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9點55分,當大家都到香港聯合交易所負責人和我鳴鑼開市那一顆來到時,還是令我激動不已,希望大家還能記得,一九九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在深圳,當時是為了彆人的公司,我出席了他們公司的上市儀式。如今是自己的公司即將在香港聯合交易所掛牌交易,這一轉眼十一年過去了,這種情景使得我的心難以表達的。
時間是一分一秒地從我身邊滑過,這一顆終於來到。於是,時間來到了二零零四的六月十六日上午10點,我噙著淚敲響了上市鑼聲,就在那一顆起大屏幕上立刻顯示出證券名稱:騰訊控股,即證券代碼為HK|兩個零一個七兩個零。開啟上市的第一單,上市首日開盤價是4.375港元。
接下來讓我們回過頭再說說齊齊吧。這個小姑娘自從擔任大隊長以來學習更加刻苦了。在三年前的暑假結束前,她和王悔參加了小學跳級考試,這次她全方麵展示了她的牛人本色,居然是狀元,從三年級一下子跳到了六年級;王悔考了第五名,他從一年級跳到了三年級,而這一年呢,是零二年。然而,她沒有高興太久,因為王悔生病了,病得還很重。要說齊齊真不愧是他的姐姐,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闌尾炎,要做手術切除,她立刻在電話裡向王萍告訴了這個情況。王萍很是吃驚,趕緊和文傑抱著王悔住進了深圳兒童醫院,齊齊也跟著去了。醫生問王萍:“你怎麼知道你兒子得的是闌尾炎?”王萍答道:“是這個小女孩打電話給我說的。”準備手術。把王悔推進手術室,醫生催他們趕快去繳費。費繳完了,手術也結束了,醫生把王悔從手術室推了出來。手術非常成功!這個時候,王萍飯過味來,於是,她也覺得十分的好奇,就問齊齊:“你是怎麼知道王悔得得是闌尾炎呢?”齊齊是這樣回答的:“媽媽,我六歲時就得過這種病。”王萍這才恍然大悟,她摟著齊齊,發出了由衷的感歎:“唉,真是可憐孩子啊!今後媽媽把王悔就交給你了。”齊齊問:“媽,這是真的嗎?”王萍用手摸著她的頭發,點了點頭。
我公司的人數越來越多了。就拿公司在香港上市之後計算,來這裡工作已超五千名員工了。他們當中有學技術的,有學行政的,還有學會計的,這些人都來自於985和211高校應屆畢業生。這些畢業的學生歸技術部經理張騰和行政經理文傑以及財務經理小周管理。
等了五年半,也就是二零零六年九月一日,開學的日子到了。聞香跟張翼兩個孩子手牽手來到了深圳市南山區一小一年級上學。一年後,他倆跳級到三年級。又是一年後,倆人跳級到五年級。再過了一年,倆人跳級到初一。所以聞香與張翼還是沒能打破了王萍和我跳級的記錄。
公司登陸香港聯合交易所已經有三年。就在這一年,離我們現在的辦公地點百米開外有一家施工隊正在蓋一棟樓,地下三層,地上三十九層,兩年後的八月二十四日我們就此搬到由我們自己新的大廈,這就是騰訊大廈。
讓我們拐回來說說齊齊跟王悔吧。上了六年級後,齊齊一直在等他的好弟弟王悔,可是卻沒有等到。她自己再次跳級,於是她一狠心參加了小學畢業考試。交卷後回家的半道上,看見王悔鼻青臉腫。齊齊對著打王悔同學大聲喊了一嗓子:“你們敢打一個學生,就不怕我明天去告訴老師嗎?”那幾名打人的仁兄們聽到後都四散而逃了。她跑過去扶起王悔,問:“誰打的你?剛才我看見幾個同學在群毆你。”王悔回答道:“那些同學看我學習好,氣不過,就動手打了我。沒事,不理他們。走,回家!”進了家門,她給王悔受傷的地方抹了藥。王悔呲牙咧嘴地說:“輕點兒,疼!”“走,趕緊上醫院,這裡不行!”於是拉著王悔直奔兒童醫院。經過醫生的處理,這時王萍也趕到了。醫生說:“你的兒子沒事了,他學習好,難免有些同學不服氣,就會打他。所幸傷不重,回家養幾天就好了。”話雖如此,還是回去了。齊齊就說:“怪不得你不參加跳級考試。”王悔低下頭不吭聲。齊齊接著說:“明年再參加也不遲。”
