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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靈異綜藝5

隻不過頃刻間, 烏江和胤安以及李祿導演就被那幾十隻女鬼包圍住了。

看到他們,田然勾起唇角,“諸位郎君既然來了, 就留下來做客吧。”

聽到她說的, 在場的人當然不會以為她說的做客是真的做客。

怕是做客是假, 囚禁是真的吧?

眨眼間,幾十隻女鬼在她的命令下, 發起了攻勢。

麵對一群女鬼的攻擊,烏江和胤安兩個人沒有束手就擒,很快就迎了上去。

混戰中, 李祿導演貓著身子,躲到了一旁。

可能是因為看不上他的緣故, 那群女鬼主要的目標還是烏江和胤安,所以即使看到了他, 也懶得理會他。

看到這一幕, 彈幕裡紛紛吐槽了他一聲道,“導演,你還能再苟一點嗎?”

李祿要是知道他們說的, 怕是回一句, “你行你來啊?”這時候當然是小命要緊了。

遠處,容眷看著那場圍攻,轉頭看向身旁的女人, 問道, “你不出手?”如果她出手的話, 這場戰鬥應該能很快就結束。

“你覺得他們還用得著我出手嗎?”田然輕笑了聲道, 帶著一絲傲慢。

人鬼殊途, 光是耗, 她手底下的人都能將他們耗死,抓住他們也隻是遲早的事而已。

更何況,彆忘了,這裡可是她的鬼域,昨天是因為他們點了鬼竹香,才讓他們逃過一劫,這次可沒那麼容易了。

見遠處的兩個人被纏住了後,田然看向容眷,笑著道,“你不是說,要向我投誠的嗎?現在該你表現的機會到了。”

“當著你兩個同伴的麵,殺了他們。”這個他們自然指的是獨孤複和張華儀兩個人。

烏江和胤安雖然在跟女鬼對打,卻還是分了一絲注意力在容眷那邊,聽到那紅衣女鬼說的話,臉色一沉。

兩個人總算知道為什麼昨天沒在柴房找到容眷了,原來他假意向那女鬼投誠,所以才受到那個女鬼禮待。

不過那個女鬼未必真的就信了他,所以才有今天這麼一出。

如果他們今天沒來,要麼容眷死,要麼張華儀和獨孤複死。

好惡毒的心。

但是因為烏江和胤安被那些女鬼阻止住了腳步,所以暫時不能突出重圍阻止紅衣女鬼逼容眷殺人。

為了把她的注意力引來,這時候胤安拿出了上次把那女鬼照出原型的法器,往身邊女鬼照去,隻聽一道痛苦的尖叫聲在這鬼域內響起。

聽到這道聲音,田然的腳步一頓,緩慢地轉頭看向了他那個方向,見到那個熟悉的法器,瞬間記起了舊仇。

“臭和尚。”

直播間觀眾一聽到她的聲音,就立馬朝胤安道了句小心。

隻見她手指成爪,指甲瞬間變長,一個殘影過去,鬼影就已經落到了戰局中,朝胤安襲擊而去,黑紫色的指甲看起來就很陰毒。

不過這時候直播間的觀眾卻被一道聲音引走了。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有個人突然皺著眉頭道。

“好像是迎親隊伍的吹奏聲。”

鬼域中,明明是一望無際的黑,然而卻奇怪地響起了迎親隊伍的聲音。再配上那隻鬼新娘和那幾十隻女鬼隻覺得陰風陣陣,毛骨悚然。

很快的,在直播間觀眾的注視下,鬼域裡出現了一支迎親隊伍。

為首的男人身著一身紅色的新郎服,五官被一層濃霧遮掩,騎著一匹駿馬在頃刻間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不止那幾十隻女鬼停下了手中動作,就連那個紅衣女鬼也停了下來,齊齊朝那支隊伍看去。

並且注視了很久。

然而,直播間觀眾卻看得出來那支迎親隊伍裡的人甚至連鬼都不是,隻是一道幻影而已。

“我聽說人死後,執念夠深就會影響周圍的氣場,想必這一幕就是那個女鬼的執念所在了。”

“沒想到她雖然是鬼,人還挺癡情的,隻可惜再癡情也沒有用,鬼終究是鬼,不值得我們憐憫與同情。”

在直播間觀眾打下這句話的時候,鬼域之中,田然的目光從那支迎親隊伍身上移開,看向了那台攝像機。

於是乎,幾千萬的觀眾都看到麵前的直播間出現了一個鮮紅如血的字跡,“你們是在說我嗎?”

鏡頭前,紅衣女鬼適時地歪了歪腦袋,李祿導演被她盯著,直接跪下了。

攝像機直接被扔在了地上。

下一秒,直播間觀眾就看到了一雙熟悉的暗紅色繡鞋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田然蹲下身,拾起了這個奇怪機子,在直播間觀眾的目光下,那雙紅色繡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手,黑紫色的指甲跟正常人不同,長得可怕。

緊接著,一群人就對上了一雙眼睛,黑漆漆的,一點眼白都沒有。

害怕聲都卡在了喉嚨裡,關鍵時候一句話都叫不出來。

“她是不是能看到我們?”這是所有直播間觀眾心裡想的。

也幸虧這時候田然臉上還帶著個麵具,不然像上次那張臉,光嚇都能嚇死他們。

但即使如此,此時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從你們的身上,我聞到一股恐懼的氣息。”紅衣女鬼說這話時,聲音並沒有太大波動,但是卻讓直播間觀眾更加害怕了。

其中,有人試圖關掉電腦或者是把電腦合上,亦或者是把電池拔掉,然而都沒有用,聲音還是不住地從電腦中傳出來。

一群人很是崩潰。

而此時,李祿導演比他們更崩潰,因為這個女鬼就站在他麵前,隻距離他兩步之遙。

他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的心給掏了。

不過烏江和胤安這時候到底是反應了過來,朝田然攻擊了過來,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他們引走了。

見到她把攝像機扔了,李祿導演連忙爬過去把它撿了起來,發現它還能運行,鬆了口氣。

而直播間裡的觀眾見到那個女鬼終於走了,也鬆了口氣。

手往臉上一抹,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大半的冷汗。

然而他們高興得太早了,先前一次逃跑可不是田然怕了他們,而是不想見到鏡子中的那張臉,如今她戴了一張麵具,自是無所忌憚了起來。

也不玩貓抓老鼠這一套,實力全開,隻不過一刻鐘的時候,就直接將烏江和胤安兩個人重傷。

一行人傷的傷,困的困,昏倒的昏倒,全軍覆沒。

“這就是半步鬼王的實力嗎?那真正的鬼王該有多強?”直播間觀眾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張大了嘴巴道。

要是他們對普通人出手,那不是全玩完了嗎?

