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是她不聽他的話,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她默默帶著無比討好的動作環上殷肆禮的脖子。
殷肆禮眸色緩和了一些,倒像是一隻很快被順毛的野獸,將她如一隻小貓咪般的從床上抱起來,“乖寶貝,你哭是想讓我把你弄哭得更厲害?”
“……”
林煙不矯情了,隻有在殷肆禮麵前,她偶爾矯情一下。
殷肆禮是懂怎麼讓她不假惺惺的落淚的。
殷肆禮沒有走門,抱著林煙走到窗戶前,三層樓的高度說高不高但是也足以讓人恐懼。
女孩眼睛死死閉著,身體還在顫抖。
她恐高,更彆提從三樓跳下去。
頭頂一聲嗤笑,她的屁股被拍了拍,“怕?”
她弱弱地在他懷裡冒個腦袋,整個身體死死的貼在殷肆禮的身上。
這個姿勢抱著,讓她覺得自己像隻巨嬰,“彆占我便宜。”
“你現在隻能求著被我占。”
“……”
得到了被依賴的感覺,某人唇角輕輕揚著。
他外麵套著的黑色風衣在灰暗色的天空亂舞,遠遠看著像個俯視眾人的王。
在樓下等殷肆禮的徐燁看見殷肆禮的笑容驚了一下。
真是活見鬼,跟殷少爺那麼多年,鮮少看他笑,更多的都是冷笑。
這種明媚的笑在殷肆禮的臉上顯得陌生,尤其是在逗弄林小姐的時候,眼神中儘是寵溺。
徐燁搖搖頭,怕是自家少爺陷入愛河而不自知。
她抓緊了殷肆禮的領帶,頭死命呼吸著他的衣服,“能不跳樓麼?”
“求我。”
要是林煙還覺得隻是口頭上說說,那麼這麼多年她白在殷肆禮身邊了。
對上徐燁從下而上的目光,她最終還是慢慢地吻上他的唇線,學著他吻她的享受模樣細細品嘗。
殷肆禮虎軀一震,更加猛烈地回應她鮮少主動的吻,她還沒有把唇拿開,殷肆禮已經穩穩落地。
“你說話不算話!”
他不是一次這樣了,舊賬新仇一起算,林煙的一拳把男人砸得悶哼。
到樓下,徐燁在叢林的那一段等他們。
“我剛剛打你的那一拳不重吧?”
殷肆禮演的像,她也將計就計。
畢竟,從樓上跳下來的那一刻她真的將自己的命都交付出去給他了。
“你親親就不疼了。”
這語氣,跟殷肆禮三個字完全不搭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但她也不會自作多情到殷肆禮隻對她這樣。
徐燁急忙上前查看,“小姐,你沒傷著?”
林煙卻跟徐燁說,“你還是看看殷先生傷到了沒,畢竟他抱著我從三樓跳下來的,腳應該疼得緊。”
徐燁看了眼殷肆禮沒有說話,他們家殷少公司五樓八樓是經常跳,落地後一個翻身屁傷沒有。
這點高度對殷肆禮來說就是開胃菜而已。
“還不是你臉皮薄怕人看見,不然我會跳樓?”
“……”
說的好像他進學校從來像個賊一樣,全都是她的錯。
穿過迷霧重重的林子,林煙上了殷肆禮車的後座。
殷肆禮無奈地吻去她的淚痕,“真不知道你哭什麼,今天你身體不舒服,我都沒怎麼你。”
這回,她真被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