為期兩個月的暑假開始了。齊齊還是老樣,王悔卻是另外一番情景。他是學和玩兩不耽誤,不是抓知了就是逗蛐蛐,跟我小時候差彆太大了。記得我小時候經常背唐詩,讀明史。當然,我也跳跟級,簡直學霸一枚。但是,這個調皮搗蛋貨直接跟明武宗朱厚照小時候有一拚。儘管他母親王萍經常催促他多讀書,隻可惜他依然是我行我素,他還變本加厲,經常弄些惡心人的玩意回來,比如癩蛤蟆之類的東西,搞得家人不得安寧。還好,很快就要開學了,他也玩不了多久了。
王悔貪玩不假,學習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隻要一進入學習狀態,簡直就是齊齊的2.0版。他的暑假作業做得相當快,而且都做對了。齊齊幫他檢查作業,沒有發現錯誤或者遺漏。他母親王萍買了很多課外書,但是王悔卻不喜歡看這樣的課外書,這些書都被他的姐姐齊齊拿去看了。有齊齊在,王萍不知讓少操多少心。
零三年秋季開學的日子到了,十三歲的齊齊和八歲的王悔上學了。齊齊上初中一年級,王悔上小學四年級。經過一年的刻苦學習,王悔耐不住寂寞,於零四年暑假前又一次參加了跳級考試。考試結果相當好,因為他考了個榜眼,也就是第二名。於是乎,這位王同學在新學期開學之日跨入了小學六年級的教室。然而,他們姐弟倆終究沒有打破王萍和我的跳級記錄。
王悔是個很聰明的孩子,自從上了六年級,他呢,每天放學回家後就在樓道地麵上用粉筆寫當天的數學作業題,鄰居們都誇他學習真勤奮刻苦,將來一定會大有出息。
這一年秋季開學不久,初二的齊齊遇到了物理方麵的煩惱事。於是她找王悔訴說,希望她的好弟弟能幫助她。王悔二話不說就拿起了齊齊的物理課本,輕鬆看了一遍,就說:“姐,這道題應該是這樣子解的。”說著,就幫她解了那道題。但是他的語文很不如齊齊,倆孩子互相幫助,共同進步。令人吃驚的是,在王悔小朋友的幫助下,齊齊慢慢地在物理課學習方麵趕了上來;而在齊齊的幫助下,王悔的語文課學習也大有進步。齊齊本來想再跳一級,可是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因為到了零五年的上半年,齊齊要備戰中考。六月底,她參加了中考,成績含體育分數為505。王萍、小周和我都買了私家車,而且都是桑塔納2000。這樣以來,王萍接送孩子就方便多了。當然了,王萍和小周的車是用小英給的錢買的。
接下來讓我們回過頭來再說說聞香吧。聞香不如那兩個孩子聰明。雖然從聞香開始上幼兒園,小英就不上班了。在公司成立八年年零五年的十二月底,為適應當時的市場變化,我又對公司的組織架構作了較大調整,總體架構分為企業發展係統、B線業務係統、運營平台係統、R線平台研發係統以及職能係統。沒想到這一調整竟然就支撐六年,到了一一年。
第二年秋季開學,齊齊上高一,王悔上初一,聞香和張翼上小學一年級。這個時候,小英當上了職能係統的負責人。第二年,也就是二零零六年的年初。我跟張騰小周夫妻倆到了深圳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萬科售樓處,看了三棟彆墅。本來是想給王萍和文傑家也一塊兒買了,可是王萍說她現在不想買房,等兩年再買。於是我們兩家各買了一棟彆墅。申請完過戶手續後,為的是方便我父親上樓休息,我給房子裡加裝了一部直梯,然後我把原來租的那套單元房給退了,隨即將我父母及小英和聞香接進了我買的彆墅裡。然後我對他們說:“我小時候常聽人們說‘樓上樓下,電燈電話’。”我父母和小英聽到這話後笑了起來,隻有聞香沒有笑。這倒不能怪聞香,因為她隻有七歲。
我們在汽車上打起了主意,去汽車4S店問王萍換不換車,她說:“哥,那就換寶馬。等著,馬上就趕過來,你們先選著。”不一會兒,王萍開著她那輛舊桑塔納來到4S店。她選了一輛白色寶馬,小周選了一輛紅色寶馬,我選了一輛紅旗轎車,因為我不喜歡進口車。王萍說自己帶的錢不夠,隨即我替她付了車款。