“你們還記得張華儀說,她師父正在對付鬼王嗎?能跟鬼王有一戰之力的,想必實力一定很強,要是他來了就好了。”

但是希冀也隻能是希冀,即使到現在,那個紅衣女鬼也沒忘記先前想讓容眷做的事。

在解決完了烏江和胤安兩個人後就回到了他的身邊。

“終於把那些討人厭的蒼蠅解決了,現在輪到你實現對我的承諾了。”田然對著身旁的男人說道。

見容眷不動,神色越發危險了,“怎麼?你不願意?難道說,你先前說的話都是在騙我?”

容眷一口否決了,“自然不是。”即使到這時候了,他還是一臉平靜,“我隻是在思考怎麼殺而已。”要知道他身上可是一樣武器都沒有。

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田然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匕首,她抓起容眷的手,把那把匕首放入他的手心。

同時看著他似笑非笑道,“我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樣,因為,我想要殺你輕而易舉。”

“所以,趁我現在心情還不錯的時候,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畢竟,這是你唯一活著的機會了。”

聲音雖好聽,但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威脅和恐嚇。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境下,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或許會說一聲帶感,但是一聽到殺人就不太行了。

一群人直接打了110報警。

然而接到電話的人也很無奈,不作死就不會死,請問,他們看起來像是能管得動陰間的人嗎?

但無奈歸無奈,卻還是將這一件事層層上報了上去。

這種事情還是交由專門的人處理比較好。

不過就算他們速度再快,也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個紅衣女鬼反正就要容眷二選一,要麼他死,要麼他們死。

說實話,無論選哪一個都是艱難的抉擇。

看著容眷在那女鬼的逼迫下,一步步向獨孤複和張華儀兩個人走近,烏江和胤安想要站起來,卻被身邊那幾個女鬼按了下去。

直到他走到獨孤複和張華儀麵前時,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他不會真的要聽那女鬼的話,殺了他們吧?

直播間觀眾有些不確信了。

就在容眷握著匕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在鬼域中響起,由遠及近。

“許久不見,夫人的脾氣倒是越發難測了。”伴隨的還有一陣低笑。

聽到這道聲音,直播間觀眾齊齊鬆了一口氣,不管是誰過來,隻要能阻止那個女鬼,都是好人。

隻見下一秒一個穿著灰袍的男人就出在了容眷旁邊,頃刻間,他的手頭上就多了一把匕首,赫然是容眷手中的那把。

田然一看見他,就認出來了他,張華儀和獨孤複的師父,茅山派的掌門,奚儲。

“你倒是來得挺快的。”她冷笑了一聲道。

奚儲:“我若來得不快一些,恐怕就見不到你拿著我送給你的匕首,殺我兩個小徒兒了。”

直播間觀眾聽到這句話,瞬間生起了八卦之心,直覺告訴他們,他們兩個有一腿,不然為什麼他會把匕首送給這個女鬼?

隻可惜田然並沒有要跟遠處的人敘舊的意思,聽到他說的話,嗤笑一聲道,“他們兩個私自擅闖我府邸,難道不該殺?”

“怎麼?你沒告訴他們,不要來這個地方的嗎?”

奚儲:“這事是我這兩個徒兒不對,我替他們向你賠禮了。”說著,他朝田然擲出了一個藥瓶子,並且說道,“夫人花容月貌,不如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他們這一回?”

商量的語氣讓在場的人有些看不懂了。他不是能跟鬼王一較高下嗎?為什麼不把那個女鬼製服呢?

還有花容月貌,這說得未免也太過違心了吧?

她那張臉是人見了,做夢都會嚇醒的地步。

不過這些吐槽,他們隻敢在心裡說說而已,一群人沒忘了,那個紅衣女鬼是能見到他們的彈幕的。

鬼域中,田然不知道那些人心裡想的,她接過那個藥瓶子,聞了下,麵具之下,眉眼舒緩了開來。

袖子一揮,就把禁錮住兩個人的幻境解開了。

因為心情好,這時她才有耐心跟人說話。

“你那兩個小徒弟可不如你當初厲害,區區一個幻境都能把他們困住這麼久,還需要作為師父的你跑過來救他們。”

聲音略帶著一些嘲諷。

聽到這句話,奚儲下意識勾起嘴角,“奚某就當夫人是在誇獎在下了。”

? 62、靈異綜藝6

不知道為什麼, 這個稱呼在他講來,說不出的怪異。

田然皺了下眉頭,又想不出來是為什麼。

隻有直播間的觀眾才知道, 隨著時代變遷, 這“夫人”二字在現在有好幾種含義, 其中就有丈夫對妻子的禮貌稱呼。

但他們什麼都不敢在彈幕上說,就怕那女鬼知道後, 生氣,再來個麵對麵相視,那真的會嚇死人的。

旁邊, 獨孤複和張華儀這時候悠悠轉醒,緩過神來, 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兩人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向他行了一禮, “師父。”神色十分恭敬。

跟在田然麵前的笑臉吟吟不同的是, 奚儲看到他們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態度極為冷淡。

