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鐘在溪在父親去世的兩個月內,嫁入了香江首富薑家。
婚禮安排在薑氏旗下的高檔酒店,婚禮排場很大,高朋滿座。高雲初一改前些日子的愁苦,臉上也有些許笑意。
唯一讓她難過的,就是女兒嫁了個癱瘓;但是薑氏如此富貴,女兒後半輩子應算是衣食無憂了。想到這裡,高雲初難過才稍稍褪了一些。
而鐘在溪什麼都不必操心,隻需要像個演員,按部就班地完成婚禮的步驟。
“鐘在溪,原來你找我拿房間號,就是為了這?你腦子壞掉了!你還真嫁啊,你知不知道要一輩子守活寡啊!
她娘的,裴書安和鐘晚心那對狗男女,什麼時候搞到一起去的!”在新娘化妝室狂怒輸出的是周依依,她鐘在溪的好閨蜜。
鐘在溪示意化妝師先出去,婚紗太重了,她不好動彈,隻能對著鏡子安撫周依依:“這是最合適的解決方法了。要不然你借我一百億,我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她哪裡拿得出一百億。周依依看著好朋友一臉輕鬆的樣子,瞬間泄了氣。
生氣歸生氣,但她也知道好姐妹處境困難。
一百億要是那麼好拿的話,鐘在溪就不必出此下策了。現在除了薑氏,誰那麼容易輕輕鬆鬆地拿出一百億現金啊。
“那你後麵怎麼辦?難不成讓你二叔還有那便宜奶奶坐享漁翁之利啊?”周依依擔憂地看著鐘在溪。
一百億的債務清乾淨,最得利的就是鐘行風。畢竟現在的董事長是他。外頭隻當他們是一家人,聽說好幾家銀行已經鬆了口,準備繼續給鐘氏放貸了。
說起鐘行風,鐘在溪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斂了笑意,隻淡淡道:“放心吧。我鐘在溪沒那麼好欺負的。”
周依依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原本他們兩個說好,誰先結婚,誰就美美地給另外一個人當伴娘。現在這樣子,她這個伴娘完全高興不起來。
“嗚嗚,我可憐的溪溪。”周依依輕輕抱著鐘在溪,眼眶都紅了,為她一輩子的幸福擔憂。
而後舉著拳頭為好友鼓勁:“你彆怕,若是那姓薑的滿足不了你,我給你安排,我認識不少小鮮肉……”
“好啊!”為了安撫好友,鐘在溪應得很爽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期待,降低氛圍的悲傷感。
她答應過薑辭鶴,契約婚姻這事兒不能說。
“周小姐,這是在給我夫人拉皮條嗎?”化妝室的門被推了進來,薑辭鶴坐在輪椅上,一身黑色西裝,胸口彆著胸花,麵容冷冷地質問周依依。
“死丫頭,你趕緊的給我滾過來。”罵人的是周遲,周依依的親哥哥。他是今天的伴郎,本來是推著好兄弟來找新娘,結果卻聽見自家妹妹在撬薑辭鶴的牆角。
周依依看著一臉怒容的兄長,還有看不出情緒的新郎官。不由得打了個抖索,壯著膽子躲到了鐘在溪身後去。
鐘在溪知道剛才的話被聽到了,結婚第一天就說這話,好像很不尊重新郎。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
但是她厚著臉皮裝糊塗,對著薑辭鶴歉意一笑:“不過是姐妹間的玩笑話,薑先生不必當真。”
薑辭鶴麵色緩了一些,雖然兩人的婚姻隻是契約。但他的目光還是不自覺地被眼前的女子吸引了。
那日她素淡的樣子像朵出水芙蓉,而今日妝容卻把她的美貌無限放大,女人眼角紅唇嬌豔明媚,方才那一笑有些攝人的誘惑。
他垂下眼眸,掩住情緒,沒有再繼續方才的話題,“婚禮要開始了,走吧。”
婚宴上觥籌交錯,鐘行風麵上意氣風發地帶著家人們同各界名流應酬著,不知道以為嫁入薑家大門的是他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