兩年後的二零零八年三月份,王萍在我們的彆墅旁也買了一棟彆墅,但是她賣掉了自己手中公司三分之一的原始股後,這才買了這棟彆墅的。就在王萍買了這棟彆墅兩個月後的五月十二日下午14時28分,驚濤駭浪還是來了,大地又一次顫抖了起來,因為我國四川省汶川縣發生8點0級地震,小英立刻就找了我,然後她對我說:“李總,我們應該災區做點事情。”我當然懂得小英這句話的意思。於是地震過後一小時我們公司決定通過紅十字會地震向災區人民捐贈了人民幣100萬元的緊急支援到了。第二天我們再次向地震災區捐贈人民幣400萬元的緊急支援,在捐贈晚會上,小英與我舉著一塊木牌,上麵寫著“愛心資助款人民幣貳仟萬圓”,落款是“騰訊公司全體員工捐贈”。
到了六月七日,齊齊在深圳市參加了二零零八年的高考,成績還不錯,超出本省文科一本錄取分數線100分。她填報的高考誌願是廣外中國語言文化學院的漢語國際教育專業,很快她就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讓我們回過頭來說說齊齊現在的好弟弟,未來的丈夫王悔吧。他從小沒有得到過父愛,因為出生前他爹就跟彆的女人跑了,他從小是由母親和外婆養大的。後來他母親是我的下屬,又跟彆的男人結了婚,然而他是個幸福孩子。可能老天爺覺得小男孩太過孤單,於是就在他剛剛過完3歲生日不久,為他找了一位類似於母親的姐姐來照顧他,這當然就是我們的齊齊。齊齊比王悔大五歲,之前我們交代過齊齊是怎樣照顧王悔的。齊齊現在是準大學生了,而王悔剛參加完中考。這個小夥子長相還可以,雖然沒有齊齊那麼優秀,但還說得過去。他自我感覺中考還是考得很不錯,而且實際結果也是如此,他的中考成績含體育分是:610。
轉眼間來到了八月二十日,這一天是齊齊十八歲生日,我給她買了一台蘋果筆記本電腦,齊齊很高興。入學報到的前一天上午,經過十年的交往她與王悔的感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將自己曾經讀過的高學課本都交給王悔,然後齊齊就主動地摟著接吻了他。王萍一看時間都10點多,她就從我的車下來。走回家裡一看,王悔跟齊齊正在親吻呢。王萍沒有說什麼,她也不能說什麼。於是,她隻能再次返回我的汽車裡對我說道:“這兩個孩子呀。”我問道:“兩個孩子怎麼了?”王萍隻是笑而不答。過了一會。王悔還是叫了一聲:“姐姐。”她對王悔撂下一句話:“從現在起,不要叫我姐姐了,你應該叫我名字了。”說完,她背上書包就從家裡跑了出去。
雖然齊齊跑了出來,可她走的速度是很慢很慢。果不其然。當王悔把書打開後,他終於明白了。因為在每本課本的首頁上,都畫有兩顆心,還在畫心上寫五個字:“王悔,我愛你!”於是,他也跑了出去大聲喊道:“齊齊,我愛你。”此時的齊齊正在拉車門準備上車,王悔跑過去摟著齊齊就親吻了她。又過了一會之後。齊齊爬在王悔的左耳邊,然後隻說了幾句話,拉開車門上了車:“你要好好學習,等你考上了985或211大學再說吧,再說了現在我倆年齡還太小了,隻能等了,而且我國婚姻法不允許。我們已經加了QQ,有什麼問題可以在QQ上給我說。”王同學聽齊齊說完後,就在齊齊的友肩膀上很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緩緩地放開了齊齊。就在這個時候齊齊拉開了左車門,他用自己右臂為齊齊擋著她的頭,齊齊心裡非常自己未來的丈夫是很不情願的。車開動了,王悔也返回到家裡。他把齊齊交給自己的高中課本放回曾經的書桌上。