直播間的觀眾看到後紛紛感歎道,“這怕是撿來的徒弟吧?”不然為什麼這麼冷淡。

然而獨孤複和張華儀兩個人顯然極其適應他這個態度, 並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妥的地方。

在看到遠處那個紅衣女鬼後, 張華儀急忙跟奚儲告起了狀。

“師父,就是這個女鬼想要把我們的魂魄都給吞了,她還把大師兄拉進幻境裡, 用火燒, 我們差點就折在裡麵了。”她聲音帶著幾分控訴。

張華儀這樣說是想讓他替自己出氣, 然而沒有得來奚儲的安慰, 反而得來了那個女鬼的注視。

陰冷的目光如跗骨之毒一般, 讓人寸寸生寒。

平常時候黑白分明的眼睛, 這時候也變成了全黑。

“小姑娘,告狀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雖然隔著一層麵具,張華儀都能想象得出來她笑吟吟的麵容。

隻可惜,她給人帶來的危險感太重了,她非但沒有感覺到半分親近,反而更多的是冰冷和威脅之意。

按之前,她師父不在的時候,張華儀肯定是能跑多遠跑多遠,然而就是因為有人在旁邊替自己撐腰,她害怕過後,很快又瞪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田然轉頭看向了奚儲道,“你這小徒弟可一點也不可愛。”

“不如借我幾天玩玩?”開玩笑的語氣,好像她是什麼物件一樣,

聽到這句話,張華儀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幸好她師父幫忙拒絕了,不然她鐵定要崩潰。

“這就不必了,我怕到時候帶回來的是一具屍體。”

奚儲顯然很了解她,這個玩玩,可不是真的單純陪她嬉戲玩耍。

一旁,獨孤複因為知道這個女鬼跟自己師父有一些淵源,所以尚且能保持冷靜,但是張華儀不知道啊,她看到自己最崇拜的師父在這邊跟一個女鬼聊天,言辭熟稔,沒有動手的意思,驚了個大了。

而且張華儀還眼尖地注意到了那個紅衣女鬼手上拿的藥瓶是她師父的東西,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藥是可以幫那個女鬼恢複容貌的,怎麼會在她的手上?

不過她這疑惑也隻能放在心裡了,因為她不敢問。

接下來,田然有點累了,直接送起了客。

“既然徒弟也還你了,你們也該走了。”看在他的麵子上,她可以放過獨孤複和張華儀兩個人,但不代表她就會放過其他人了。

奚儲對這個並沒有異議,在他準備應下的時候,旁邊獨孤複和張華儀一同出聲了,獨孤複倒是沒什麼表情,但是張華儀神情有些尷尬。

“可是師父,我們收了節目組的錢了,而且還簽了合同,這時候走人是要賠違約金的。”

這時候李祿導演也出聲道,“對對對,而且這違約金還不低,要不為了兩個徒弟,道長也留下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道長跟那個女鬼有些交情,有他在,她行事應該會收斂一點吧?

可惜,李祿導演這個算盤打錯了,奚儲雖然是茅山派的掌門,可並不是什麼喜歡懲惡揚善的正道人物,更彆說幫他們了。

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讓自己喜歡的人不高興,他是瘋了才會這樣做。

救他們的事還是交給國家的人吧。

他隻需要保證她能平安無事就好了。

所以最後奚儲強行在這裡留了下來,至於他那兩個小徒兒和李祿導演等人一起被關進了柴房裡,步了燕白年的後塵。

容眷的待遇倒是比他們強上了一點,住的還是先前的那間客房。

柴房裡,李祿導演看著獨孤複和張華儀說道,“我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也被關在了這裡。”

張華儀:“我也沒想到。”唯一的慶幸是,自己和師兄的安危是不用擔心了。

角落裡,烏江和胤安兩人正在閉目養傷,那個女鬼對他們下手一點也不留情,再加上他們身上的東西都被收走了,也隻能用這個辦法養傷了。

獨孤複身上的東西並沒有被收走,他看到如今兩個人的傷勢,扔給了他們一個藥瓶子。

“謝了。”

烏江見到後也沒跟他客氣,給胤安倒了一顆後,自己也服下了一顆。

吃了這顆丹藥,兩個人身上都好了許多。

然後才有空談論起了其它。

“你們兩個知道你師父是怎麼認識那女鬼的嗎?”烏江看向獨孤複道,因為他看起來比張華儀淡定許多。

“我不知道。我從未聽說過我師父提起過這個地方。”他說的是實話,獨孤複被奚儲收入門下十年了,從未聽說過有這號鬼的存在。

李祿導演八卦道,“我怎麼看他們兩個的關係有點不一般呢,總感覺你師父好像有點喜歡她。”

這話一出,立馬得來了獨孤複和張華儀兩個人的怒視。

把他們心中的神祇跟一個惡貫滿盈的女鬼扯上關係,沒打他,都還是看在那張合同的麵上。

而外界的鬼宅裡,隻有攝像師小李一個人是醒著的,因為覺得無聊,他打開了攝像機,對著它自說自話說了好久。

燕白安和劉可露以及另一個攝像師是被這道嘰嘰喳喳聲吵醒的。

聽到身後的動靜,攝像師小李朝他們看了過去,高興道,“你們醒了啊?”天知道他一個人待著有多無聊。

燕白年瞧了一眼他,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其他人呢?”

這時小李才跟他說起了他們昏迷之後發生的事。

聽說自己在那紅霧出現後就被迷暈了,而且還被那女鬼抓走了,燕白年沒想到會這麼刺激。

不過旁邊的一道女聲把在場的三個人的注意力轉了過去。

“為什麼我對進入鬼宅後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劉可露一醒來就感覺十分頭疼,她看著燕白年疑惑道。

這話讓剛進入這個直播間的觀眾猜測了起來,“她該不會失憶了吧?”

“間歇性失憶?”

被另一個反駁了。

“不可能,烏江說了,那個紅霧隻有迷藥的效果,沒有其它的副作用。”

“那這是為什麼?”

