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遙緩過神來,反唇相譏,“柳旭言,你發什麼神經?”
柳旭言咬著後槽牙,“我發什麼神經?你不知道嗎?你為什麼要斷了小剛的束脩?你知不知道,我們闔府都指望著小剛走武舉之路,將來建功立業,與我一同振興柳府!你竟然要毀了闔府的指望!”
孟知遙氣笑了,這什麼邏輯?難道振興柳府的前提是她做個大冤種?
她諷刺地笑了,“柳旭言,你聽聽你在說什麼?合著我就得心甘情願出錢養著你這一大家子?怎麼?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你們糟踐我,還想要我付出?”
柳旭言梗著脖子反駁,“誰人敢糟踐公主?府上哪個人不尊重你了?還有,我已經說了,思思進門後也隻是個妾,越不過你去,你還是頂頂尊貴的正妻,你怎麼就說不聽呢?”
孟知遙已經不想跟他辯駁了,柳旭言就是個自以為是、自私自利的的黑心人,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她冷著臉,指著門口,“柳旭言,和離才是唯一的出路。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柳旭言轉身踢了一腳房門,門被踢的“哐哐”響,他尤不解氣,又出門踢翻了一盆牡丹。
“嗷!”柳旭言疼得抱起了腳尖,踉蹌著狼狽地離開。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不過是納個妾而已,怎地就到了這個地步了,整日家宅不寧,讓人煩心。
他突然很想見他的“小太陽”,這麼想著,就這麼做了。
柳旭言跑到左府後門,吹了三聲口哨,而後等在後門的大槐樹下。
一刻鐘後,左思思探頭探腦地從後門溜出來,見到柳旭言,她像一隻燕子一樣撲進柳旭言的懷裡。
柳旭言瞬間熨帖,這才是他心愛之人啊,他抱起左思思原地轉了個圈,“思思,幾日沒見,我想你想得茶飯不思。”
左思思小臉一紅,五指虛握成拳,輕輕地捶了一下柳旭言的胸口,笑得咯咯響,“想我你今天才來找我啊?我以為你又被家裡的黃臉婆迷住了呢!”
柳旭言在她臉上輕輕一碰,“怎麼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裡唯你一人!我家中那位,死板又無趣,連你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要不是先皇賜婚,我是決計不會娶她的!”
左思思拉著他上上下下打量,柳旭言一頭霧水,“寶貝,你在看什麼?是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左思思“哼”了一聲,掙開他的懷抱,背對著他,撅起嘴,“你就說的好聽!口口聲聲說想我,這都幾天了,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柳旭言雙手環住她的肩,將她掰正,他直視著她的眼睛,含情脈脈,“我發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要是我說謊,就叫我天打雷劈!”
左思思把頭埋進他的胸口,“好啦,相信你啦!那你說說,最近忙什麼呢?為什麼不來找我?”
柳旭言沉默片刻,皺著眉開口,“公主她……不同意我納妾,鬨著要和離。如今府中烏煙瘴氣,我近日很是為此頭痛。”
左思思聞言眼睛一亮,“和離?算她識趣,主動退出,那你快和離啊!”
柳旭言滿臉不認同,搖搖頭,“思思,你不懂,和離是萬萬不能和離的!”
左思思一腳踩在柳旭言腳尖,踩得他吃痛求饒,“為什麼不能和離?你對她還有感情?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可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