可是上天似乎要懲罰齊齊了。就在齊齊到廣外上學半個月後,王悔生病了,這種病在醫學上稱為帕金森綜合症。剛發病的時候,他的右手有時會顫抖,因此王同學沒有太在意,剛上高一。上著上著,王同學的右手拿不住筆了,他就用左手扶住右手。這個時候才給王萍說了此件事後,王萍本以為讓孩子休息幾天就會好的。然而病情的發展,遠遠地超乎了王萍的想象。不但沒有遏製住這種病,恰恰相反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到了九月末王悔用右手已經不能寫作業了。但這個小夥子的態度還是比較好的,右手不能寫作業了,那他就用左手寫。班上有好多同學笑話他是個左撇子,可是王悔卻不在意。到了國慶長假後,王萍坐不住了,帶著王悔就到了深圳市人民醫院。首先得弄清楚這是什麼病,先做了磁共振影像檢查,沒有發現明顯異常,隨後做了PET(Positron Emission puted Tomography,即正電子發射計算機斷層顯像)。結果出來後,醫生告訴王萍:“剛做的PET顯像顯示多巴胺遞質合成明顯減少,多巴胺轉運體功能顯著降低。”醫生又問道:“你兒子有沒有受過傷?”這句話把王萍給問糊塗了,但王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於是,她答道:“有,他從上小學一年級跳到了三年級暑假開始前被其他同學打了,都過去八年多了,怎麼了?”醫生告訴王萍:“初步判斷你的兒子得了帕金森綜合症,這種病隻有一種治療的辦法,就是腦深部電刺激,而我們醫院做不了,必須到北京天壇醫院去做,當然也可以去美國。”王萍問:“醫生,有沒有保守治療的方法?”醫生說:“那好,我給你兒子開點兒藥。”於是他拿出一張處方,給王悔開了一小盒鹽酸苯海索片:“記住,一日一次,每次半片,逐步加量。”當然了,這些都是在避開王悔的情況下說的。
王萍走出醫生辦公室,摟著王悔哭著說著:“孩子,你有病,我知道你很難受,媽不會不給你治病。走,先取藥。”取完藥後,回到家裡,立刻給我打電話:“我要賣出所有的股票,因為我現在需要錢。”我還有點兒納悶,就問她:“怎麼啦,出了什麼事?你不是在九個月賣過一部分股票嗎?你說你要買一套彆墅。”“等一下,我出去再接著說。”過了幾分鐘,她傷心地哭了起來:“哥,王悔病了,是帕金森綜合症。醫生告訴我,要做手術,而且要去北京或者美國做這種手術。”“不要賣股票了,我來想辦法。”
三個月後,也就是零九年一月十日,在齊齊放寒假回到深圳的前兩天,王悔突然問王萍:“我的病是不是帕金森綜合症?”王萍聽了吃驚地目瞪口呆,問:“孩子,你怎麼知道的?”他用手指了指電腦,答道:“是網上說的。”這個時候齊齊的期末考試已經結束了。兩天後,她回到深圳家裡,一看王悔不對勁,連忙問:“你怎麼啦?”王悔說:“我得了帕金森綜合症。”聽到這裡,齊齊撲通一下跪在王悔麵前,邊哭邊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之前的約定取消。等我三個小時。”說完,齊齊就跑了出去,王悔問:“齊齊你乾嘛去?”在她跑出去之前,還回過頭答一句:“去廣外。”來到長途汽車站,買了一張大巴票。一個小時後,回到廣外,拿起紙和筆,寫了一份退學申請,遞交到中國語言文化學院辦公室。辦公室主任問齊齊:“你要退學?”齊齊點了點頭:“是的,我要退學。”“那你的家人知不知道你要退學?”齊齊給老師跪下,聲淚俱下說道:“我的弟弟病倒了,我要回家伺候弟弟。”他們從齊齊的臉上能感受得到她有多麼的著急呀。於是就在這時候,一位老師給校領導打了電話,叫來了學校的領導,校領導看完齊齊的退學申請後,就問道:“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齊齊答:“不要了,謝謝老師了!”“那好,我們現在就給你辦。”齊齊跑回宿舍,把借來的書和借書卡都還了,然後回到院辦,在拿到了學校的退學通知。她刷刷地向據一共。隨後齊齊轉身返回宿舍,收拾好自己的牙刷、水杯、蘋果筆記本電腦,這裡買的生活必需品,裝在書包裡。背上書包,走出廣外,返回深圳的家裡。