燕白年不信邪,連續問了她好幾個問題,然而她真的一點都不記得。

在他和兩個攝像師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劉可露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燃燒到一半的符。

“奇怪,我口袋裡什麼時候出現了這個東西?”

她說著的同時抬頭看了眼麵前的三個人,隻見他們看到這張符,麵目都有些僵硬。

燕白年看到劉可露臉上不解的樣子,失去了一貫的笑容,聲音乾巴巴道,“這是在一進鬼宅的時候,獨孤複給你的符,是用來試探是不是被鬼上身的。”

而如今這個符燃燒得隻剩下一半,說明她之所以忘記了鬼宅內發生的事,不是失憶,而是被鬼上身了。

看時間,她應該是一進鬼宅,就被那隻女鬼上身了。

燕白年一想到之前自己是對著那個女鬼調情,一下子笑不起來了。

直播間觀眾這時候顯然也反正過來了,心中的震驚不言而喻。

他們原本以為那個鬼新娘後麵才出現的,沒想到一開始就跟在了他們身邊。他們之前見到的劉可露全都是那個女鬼假扮的。

燕白年現在隻關心一件事,那女鬼芳齡幾何?長得好不好看?

然而攝像師小李給了他一個不是很滿意的回答,“具體歲數不知道,應該一千多歲吧?很醜,整張臉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黑紫色的指甲,長長的,頭發還會變長,攻擊人,跟我們在電視裡見到的女鬼差不多。”

見到攝像師小李還想再描述,燕白年趕緊阻止了他,“算了算了,你還是彆說了。你這越說,我這雞皮疙瘩起得更厲害。”

他先前居然還叫那個女鬼保護自己?燕白年一想到這件事就覺得自己蠢。

而此時,直播間裡,除了那些普通觀眾在觀看外,還有一個人在觀看,衛曜,靈異局的隊長,而這次的鴻慶鬼宅事件是由他負責的。

他的任務是把那幾個人帶出鬼宅就行,不需要滅了那隻女鬼。

因為知道那個紅衣女鬼是半步鬼王的實力,他也沒有帶其他人過去。

以防萬一手底下的人抓她不成,反而被她抓走當人質的一幕出現。

普通人需要八個小時的時間從一個省到另一個省,然而他隻用了三個小時。

到達鬼宅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這個房屋,上麵鬼氣比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濃。

按道理那個女鬼才半步鬼王的實力,鬼氣不會這麼濃才是。

衛曜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破開一小塊結界,走了進去。

在他進來的那一刻,鬼域裡,田然和奚儲都察覺到了。

“看來,接下來這一段時間,你這裡是不會消停了。”奚儲落下一枚黑棋後,看著坐在對麵的人道。

跟直播間觀眾還有那些嘉賓看到的那張容易做噩夢的臉不同的是,田然這時候恢複了原本的容貌。

雅致的玉顏上,一抹梅花印在眉心,透著絲絲嫵媚,秋波微轉,抬眸間勾魂奪魄,儘顯妖嬈動人。

然而,遺憾的是,她梳了個婦人妝。

看到這裡,奚儲下意識眼神暗了暗。

? 63、靈異綜藝7

如果有人親眼見證他的成長, 便會發現他的人生就像是一部龍傲天劇本,除了打怪升級還是打怪升級,

不過, 不同於其他龍傲天崛起前需要經曆一番挫折, 他的道法修得一番風順。但是如果要說什麼磨難都沒有經受的話, 倒也不是。

他平生栽的最大的跟頭就是在初出茅廬的時候遇到了眼前的這隻女鬼。

鬼宅裡的那些小家夥經受過的,奚儲全都經受過。

這也是為什麼田然前麵拿他和獨孤複、張華儀兩個人做對比的緣故。

因為比起他們師父來, 他們兩個太廢物了。

聽見他說的話,田然避而不談,話題一轉, 直接轉到了獨孤複和張華儀兩個人身上。

“我看你收的那兩個小徒弟可不如何。”一個天賦雖好,卻不知道變通, 認死理,一個連術法都隻是學了皮毛, 她真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認真教過他們, 不然以他的本事,不應該隻教出了這麼個樣子。

“這重要嗎?”奚儲看著對麵的女人微笑道,說話間, 他指尖微動, 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他收那兩個徒弟隻是為了應付門派裡麵的長老,未必就對他們有多少師徒情誼。隻是養貓養狗養了十年,都會有一點點感情, 但要說他們兩個十分重要, 那麼奚儲隻能說, 他不是個稱職的師父了。

因為必要時候, 他會毫不猶豫地舍棄他們。

田然看到他眼中對那兩個徒兒的不甚在意, 美目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後笑道,“你的脾氣倒挺合我心意的。”

奚儲抬眸,朝她頷了頷首,“那是奚某的榮幸。”

心中雖然愉悅,卻也沒有被她一句誇讚就迷了心智。

彆看他們兩個現在言笑晏晏的,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但實則關係並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麼親近。

李祿導演的猜測隻猜對了一半,奚儲的確心悅那個女鬼,但相比於他對那個女鬼的愛慕之情,那個女鬼可是天天想著怎麼吞了他的魂魄,實力大增。

如今能坐在一個地方下棋,也無非是知道動不了他,所以不想費力氣折騰罷了。

這一點奚儲心知肚明。

有一件事,張華儀其實想錯了,他雖然可以對付鬼王並且不落下風,但是在那個女鬼的領域裡,他還是殺不了她。

哪怕鬼王親臨也一樣。

因為這座鬼宅將她禁錮在這裡的同時,也將她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一個讓他嫉妒至極的男人,一個死了有千年的人。

