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辦完事就早點走吧,這窮鄉僻壤的到處都彌漫著一股豬糞味兒,我實在是呆不住了。”
白凡舒一臉嫌棄的用手在麵前扇了扇。
不光是我,就連其他圍觀的鄉親們聽了這話,臉色也有些難看。
“放肆!吳老先生是我們白家的恩公,你怎可如此無禮!”
白岩表麵嚴厲的訓斥著,可卻默默的拿出了一張泛黃的婚書,還有一張銀行卡。
可沒等白岩開口,便聽白凡舒譏笑著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指腹為婚!”
白岩狠狠瞪了他女兒一眼,接著和顏悅色的對我說:“小先生,這張卡裡有一百萬,我相信比起你和小女的婚約,你更需要這筆錢。”
我暗自冷笑,拯救了家族的天大恩情,小小的一百萬就想把我打發了?
你們白家上上下下這些老爺少爺逛個窯子,恐怕一年到頭也得花個一百多萬吧?
我現在並不在乎這門婚事是否能夠化解我的孤命和劫數,我隻在乎爺爺的顏麵。
爺爺活著的時候,我已經答應他要拿著賬本去追債了,我總不能連這第一筆債都要不回來吧?
“白先生,您是生意人,我想不管是什麼年代,您這樣身份的人都應該講契約精神吧?”
“這……”
白岩自覺理虧,微微一頓,可一旁的白凡舒卻突然搶過婚書,丟進了還在燃燒著紙錢的火盆裡。
“哼,契約已經沒了,這下可以解除我們的婚約了吧?”
白凡舒拍了拍雙手的煙塵冷笑著說道。
眼看著這個丫頭片子在靈堂內如此無禮,我的忍耐已經要到了極點。
一旁的白岩也氣憤的抬起手,扇了白凡舒一巴掌,“給我滾回車裡去!”
“走就走,誰稀罕呆在這裡,我還嫌晦氣呢!”
白凡舒捂著臉,委屈的跑回了車裡。
而我看著燃燒殆儘的婚書,心裡憤怒不已。
爺爺雖然離開了,但他那鐵口神算的賒刀人金字招牌還在,沒有任何人能夠破壞爺爺定下的規矩和契約。
爺爺曾經教會了我有恩必償,也教會了我有仇必報!
尤其是對這種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白眼狼!
我如果不能給爺爺出這口惡氣,我還對得起他老人家十九年來的養育之恩嗎?
“白先生,這錢我收了,但我不會花這裡的一分錢。我會用您的名義來給村裡建廠、修路,算是為你們白家積點陰德。”
我一臉平靜的說道。
白岩見我收下了錢,微微鬆了一口氣,“小先生能收下這筆錢就好,我心裡也好受了許多。”
“這一百萬不是小數目,請白先生稍候,我願效仿爺爺,也有一刀想要賒給先生,還請白先生千萬不要拒絕我的一點心意。”
我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