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兩,江禦林忍不住長歎一口氣,“就這點銀錢,也值得母親如此嘮嘮叨叨?”
他還以為幾百幾千兩呢,即便是幾百幾千兩,也不是很多。
“母親當年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如今就算是沒落了,也不應當像是街邊婦人一般張口閉口都是銀錢算計,如果讓人聽去像個什麼樣子?”
江禦林實在是受不了,本來不想數落劉氏,但又忍不住,他告知手下人去拿銀錢,隨後便開始說教劉氏,?想讓她少找他念叨。
當著自家女兒和侄女的麵被兒子如此數落,劉氏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一想到待會就能夠拿到銀錢,好歹手上能夠寬裕一些,劉氏也就不計較了。
再者說,江禦林也是家中的頂梁柱,將來再怎麼著也隻能夠靠著他了,千萬不能夠依靠他。
江珠意和薑流箏也在旁邊坐著,想要企圖通過江禦林得到一些銀錢,如今劉氏掌家,處處摳搜,兩人的日子很不好過,江珠意好歹是劉氏的女兒,再摳搜,不給她買衣衫首飾,到底會給她吃飽穿暖,還有個亮麗體麵。
但是薑流箏就不同了,她隻是劉氏的一個外侄女,自從沒有了銀錢之後,劉氏自己的體麵都顧及不過來,哪裡還想著給她這個外侄女留存體麵,每日在她麵前念叨這不夠用,哪又需要花錢,無非是想要暗示她,想要她出錢。
薑流箏的手上的確有一些私房,但她是不可能拿出來給江家貼補的,她在江家待了那麼久,吃的住的甚至比不上京城大戶人家的丫鬟了,整日裡還要照顧劉氏,照顧劉氏就罷了,還要照顧江珠意,受她的氣,連周婉兒的癡傻兒子也要照拂,真是惡心。
但如今離開江家,她又不知道去哪,還沒有找到退路之前,還得在江家待著。
希望今日能夠得到一些銀錢吧,好歹買點料子做衣衫,她的裙衫都陳舊了。
江禦林一直在訓斥劉氏,薑流箏麵上勸著讓他不要再說,?心裡卻暗暗痛快得偷笑,巴不得江禦林接著說,說得越多越好,一定要給劉氏一個教訓,好叫她改改毛病。
可接下來江禦林的手下揣著癟癟的荷包進來那會,薑流箏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磕磕絆絆對江禦林說,手上沒有多說銀錢了。
荷包打開倒出來一堆散碎的銀子和銅板,劉氏衝上去數。
薑流箏也在心裡默默數著,這!竟然連二十兩都湊不出來?
江禦林居然連二十兩都湊不出來了?方才他還口氣狂妄說什麼,不過就是二十兩
,這點銀錢而已。
可是他連這點銀錢都湊不出來,這不是惹人笑麼?
“這......”劉氏,薑流箏,江珠意紛紛看向江禦林,他似乎也不可置信。
甚至用質問懷疑的口吻問道,“我手上的銀錢呢?”
他的下屬吞吞吐吐,“大人,您手上可用的銀錢的確就隻剩下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