有時候奚儲還真希望那個人還活著,因為一個活人永遠爭不過一個死人。

外界,衛曜找到燕白年他們的時候,劉可露正在算命。

“我測出來前路有貴人相助,凶中帶吉。”她看著龜甲說道。

在她這話說完後,衛曜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四個人麵前,嚇了他們一跳。

“我送你們出去。”他幾乎是以命令的語氣對著燕白年他們四個說出這話的。

如果說獨孤複給人的感覺就是冰冰冷冷的樣子,那麼眼前的男人就是冷酷無情。

就像一把利刃一樣,見血封喉。

“你是靈異局的人?”劉可露畢竟不是普通人,知道的比一般人多,看見他,猜測道。

衛曜沒有否認。

但是一行人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一是因為簽了合同的原因,二是除了燕白年,其他人都知道那個女鬼對自己不感興趣。

所以在知道他是國家特殊人員後,用看救命稻草的眼神看著他。

劉可露請求他道,“那個女鬼把其他人都抓走了,說要吞了他們的魂魄,晉升為鬼王,您不用管我們,還是先去救他們吧。”

在她身上,衛曜聞到了一絲鬼氣,味道極淡,看起來那隻鬼已經離開了有挺久的。令他詫異的是,這道鬼氣並沒有像他以前聞到的鬼氣那般惡臭,反而帶著淡淡的清香。

衛曜扔給了她一個安神符,不帶絲毫感情道,“你的魂魄不穩,不想被鬼上身就戴上。”

隨後也不管這四個執迷不悟的人,在他們周圍設了個結界後,就往後.庭院而去。

鬼域中,田然一察覺到他到來,就讓婢女將柴房中的眾人壓至自己麵前,恭候他大駕。

旁邊,奚儲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衛曜雖然在直播裡頭知道他的不靠譜,但真正看到他慵懶地坐在那裡看戲的時候,還是皺了下眉頭。

茅山派,還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不過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被坐在上首的女人吸引走了。

“公子不遠千裡來到這裡,倒是妾身有失遠迎了。”

“畫玉,給這位公子賜座。”

這話落下,一個婢女走了過來,手上搬了一個椅子。

衛曜看了一眼上首被屏風遮擋的人,還有底下被捆綁的一群人,到底還是坐下了。

隨著幾道拍掌聲落下,一群婢女身著白色舞裙,從兩側步入舞台中央,很快,場內歌舞升平,十分熱鬨。

一個婢女端上來了一盤酒菜放在了他麵前的桌上,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瞬間聯想到了三年前的直播,紛紛叫他彆吃。

然而衛曜隻不過看了一眼,就飲下了那杯酒。

這倒是讓上首的人多出了一點好感,“不知公子覺得這酒如何?”

“尚可,就是不夠烈。”衛曜看著手中的酒杯,實話實說道。不過既然是蛇膽泡酒,隻要有藥效就行。

說完,他又嘗了一下桌上的蠍子肉,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非常有嚼勁,味道香醇,比他以前吃的那些好吃多了。

看得直播間觀眾目瞪口呆,是個牛人。

跟衛曜一起在吃的是奚儲,同樣麵不改色,張華儀看到他們盤子裡的東西後,直接嘔出聲了。

但事實上,那幾道菜味道的確不錯,不管是蛇肉還是其它肉,都是大補之物。

隻是一般人對這些東西敬謝不敏,很難接受就是了。

衛曜不知道奚儲站在哪邊,如果他站在那個女鬼那邊,那麼自己這次的任務就有點困難了。

見到屏風後麵的女鬼十分認真地看著遠處的舞蹈,他也沒有這時候開口破壞氣氛,同樣看向了那支舞蹈。

長袖翩翩,舞姿優美,哪怕他是個不解風情的,從客觀角度來看,也不得不說,這支舞十分具有欣賞性。

衛曜邊看邊吃,直播間裡的觀眾注意到,他居然把那一盤子的東西全吃光了,甚至還有點意猶未儘。

腦海中隻冒出了一個問號,他是幾百年沒吃過東西嗎?

見那些婢女跳完後退下,他舉了舉酒杯朝上首的人敬了一杯,“多謝夫人款待。”有一說一,彆人怎麼叫,他就怎麼叫。

被迫看完那場舞的直播間觀眾聽到這句話,提起了精神來。

終於要到重頭戲了。

一群人就不信,那個女鬼會那麼簡單就放了那些人。

這件事衛曜心裡清楚得很,但因為人質在她手上,所以他也隻能徐徐圖之。

“夫人修行至今,手上未曾沾半點血腥,如果真的殺了他們,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更何況,陰間隻能有一個鬼王,如今已經有一個鬼王現存於世了,即使你吞了他們的魂魄,也成不了鬼王,除非這屆鬼王隕落。”

若是讓他之前的夥伴看見他現在按捺住暴脾氣,勸說人的一幕,怕是會驚呆。

但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因為田然一直待在這座鬼宅裡,所以不知道這件事,她隻知道十年前,這世上還沒有鬼王。

聽到衛曜說的話,她瞧向了奚儲問道,“他說的是真的?”聲音微揚,酥軟人心。

奚儲聽到後心中微動,不過麵上不變,淡定道,“他說的不錯,兩年前,新的鬼王就已經出世了。”

“那可就有點讓人失望了。”雖是這樣說,她聲音裡卻沒有半點失望的情緒在。

以奚儲對她的了解,她絕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的,所以在聽到她後麵說的話時,一點也不意外。

“既然這世上已經有一個鬼王了,那殺了他不就得了?”上首的女人緩緩說道,甜如浸蜜的話語中卻是十分狠毒,一出口就是殺人。

“公子既然想要救他們,就替我殺了那鬼王如何?天下妖邪儘誅之,這應該不違背公子的意願吧?”

