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小先生一番美意,那我就愧受了。”
看著麵沉似水的我,白岩眉頭一皺,但礙於情麵,又自覺理虧便也不好拒絕。
我微笑著轉身走進了老宅地窖,陰沉著臉在一口紅木箱子裡,找出了一把被層層布條包裹貼滿了符篆的刀。
十五年前,爺爺曾對白家賒以善刀,助其家族逆天改命。
而今日我卻要賒以惡刀,讓白家厄運纏身,雞犬不寧。
我以指尖鮮血暫時壓製了這把惡刀的凶氣,裝進木匣交給了白岩。
“這把刀可保白家衣食無憂……”
白岩一臉鄭重的接過了木匣,而白凡舒卻冷哼了一聲。
“哼,封建迷信,我們白家是靠才能和勤奮白手起家的,和你們這些江湖騙子有什麼關係,我看這一百萬根本就沒必要給!”
從未在這麼多人麵前被父親教訓的白凡舒,似乎還記著剛才被扇了一巴掌的仇,繼續對我和爺爺出言不遜。
這次,我心裡依然波瀾不起,但曾經受過爺爺恩惠的鄉親們卻沉不住氣了,紛紛開始驅逐著白家父女,甚至還拿起了石頭和泥巴丟了過去。
“小先生,今日是我得罪了,回去後我會管教好我的女兒。日後若需要幫助,我白家大門時刻為先生敞開!”
白岩皺著眉頭急忙跑回了車裡,催促著司機離開。
“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砸壞了我家的車,把你們賣了都賠不起!還有吳六一,你就是山裡的野雞,彆癡心妄想和本大小姐成婚!”
白凡舒滿臉怨恨,在關閉車窗前,依然惡語相向。
而望著漸漸駛離的豪車,我冷冷一笑,因為就在此時車頂上便籠罩著一股煞氣。
逐漸那團煞氣分裂成了一群小鬼的姿態,在車頂上嬉戲打鬨了起來……
當白家人走後,一場鬨劇終於結束了,我也將銀行卡交給了村長,讓他給一直關照我的父老鄉親們謀些福利。
可村長說什麼也不收,“六一啊,吳老半仙對我們的恩情已經是一輩子都還不完了,這些錢我們說什麼也不能要!他們白家彆以為有點臭錢,就可以欺負我們這些鄉下人!”
“老村長說的好,這些臭錢我會還回去!”
老村長咧著一嘴黃牙,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有骨氣。時候不早了,這幾天操持喪事忙壞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天色漸暗,人群散去,我也回到了老宅收拾收拾行李,準備天一亮便起身去江城繼續追債。
不過有一點我很擔心,像白家這種地產大鱷家族集團,一定會請一些風水相師坐堂,或在家中坐鎮。
從來沒有得到過爺爺真傳的我,隻靠平日裡偷學來的那些本事,能對付得了那些風水術士嗎?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多帶上一些爺爺留下的符篆和善惡之刀,期盼著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吧。
但就在我翻箱倒櫃的時候,身後忽然一股徹骨的寒氣襲來。
起初我並沒有太在意,直到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音傳來時,我這才回過神兒。
我猛地回頭一看,震驚的發現漆黑棺材蓋板居然在緩緩滑動!
昏暗的燈光下,棺材裡紅影攢動,仿佛是棺材裡的那具不腐女屍就要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