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熱熱鬨鬨吃過早餐,春梅喚人進來,收拾去殘殘羹剩菜,招呼小丫頭送上茶來。
徐玄生剛端起茶來要喝,就見一人探頭一晃。見到徐玄生坐著喝茶,便擠身進房來,這是看門的來旺。
“爺,應二叔謝三叔花四叔等幾個前來探恙。您見是不見?這是他們的拜帖!”
來旺從拜匣中取出幾封帖子呈上,徐玄生接過展開一看。
“啟拜大哥:那日彆後,不意回程大哥橫遭災禍!
我等聞之,驚惶不已,今聽聞貴仆言說,大哥轉危為安,天憐佑見,故齊聚前來台前請罪!伏冀金安!”
徐玄生看罷,知道是西門慶兩個月前結拜的幾個狐朋狗黨。當日正是約定的一個盟會,在酒樓吃罷,又去勾欄尋歡,喝得爛醉,跌下馬來,在得讓徐玄生借屍還魂!
“爺身子還不爽利,回了他們,改日再來就是!”
吳氏說話,她很是不喜這一班人,除了隔壁的花子虛,其它的都是一夥脫麵打拐的窮光蛋,粘附著自家官人,混吃混喝,簡直一無是處!
徐玄生想了想,
見是必須要見的,終究繞不開,都在清河縣城裡住著,既然結拜了,一時丟開,恐讓人笑話寡情薄義。
“算了,都進了門了,讓人空跑一趟,也說不過去,月娘,吩咐準備一席茶果到花廳來,我與他們喝趟茶就是!”
徐玄生站起身來,一妻三妾連忙給他整理衣物,係上鑲玉腰帶,頭上後腦上裹著膏藥,纏上了青布,紮不得發髻,取一頂軟帽戴上。
遞上一把描金細骨折扇,徐玄生拿在手中,邁步向花廳中來。
徐玄生剛進花廳,早已就坐的一班人齊齊站起,一齊拱手唱喏!
“大哥安好!”
“自家兄弟,何需客套,坐,都坐下!來旺!喚茶上來!”
徐玄生一邊拱手還禮,一邊招呼大家坐下。
應伯爵排在第二,由他出頭說話。
“大哥,那日第二天,聽得人說大哥墜馬受傷,我等皆是大驚失色,於心難安呐!
幾次遣人上門來打探消息,不想大哥竟昏迷了三四日,當真急死了我等!
昨天聽聞大哥醒來,我等方始稍安,今日備些須薄禮前來,問安來遲,還望大哥原宥則個!”
“那日喝得多了,被人驚了馬,一時失提提防,墜下馬來,跌傷了後腦,隻是昏迷,其實傷得並不算重,有勞兄弟們掛念了!”
說話間,家人小廝將茶果端上來,擺滿了一桌,侍女重新上茶,大家邊喝邊聊!
“大哥,那家潑水驚了馬的人家,我們也打聽過了,原是紫石街王鐵匠家的女人,最是一個沒素行良心的潑辣貨,經常與鄰裡吵鬨,打雞罵狗,偷蔥竊蒜,連他家打鐵的漢子也懼她三分。
我們幾個上門與她理論,偏她耍潑不認,花四弟要遞帖子去衙門,他家漢子才答應在東興樓擺兩桌酒,放一掛炮,當作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