衛曜看著幾把劍懸浮在烏江等人的上方,心中暗罵了那女鬼一句,這哪是跟他商量,明明就是逼他做選擇。

鬼王哪是想殺就能殺的?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就算不敵,想要逃跑也是極其容易的事。

衛曜雖然自信,但卻不自負。

但是聽著這女鬼的威脅,他還是答應了,起碼在殺死鬼王這期間,那一群人的生命安危還是可以保證的。

衛曜頭一次覺得這麼憋屈。

上首,田然在他答應了之後又看向了奚儲。

不用等她開口,奚儲注意到她的目光就自覺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這話他是對衛曜說的。

在場的人就沒指望他一個人能把鬼王解決,奚儲跟那鬼王僵持了一個月都沒能把他解決掉,就算衛曜去了,結果也不會比他好到哪裡去。

保險起見,還是兩個人一起去。

看到這一幕,張華儀睜大了眼睛,眼裡閃過不敢置信。

自從見到那個紅衣女鬼後,她師父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那個女鬼還沒開口說話,他就上趕著幫人家了。

簡直就是“色”令昏庸。

直播間裡,那些觀眾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一群人一想到先前那女鬼頭發亂舞,恐怖的一麵,就覺得這個茅山派的掌門有些重口味。

你說喜歡誰不好,為什麼非要喜歡一個女鬼。

? 64、靈異綜藝8

他們以為這個女鬼都答應了衛曜了, 接下來應該不會有事了。

然而在奚儲和衛曜離開後,原本已經消失的劍又再次出現在了獨孤複他們的頭頂上。隻是遲遲沒有落下,似是在糾結要不要殺他們一樣。

“不是吧, 她居然想食言。”直播間觀眾這時候也顧不上她會不會發現自己了, 不敢置信道, 彈幕裡全是發這句話的。

甚至還有人叫衛曜趕緊回來。

哪怕他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一群人擔憂那幾個人安危的時候,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 從外麵傳了進來。

一群人看過去,隻見容眷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神色不變。

倒是上首, 田然看到他,息了殺了他們的心, 手一轉,就把懸在獨孤複他們頭頂上的劍收了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 直播間觀眾發現這個女鬼對容影帝的容忍度似乎比其他人高。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 表麵上她每次都對他喊打喊殺的,可是最後似乎都輕輕揭過了。

“我怎麼感覺他有點像電視劇裡麵的寵妃,恃寵生嬌呢?”

有觀眾覺得前半句話形容得還挺貼切的, 至於恃寵生嬌就算了, 他們沒看出來,更何況以容影帝的性格也不是會恃寵生驕的人。

隔著屏風,田然看著底下的人問道, “會彈琴嗎?”比起之前幾次的不善, 她這次聲音十分溫和。

透過屏風, 她的目光在不遠處的人的眼睛上停留了許久, 不知道在想什麼。

下方, 容眷聽到後, 怔愣了下,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

他本來就是書香門第出身,隻是因為喜歡演戲所以才進入娛樂圈的,對那些東西自幼耳濡目染,雖然不算精通,卻還算過得去。

聽到這個回答,田然神色緩和了幾分。

她揮了揮手,讓婢女把獨孤複帶下去關押起來的同時,手頭變出了一架琴出來,勻速飛至他的身前,隨意道,“彈一曲鳳求凰給我聽。”

說完這句話後,屏風內,田然就閉上了雙眼,單手撐在太陽穴旁,閉目養神。

她沒注意到的是,那台攝像機還在對著台下拍攝。

跟直播間觀眾以為那個女鬼隨時都能看到他們的話不一樣的是,如果田然沒去關注那個攝像機的話,是看不見他們說的話的。

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一群人在彈幕裡說的話了。

聽到她讓容影帝給她彈鳳求凰,直播裡直接炸了,哪怕他們不會彈這首曲子,都知道這是用來求偶,表達愛慕之情的曲子,她讓容影帝彈這首曲子有什麼居心?

鬼域之中,容眷聽到這三個字,睫毛顫了顫,心中也有許多不解,然而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

很快,一道悅耳的琴聲就在這堂上響起。

除了琴聲,直播間觀眾什麼都聽不見,一曲畢,容眷目光看向上首的人,隻見她不發一語,似乎睡著了。

旁邊的婢女看到他在猶豫要不要叫醒夫人,示意他噤聲。銥嬅

看到這一幕,直播間裡充滿了疑惑,“鬼也是需要睡覺的嗎?”

田然在上麵睡了多久,容眷就在下麵等了多久。

之所以那個婢女不讓他離開是因為她的耳朵很靈,而人類的腳步聲又重,很容易就吵醒她。

直播間裡的觀眾就坐在電腦前,等她睡醒。

本來以為起碼要兩三個小時吧,沒想到她三十分鐘後就醒了。

在她蘇醒後,那些個婢女呈上來了一瓶露水。

顯然是給她喝的。

田然喝完了後,才看向了下方的男人,道,“府上你可以來去自由,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跟婢女說一聲就行。”聲音略帶一些疲憊,不知道是剛睡醒的緣故還是什麼。

“容眷謝過夫人。”他朝上首的女人說道。

離開的時候順便帶上了那台攝像機。

接下來兩天,他每天都被喚去給她彈琴。

雖然處在鬼宅裡,但是他到底沒忘了自己這是在拍攝,每次都帶上了那台攝像機,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張符還是什麼,那台攝像機開了幾天了,都沒有關機的跡象。

這天,容眷照常過來給那個女鬼彈琴,路過花圃時聽到了一個婢女的聲音。

“你有沒有發現,這位容公子的眼睛跟趙公子很像啊?”

畫玉點了點頭道,“是挺像的,一開始我還沒覺得,後麵才發現的,難怪夫人會留他這麼久,並讓我們禮待他。”

於是,困惑容眷許久的疑惑終於解開了。恐怕那曲鳳求凰就是那個趙公子經常給她彈的吧?

說實話,他很難想象得出來她喜歡上一個人的樣子。

而直播間觀眾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為他鳴不平。

“沒想到那個女鬼居然拿容影帝當替身,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難道就我好奇,那個趙公子容貌究竟長什麼樣嗎?應該長得不差吧?”

