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薑辭鶴打斷薑卓陽的話音,鐘在溪在旁能感受到男人冷冽的寒氣,隻聽他冷聲道:“明天上午上班前,采購部的審計報告會發郵給董事會。”
之前在采購部任職的是三叔公。
薑卓陽夾著雪茄的手狠狠一頓,臉上的僵硬一閃而過,隨即笑嗬嗬道:“二叔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不必這麼在意。你做的決定,自有你的道理!我這個當二叔的,也隻能聽著不是?!”
薑辭鶴沒有接薑卓陽的話,顯然不給他台階下,桌上一時間劍拔弩張。
“既然是家宴,那就彆談公事了。”薑卓華滿臉和煦地出來打哈哈,朝弟弟抬手舉了舉酒杯,算是為兒子的莽撞賠不是。
“你有空管彆人,還不如管管自己,把煙給我掐了,一家老小都坐著,像什麼樣子!”方才一言不發的薑老爺子拍了拍桌子,對著小兒子罵道。
“我錯了我錯了!”薑卓陽飯桌上被老爺子教訓,連忙攆了煙,笑嗬嗬地舉杯回敬兄長。
看來這薑家也是暗藏洶湧。
鐘在溪這牛排吃得如鯁在喉,尋了借口去了洗手間一趟。
“怎麼樣?蘇小姐,是不是嫉妒的要發狂了?!”門外傳來一個滿是譏諷的女聲,顯然是在堵人。
鐘在溪在最裡間,沒想過上個廁所也能逮著八卦。
蘇小姐?!蘇卿卿嗎?!
“嫉妒什麼?我是辭鶴哥哥的妹妹,他娶嫂子,我頭一個高興。至於你,”果然是蘇卿卿,隻聽她慢悠悠地道:“就憑你的身份,進了薑氏門,這輩子你隻能乾看著。想都不要想!”說完,她撂下狠話,踩著高跟鞋就走了。
聽這對話,兩個女人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也不知道是哪尊大佛和蘇卿卿對著乾,勝算多少。
等洗手間外頭都安靜了,鐘在溪才慢悠悠地出來洗手。心裡暗自吐槽,看來薑辭鶴這男人是吸花體質,家裡也能招惹出幾樁桃花債來。
鐘在溪慢悠悠地逛回去,一個轉角處和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
她往後退了三兩步,道了歉準備離開。
“鐘小姐……”頭頂傳來欠欠的男聲,讓人不舒服。
鐘在溪眼神不耐地抬頭看是何方神聖,隻聽那男人連忙改口:“哦,不,嫂子你好呀!”
眼前的男子一身LV夏季的男裝高定,梳著大背頭,腦袋上還架著一個大墨鏡,笑嘻嘻地朝鐘在溪伸出手。
真像個大傻帽。
“你是薑辭……”鐘在溪在腦海裡努力回憶剛才見過的親戚,好像沒見過他。
這個男人應該是“辭”字輩的,但不知是哪支的子弟。
“薑辭夕。當紅男明星。”男人朝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是嘛!幸會幸會。”頭一次見人誇自己是當紅明星的。
上個廁所也能遇到這麼多大佛。
薑辭夕,她都沒聽過這的名字。鐘在溪禮貌地恭維了一聲,意思意思地和他碰了碰手。
說完,她正準備繞開薑辭夕離開。
薑辭夕卻退後一步堵住了鐘在溪的去路,附在她耳邊賤兮兮地道:
“嫂子,那個癱子能不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