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祖師:當我孫子都不夠格(1 / 2)

什麼人才想得出這樣的方法?自然真人無端感到寒毛直豎。

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為自己方才的大驚小怪而嗤笑,嗬嗬地笑著看向黎亦酒,“置換契約咒這樣的事老夫聞所未聞,小友太過天馬行空了,你一個……”

顧念著清心宗的麵子,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摸著胡須笑著搖頭。

黎亦酒全然未曾理會自然真人的話,隻對火襲月道:“清一下場,太吵了。”

話最多的自然真人哽了一下,還想再說兩句,卻見身為天品煉器師的火襲月竟然還真信了她一個弟子的鬼話,走過來將他“請”了出去。

自然真人有些惱火地甩袖離開,“年少狂妄,故弄玄虛!”

將外人都清出去後,火襲月按捺著激動的心情,對岩漿地龍麵前的黎亦酒問道:“世上真有這樣的方法嗎?你是如何知曉的?”

黎亦酒熟練甩鍋,“師父教的。”

符陽子幽幽地開口,“師父為什麼不教我們?”

其他長老沒吱聲,但顯然也有這個想法。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同一個師父的弟子,他們還一開始就遠超黎亦酒。

結果不知不覺她就這麼厲害了,符道都神品了!

其他的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他們沒有懷疑黎亦酒有什麼問題,畢竟他們親眼見過黎亦酒入宗時的菜雞模樣,隻當是師父牛逼。

可她也就比他們提前幾個月拜師而已,不至於進度快那麼多吧,這合理嗎?

他們懷疑師父給她開小灶了。

看,這個師父就隻教了她!

黎亦酒淡淡地瞥他們一眼,“因為師父打算因材施教,但你們想學也行。”

她當即挽袖在岩漿地龍麵前坐下,“來,師姐教你們。”

幾位長老連忙圍在她身邊。

隻見黎亦酒手中捏訣,指尖出現一縷冥火,迅速點在岩漿地龍頭顱上。

冥火沒入岩漿地龍的軀體,它痛苦地掙紮起來,身上的契約咒越發明顯起來,仿佛還在流動。

黎亦酒一邊迅速結印,還一邊對符陽子等人詳細地解釋自己的每一步做法,“主仆契約咒烙印在神魂上,需用冥火方能將其完整剝離,隨後用遮天蔽日之法暫時屏蔽天地法則,以便更改契約咒,動作一定要快,拖得越久反噬越厲害……”

說到這裡天空瞬間陰雲密布電閃雷鳴,她臉色也驟然蒼白,但很快又恢複了。

她繼續迅速施法和講解,“秦言深之所以能遠程控製岩漿地龍,是因為契約咒在冥冥之中將二者聯係在了一起,而且是單向控製,秦言深能控製岩漿地龍,岩漿地龍卻不能控製他,所以最後我們需要用乾坤挪移之術將契約咒的方向置換……”

這時黎亦酒結了一個玄奧複雜的法印落在岩漿地龍身上。

金色的法印發出覆蓋了它身上的契約咒紋,發出一陣刺目的光芒。

光芒散去後,岩漿地龍身上覆蓋全身的契約咒紋不見了,身上的氣息也不那麼萎靡了。

黎亦酒長舒一口氣,服下一顆回靈丹,而後看向師弟師妹,“好了,學會了嗎?”

“……”

回以她的是幾雙呆滯的眼睛。

冥火怎麼用?

什麼是遮天蔽日之術?

什麼又是乾坤挪移之法?

她剛剛說了什麼來著?好像有什麼知識呲溜一下從腦子裡滑過去了。

符陽子等人尷尬地回神,“額……師姐,你說的似乎有些深奧……”

“是嗎?”

黎亦酒覺得自己講得很仔細了,但還是用理解的目光看著他們,“也罷,哪裡不懂你們問吧。”

“……”

哪裡都不懂。

最後還是藥無疾無奈地開口,“這似乎是另一種門類的內容,其中基礎原理我們並未學過。”

黎亦酒理解地開口,“這好像是有點難,那你們趕緊打好基礎來學。”

“……”

這何止是“有點難”?!

她用的什麼屏蔽天地法則的方法還有乾坤挪移什麼的,聽著就是高級操作好嗎?

他們雖然不懂,但管中窺豹,大致窺見了這一門類的繁雜深奧。

想學好這個,不亞於從頭開始修一門道。

可他們目前的道都還沒整明白,哪來的時間精力學這個?

想到這裡,他們有些匪夷所思地看著黎亦酒,她不是天天睡大覺嗎?哪來的時間學那麼多東西?

這就是傳說中的時間管理大師嗎

他們好像明白師父會收她為徒的原因了——因為黎亦酒真是有什麼學什麼啊,完全不挑。

關鍵她還真什麼都能學會!

而現在,他們也明白師父為什麼不教他們了——因為師父知道他們根本沒精力學!

不是誰都能承擔得住師父“傾囊相授”,他們五個加起來都不行。

但黎亦酒一個頂他們五個。

黎亦酒好整以暇地看了看他們,“還有什麼想學嗎?師弟師妹們彆跟師姐客氣。”

“……”

師弟師妹:“……沒了。”

黎亦酒擺擺手,“既然如此,就都散了吧,師姐要睡覺了。”

“……”

卷完他們後,她睡大覺?

幾位長老心情複雜地離開了。

見火襲月還守在昏迷的岩漿地龍身邊,黎亦酒往它嘴裡塞了一顆丹藥。

過了一會兒,它睜開了眼睛,眼中還有些茫然,而後暴怒地嘶吼,“秦言深!吾殺了你!”

黎亦酒拍了拍它的腦殼,“大半夜的彆嚎了,秦言深不在這兒。”

岩漿地龍的腦袋瓜子嗡嗡的,想說什麼,但看到她身後的身影,頓時瞳孔一縮。

而後又驚疑不定地看著黎亦酒,“你是……”

黎亦酒打了個哈欠,對火襲月道:“帶它走吧,我睡覺了。”

弄這個契約咒耗費了她太多心力,要不是施法途中一直有江夜雨給她“充電”,她還不不一定能搞定。

火襲月應下,按捺著激動,輕聲對岩漿地龍道:“我們出去說。”

她注意到岩漿地龍奇怪的神色,震驚中似乎還夾雜著畏懼,擔憂道:“大龍,你怎麼了?”

岩漿地龍連忙收回目光,歪了歪頭看向她,“你還沒死啊?”

“……”

誰的老朋友久彆重逢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啊?

走出院子後,火襲月目光複雜地看著它道:“這句話我也想對你說。”

岩漿地龍已是淬體期,化形為一名紅衣少年走在她身側,聞言抱胸冷哼一聲,“吾怎麼可能死?就憑秦言深那個東西?嗬!”

說到這裡,它麵色一冷,“老子這就去弄死他!”

火襲月卻拉住了它的手,幽幽地開口,“死太便宜他了,得讓他體會一下被強製契約,不得不為他人奴仆的感覺,才算解氣。”

岩漿地龍聽著也解氣,“但這有點難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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