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看到往裡側身而眠的宋昭寧,不禁疑惑,反應這麼大呢。
兩人一夜無話,外邊的蟬聲和蛙聲混合交響曲。
......
翌日清晨。
炎炎烈日,太陽熱得刺眼。
熱浪滾滾的風襲向走在田野間的一行人,宋昭寧朝四周望去,隻見方圓數裡的農作物皆萎靡不堪,情形遠比預想中的更為嚴峻。
跟隨在側的村長,看到這樣的景象不禁歎了口氣,說道:
“正如王爺所見,今年的旱情,恐怕比往年更甚。”
村裡唯一的一口水井,水位也在日複一日地下降,如今僅餘井底一圈淺淺的水窪了,渾濁不堪,根本無法滿足全村人的用手需求。
一行人來到河邊,這是運河下流的支乾,然而如今水位隻至膝蓋位置,再過些時日怕是也要乾涸。
宋昭寧在夏溪村巡視了一圈,心中已有了大概的了解,於是便返程回城。
“王爺你回來了。”銀春看到宋昭寧回來,連忙上前伺候。
“嗯,備水沐浴,還有派人召朱鎮山去議事廳等我。”
銀春領命下去。
泡在浴桶裡的宋昭寧閉目養神,心中卻憂慮著涼州各縣的旱情。
如今涼州各縣旱情形勢逼人,除了灌溉農作物所需的水源,還需能供百姓生活飲用的淨水。
興修水利迫在眉睫,除此之外,還需尋找新的水源並打井蓄水。
她回想前麵朱鎮山給她送來的輿圖,眉頭緊鎖。
運河的水自中南往北彙入,分支兩側發散貫穿整個大央國,而涼州屬於北荒之地,尚無開發出來可用的河道湖泊。
所以但凡遇到旱情皆依賴著運河輸送水源,若一旦截流,將無水可用,處於非常被動的處境。
然而,如今整個府衙財政拮據,若大力興修水利,尚無銀兩可支配,這可怎麼辦?
宋昭寧深吸一口氣沉入水中,溢出來的水浸濕了地麵......
“爺,朱大人到了。”銀春挑簾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以為自己主子出事了,驚慌不已,趕緊向前要撈起宋昭寧。
“爺,你......你沒事吧。”她的聲音發顫。
宋昭寧順勢冒出頭來,高興道:“有了!”
有辦法籌錢了!
銀春看著自家主子出水芙蓉這一幕,眼中帶著一絲驚豔。
宋昭寧一頭亮黑色長發濕漉漉散在身後,肌如玉脂的美背格外性感,腰肢纖細,精致的臉頰帶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啊啊啊啊!爺太美了吧,好想看她穿女裝!雖然男裝的主子也帥氣逼人,但還不如恢複女兒身的時候更令人驚豔!
宋昭寧看著一旁傻愣住的銀春,點了下她額頭:“傻愣著乾嘛?把裹胸布遞過來。”
回過神來的銀春,走到衣架上取下準備好的裹胸布和衣服,屁顛顛地跑過來趕緊伺候宋昭寧穿衣。
兩人檢查了一下宋昭寧的打扮無誤後便往議事廳去。
宋昭寧把輿圖擺在案上,沉聲對著朱鎮山道:“涼州如今唯有靠自身,本王細觀下麵縣城村落皆無可蓄水的湖泊,隻有一兩個地方有小池塘,下麵的百姓尚無儲水意識。”
“如今本王想的兩個的法子,可緩這旱情。”
一旁的朱鎮山好奇地看向她。
“一是挖溝建渠灌溉農田,二是找水源挖井蓄水!”
朱鎮山麵帶猶豫道:“可可這兩個辦法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投入啊,現在沒有銀錢怎麼辦?”
“如今府衙都撥不出來銀兩,彆說是工錢了,連糧食都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