……

一群人因為這件事在直播間裡吵鬨不休。

而另一邊,奚儲和衛曜花了一天的時間找到了那鬼王。

跟電視劇上凶神惡煞的形象不一樣的是,麵前的這隻鬼長得極其斯文,看起來比田然還不像鬼。

不過要是光憑這點就看輕他的話,就看錯了。

聽說在千年前,他是一國將軍,而能從戰場中廝殺出來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尤其是他手頭上還有幾十萬的鬼兵。

看到奚儲,趙玄枯沒想到他這麼堅持不懈。

自從他當上鬼王之後就一直受到他的追殺,而這次他居然還帶了幫手?

想到這幾天手底下的人稟報上來,他似乎有一個喜歡的女人,趙玄枯眼裡閃過一絲玩味。

隻不過很衣華快的,他就沒空想這些了,因為在奚儲和衛曜的兩方夾攻下,他左右受敵,隻能運起鬼氣,朝兩個發起了攻勢。

半空中,可以見到電閃雷鳴還有濃重的黑霧,老遠就能看到,不過沒人把這一幕跟奚儲他們聯係起來。

三天後,鬼域裡,田然聽著台下的琴聲,好端端的,突然睜開了眼看向了外麵。

隻見外界鬼宅上方出現了一道濃重的黑氣。

大老遠的,她都能察覺到一股陌生的鬼氣,這絲鬼氣十分強大,光憑這點就足以看出它主人有多強大了。

直播間觀眾隻聽見那個紅衣女鬼呢喃道,“我隻是讓你們把他殺了,沒想到你們卻把他引回來了。”這裡麵的你們跟他指的是誰,一群人隻不過是想了想,就知道了。

“她的意思是奚儲和衛曜兩個人把那個鬼王帶回來了?”

一群人有些激動,鬼王耶,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可不可怕。

原本他們以為田然說的帶回來是捉回來,然而很快他們就知道不是了。

因為下一刻,一道濃重黑霧就在直播鏡頭前出現,黑霧散去後,一個長相斯文的青年站在了不遠處。

這個人身著古裝,長發披散,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古董。

但眾人的關注點在於,他是一個人來的,這才是重點。

而且看起來來勢洶洶,一看就是來找那個紅衣女鬼算賬的。

直播間觀眾在彈幕裡打下字道,“打起來,打起來。”看熱鬨看得很起勁。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巴不得這兩隻鬼兩敗俱傷呢。

一看到趙玄枯,田然立馬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扯開了屏風,“趙謹安是你什麼人?”

她緊緊盯著底下的人,如果說容眷是眼睛像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人則是跟他有七分像。

看到她的麵容,趙玄枯和直播間裡的觀眾齊齊露出了驚豔的神色。

隻見她穿著一身紅色嫁衣,頭戴金色頭冠,容貌似乎保持在出嫁時的妝容,朱唇紅潤,麵容極豔。

風姿綽約,神韻而獨絕。

然而美豔歸美豔,她身上更多的是一種嬌柔感,即使此時她美目微厲,卻還是給人一種需要保護和疼愛的感覺。

直播間裡的觀眾看到後,神色恍惚,原來不是那個茅山派道士瞎了,而是他們瞎了啊?

容影帝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不就是替身嗎?他們也可以啊。

他們不嫌棄她是個鬼,隻要能天天見到這麼一張臉,就算折壽十年,他們都願意。

而此時,容眷坐在下方,目光也被上首的人奪走了。

夭桃穠李,豔若桃李。

他見過的娛樂圈女星中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她的,更確切的說,拿她跟那些娛樂圈明星做對比簡直就是侮辱了她。

容眷很想收回眼神,然而這雙眼睛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趙玄枯也不例外。

但是他到底還保持著幾分理智,思及剛才她問的人名,皺著眉頭看向上首的女人。

“你是誰?為什麼認識我大哥?”沒想到千年過去了,居然還有他那個年代的人存在於世上。

聽到趙玄枯的回答,田然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難怪你跟他長得如此相似,想必你就是趙家的二公子,趙玄枯了。”

“我不知道你大哥有沒有向你提過我,不過你若是願意,可以叫我一聲嫂嫂。”

一聽到這兩個字,趙玄枯眉心微擰,上下打量了上首的人一眼,“你就是我大哥寧願與父母斷絕關係,死活都要娶的那個人?”

當時他聽說這事的時候還在戰場上廝殺,收到父母來信後才知道這件事,本來想著成親就成親吧,大哥高興就好。

沒想到還沒回去,就收到了新娘子新婚當天被大火燒死的消息。而他大哥自此之後也變得神神癲癲的。

因為急著回去囈樺,預計一年的戰事,他隻花了半年就打完了,結果等到半年後,他打完那場戰事回去後,趕上的卻是他大哥的喪事。

期間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

? 65、靈異綜藝9

趙玄枯也試圖查過這一切, 可是他大哥臨走前把這一切都抹掉了,顯然並不打算讓人知道這些事。

如今見到田然,他到底按捺不住問出了聲,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即使隔了千年, 他還是對當年的那件事耿耿於懷。

為什麼新婚當天會突然起了大火, 按道理就算是宅子著火了,也不會一個人都沒逃出來。

然而田家五六十口人全都死在了大火中, 一個都沒逃出。

這就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

一聽到這個,直播間觀眾立馬提起了耳朵來,畢竟八卦誰不愛聽?尤其是這些當事人說的話。

他們早就對這個鬼宅的來曆感到好奇了。

但是田然顯然並沒有要說的意思, 她看了趙玄枯一眼,“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 知道得再多又有何用?”

什麼都改變不了。

趙玄枯不讚成她說的這句話,正當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他眼中一厲, 察覺到了奚儲和衛曜的氣息,一個瞬移,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 一個坑出現在了那裡。

好了, 所有人都齊全了。

奚儲到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看田然有沒有事,看到她沒事後鬆了口氣, 然後自嘲起了自己關心則亂, 以她的實力, 就算不敵那鬼王, 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自己的擔心顯然有些多餘了。

看見奚儲和衛曜兩個人還想出手, 田然這時候連忙喊了一聲, 道,“住手。”

聽到這聲,衛曜不解地朝她看去,然後就看到了當時擋在屏風後麵,沒能看到的那張臉。

怔愣了一瞬。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心狠手辣的女鬼居然生有這般好的樣貌。

可以說,她是他見過的人當中最漂亮的那個。

不過很快的,衛曜就皺起了眉頭,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女鬼到底在耍什麼花樣。叫他殺了那鬼王的是她,不叫他殺那個鬼王的也是她。

所以到底要怎樣?

