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大發雷霆,砸了兩個青花瓷的茶盞,又舉起一個青戈瓷花瓶就要往地上砸。
蔣嬤嬤一把托住花瓶,“老太太!這可砸不得啊!這是禦賜之物,砸了弄不好是要進去的啊!”
柳老夫人猩紅著眼,任由蔣嬤嬤將花瓶救下,這個青戈瓷花瓶是孟知遙進府前先皇賞賜的,她剛剛失了理智,差點闖了禍端。
都怪孟知遙!若她安安分分的,自己也不至於如此動怒!
柳老夫人著人請了柳旭言回府。
柳旭言下值後正與同僚小酌,看到柳老夫人派來的小廝焦急的模樣,和同僚告了罪,“各位仁兄,不巧家中有事急召,我自罰三杯,今日的酒水記在我賬上,大家吃好喝好,某先走一步。”
“柳兄大氣!”
“家中有事就快回去吧。”
“……”
柳旭言的狐朋狗友們紛紛回應,有人買單就成,至於柳旭言在不在,他們並不在意。
柳旭言前腳剛走,他們就又開始議論他。
“駙馬可真是妻管嚴,怕是公主不高興了讓他回去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駙馬最近膽肥著呢,公然和左相家的小姐出雙入對!”
“有這事?這小子腦子被門夾了吧?公主天姿國色,他跑去跟一庶女糾纏?”
“誰知道呢?誒不說他了,喝酒喝酒……”
他們敞開了肚皮吃喝,又讓掌櫃上了酒樓裡最好的佳釀,橫豎有人買單不是?
柳旭言進府後徑直到了柳老夫人的院子,柳老夫人正在屋裡來回踱步,神情焦慮。
見柳旭言來了,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瞬間鬆了一口氣,她吩咐下人都退下,屋裡隻餘她、柳旭言還有蔣嬤嬤三人。
“阿旭,這可怎麼辦?孟知遙說要和離,你知道這事嗎?”柳老夫人拉著柳旭言的手問。
柳旭言臉色變換幾許,歎了口氣,“母親,前幾日,她與兒子提過,但兒子沒同意。”
柳老夫人張口罵道,“這個賤蹄子!不安分守己地恪守婦道,儘會攪屎!她還說以後都不出銀子了,小剛的束脩,她也要斷了!阿旭,小剛可是你的親弟弟,你可不能不管啊?”
柳旭言緊繃著臉龐,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什麼?她真這麼說?這個毒婦,竟然連小剛都要害!我去找她!”
柳旭言怒氣衝衝地闖進孟知遙的院子,不顧下人的阻攔,一腳踢開她的房門,“孟知遙!你好狠的心!竟然連幼童都不放過!”
孟知遙正在吃點心,嚇了一跳,剛咬下的糕點卡在喉嚨,噎得她猛咳了起來。
小桃趕緊倒水,給她拍背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