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樣的位置,柳旭言也長了一顆淚痣,比小男孩的略微大、顏色也略深。
不用再查更多,孟知遙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孩子,是柳旭言的親生子!
她死死地握拳,指甲掐進肉裡,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她的內心充滿了被欺騙、被蒙在鼓裡的憤怒!
按照小孩的年齡推算,柳旭言在成婚前就跟黃衣女子有了首尾。
柳旭言,從頭到尾都在欺瞞她!甚至欺騙先皇!
他怎麼敢的!
看著孟知遙發白的臉色,幾人皆是默契地沒有打擾她。
一刻鐘後,孟知遙平靜下來。
她早就已經知道柳旭言是個自私自利、人品敗壞的偽君子,如今隻不過是刷新了他的下線而已。
像柳旭言這樣的人,或許真正的麵目遠不止她現在看到的這些!
王沅沅忍不住擼起袖子,“公主!我去揍他一頓為你出氣!”
王沅沅出身書香世家,但她卻是個異類,不愛讀書,酷愛習武。一個女孩子,從小愛舞槍弄劍,也幸而她家裡縱著她,倒也學出了一身武藝。
孟知遙麵無表情,聲音冷冽,像淬了冰,“不用臟了沅沅的手,我送他進應天府!”
章玥蘭蹙眉,頗有些擔憂,“公主,這樣會不會把事情鬨大?你跟柳府的關係……”
孟知遙冷笑,“我跟柳府中人早已水火不容,我已決意與柳旭言和離!”
“和?”章玥珠驚訝,意識到這是在郊外,人多嘴雜,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一個“離”字從她唇中悄聲溢出。
王沅沅也頗為詫異,她輕聲道,“公主,我朝從未有女子和離。”
章玥蘭附和,“是啊公主,這不是小事。”
孟知遙雙目望著遠處,啟唇,“我心已決!”
王沅沅雙手擊掌,“好!我支持公主,女子就該來去自由,不該受世俗束縛!”
“公主若有需要,我王沅沅彆的不說,最近正好手癢癢,揍幾個人不成問題!”
章玥蘭謹慎道,“此事切勿張揚,和離前傳揚出去,對公主無益。”
倏地,她又咬牙切齒地道,“我那表哥,正是在應天府任指揮使,我定叫他好好招待駙馬爺!”
孟知遙瞟了她一眼,唇角微微揚起,她的小姐妹,還不知道她這位表哥,正是她孟知遙的心腹。
孟知遙讓人遞了信給應天府的指揮使元鷹,元鷹的動作很快。
柳旭言在下值回府的半路,被應天府的人截了。
他激烈反抗,卻無濟於事,被強按著送進了應天府的審訊室。
元鷹早已等候在此,他拿著燙紅的紅銅烙鐵,笑著朝柳旭言走去,“駙馬爺,你說,這鐵烙在哪裡更疼呢?”
柳旭言渾身發抖,“元大人,你這是做什麼?柳某好歹也是五品大臣,是當朝駙馬,你怎能無故扣押我,還對我用刑?”
元鷹笑容更大了,他點頭,“柳大人說的對啊!來人啊,把證據給柳大人呈上來!”
黃衣女子抱著男孩被推搡著上前,嘴裡哭喊著,“你們要乾什麼?”
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
柳旭言瞳孔驟縮,臉色慘白,豆大的冷汗沿著臉頰滴下。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