旁邊,趙玄枯看見奚儲和衛曜兩個人,冷笑了一聲,“你們倒來得挺快的。”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兩個人就是瘋狗。

本來他是想抓他喜歡的人來威脅奚儲的,但是因為田然是他未過門的嫂嫂,這件事隻能算了。

不過趙玄枯一想到奚儲居然對自己大哥的妻子心懷不軌,心中就不可抑製地對他生出了一股殺心。

直播間觀眾看了之後隻覺得這關係有點亂。

“所以那個趙公子是叫趙謹安?而鬼王趙玄枯是那個女鬼喜歡的人的弟弟?”

知道了這兩個人的名字和所處的時代,一群人紛紛查起了史書,然後發現還真有趙玄枯這個人,鴻慶年間十分有名的常勝將軍,十七歲進入軍營,屢獲奇功,不過在三十歲那邊在戰場上戰死了。

以三千兵馬對上敵軍三十萬,全軍覆沒,一生從未娶過妻。

然而相比於他的描述詳細,他大哥趙謹安的描述隻有寥寥幾語。

南陵趙家長子,趙謹安,常勝將軍趙玄枯之兄,鴻慶三十二年6月喪妻,鴻慶三十二年10月猝,死因未明。

而田然的名字則是從未出現在史書中。

“這資料未免也太少了吧?一點用都沒有。”直播間觀眾查完了後,抱怨道,就這麼點資料,能知道什銥誮麼鬼出來。

但正是因為資料過少,才引起了更多人好奇,這個趙謹安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能讓一個如此貌美的女人記掛了他千年之久。

“唉,要是有人這麼癡情對我就好了,我一定對她很好很好的。”有觀眾感歎了一聲道。

下一秒被其他人懟了回去,“醜的給你要不要?”

不就是看這個鬼新娘長得好看嗎?先前她醜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在直播間觀眾熱烈談論的時候,其中一個人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既然這隻女鬼和趙玄枯死後都能變成鬼,並且一個半步鬼王,一個鬼王,那趙謹安呢?他就不能變成鬼嗎?還是說去投胎轉世了?”

“如果他變成鬼的話,應該不會留她一個人在這鬼宅裡待了上千年吧?”

這個問題是個好問題,但除了那個女鬼,怕是所有人都答不出來吧?

趙玄枯從田然口中得不到答案,並沒有放棄的意思,因為她不告訴他,他也有辦法知道。

隻見他閉上眼睛,一道黑色濃霧在這鬼域中升起。

頃刻間,整個鬼域變幻了一個場景,容眷,奚儲還有衛曜下一刻都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街道上。

看到地上的攝像機,容眷走過去將它拿了起來。

除了他們外,那個女鬼和鬼王都不見了蹤影。

“這是哪兒?”直播間觀眾看到眼前的場景,疑惑道,因為麵前的景象明顯就是古代的樣子。

奚儲看到眼前的景象,就知道那趙玄枯是利用什麼法子讓時光重塑了。

因為他之前被困在她的幻境過,所以對這裡的環境很熟悉,在掃了這裡一圈後,腳步一抬,就往田府走去。

身後,衛曜還有容眷看到後,想也不想,跟了上去。

然後就和一個人撞上了。

“哎,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到底會不會走路啊?”一個路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後,對著衛曜罵道。

“抱歉,抱歉。”衛曜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碰到他們。

這裡不是幻境嗎?怎麼會這麼真實?

直播間觀眾看到後更是驚呆了,“他們這不會是回到了千年前吧?”

然而說歸說,也覺得不可能,要真有這個本事,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

兩個人跟著前麵的奚儲到達了一個府邸,這個府邸跟他們見過的鬼宅一模一樣,隻不過沒有後世看起來那麼可怕而已。

奚儲對著大門輕敲了幾下,沒過一會兒,門就打開了。

“請問你們找誰?”一個婢女看了一眼門口這三人,先是被他們的臉驚豔了一番,隨後就看著幾個人的裝扮,皺了下眉頭。

“你好,我是道清觀的人,這是我的兩位徒弟,此番前來府上,是算出了你家小姐不久將來有血光之災。”

這話一出,那個婢女神情就更怪了,騙人騙到她們府上,真當人是傻子啊。

正當她準備把門重新關上的時候,一段話從奚儲的口中道出,阻止了她的動作。

“你叫畫玉,陰年陰日陽時出生,五歲時母親病逝,父親很快又娶了一個後母,八歲時,家裡因為沒有錢,被賣入煙花之地,前十八年路途坎坷,後有貴人相助,得以脫身。”

“小姑娘,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家小姐對你有大恩,如果我說的是真的話,你把我們趕走,豈不是把她唯一的生機給斷掉了?你這不是報衤糀恩,你這是恩將仇報啊。”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說,說得人一愣一愣的。

畫玉反應過來後,氣憤道,“妖言惑眾,胡說八道,我家小姐福大命大,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呢。”

說著,就要把門關上。

不過一道聲音這時候傳了過來,“畫玉,是誰來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女人就走了過來,赫然是那個女鬼,隻不過這時候的她還沒有後世那般心狠手辣,麵容溫柔,穿著一身淡青色的羅裙,步步生蓮。

畫玉向她控訴道,“小姐,這幾位道長居然說您有血光之災,這不是詛咒您嗎?”

聽著畫玉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田然看著為首的奚儲道,“道長說我將於鴻慶三十二年六月逝世,可是如今隻是鴻慶三十年,道長是不是來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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