當她到家後,對王悔說:“我不用去上學了,從現在開始,我來照顧你,因為我已經退學了。”王悔聽到後,就問:“什麼?你退學了?”齊齊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王萍回來了,看見齊齊也回來了,王悔說了一句話,差點兒把王萍氣得背過氣去:“齊齊已經退學了。”王萍問齊齊:“為什麼退學?”齊齊說:“媽,家裡需要人,我回來才知道王悔得病。”王萍立即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齊齊退學的事。我放下手裡的工作,趕到王悔家。我說:“你這個丫頭,家裡有我們呢,你乾嘛要退學呀?”齊齊用一種很特殊的方式解答了我的問題,在我看來她正式說出了心裡話,我才對齊齊有了更深的印象。因此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邊哭邊說:“爸,我已經失去了我的親生父母,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現在王悔得上了這種病,爸媽,你們讓我好好照顧他吧。我不是不上大學,隻要王悔的病好了,我再一次參加高考也不遲。我愛王悔!”聽完齊齊說了這番話後,我算是無語了。還是王萍一把就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齊齊便問道:“你真愛王悔嗎?”她答道:“媽,我是真心的。”“那好,我做主現在把王悔交給你了,不過你先讓我看看廣外對你評價。”齊齊這才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了由廣外開出退學通知書就交給了王萍,她看完齊齊的退學通知書後。就說:“對齊齊評價還挺高的嗎?”我也湊過去看,發現對齊齊的評價其實相當的高。不但說,齊齊同學在學校的學習一絲不苟,此外,生活上是樂意幫助彆的同學,勤儉節約。最後寫道:“因為她的弟弟病倒了,不得已退學回家,要照顧自己的弟弟。望齊齊同學明年再參加高考回本校上學。”廣外校長的親筆簽名跟公章日期2009年1月10日。
王萍對齊齊說:“好了,事已至此,你們兩個在家等著,我要回公司通知他們過來收拾房子。”於是,王萍把齊齊的退學通知書還給她,然後拿了幾份報告,跟我一起回到公司。
傍晚下班回來,齊齊已經做好了飯,並把飯菜盛好擺在桌子上。當天下午,齊齊去了一趟醫療器械商場,給王悔買了一個電動輪椅,他左手還可以操作,齊齊把操縱杆挪到左側。晚上睡覺的時候,齊齊睡在架子床上鋪,這本來是王悔的。王悔睡下鋪。
第二天,王萍請假在家,叫了幾個同事,有小英,小周等。王萍給他們安排的活是把架子床換成直徑2.0米的圓床。齊齊推著王悔在外麵說話呢。家裡是熱火朝天地乾著。這時,王悔問:“你是北方人?”齊齊答:“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十年,早已忘記北方的情況了。”王悔好奇地問道:“北方這個季節好小雪,對吧。小雪時好玩不好玩?”她點了點頭:“據說挺好玩的,還可以打雪仗,你可以問問媽和小英阿姨還有小周阿姨。”王悔又來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齊齊,咱們還是做姐弟吧。”此話一出,齊齊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大概認為是自己到到廣外上學了,王悔才會得上這種病,所以齊齊才會做出激烈的反應。隨即她拉住王悔的左手:“我明白你這樣子說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要告訴你,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不會放棄你的。”這下王悔沒辦法了,隻能保持沉默。他確實沒有想到,站著自己身旁的這個女孩子不但沒有怨言,而且她看著自己都成了這副模樣了,非但一個不字都不說,而且要跟自己一起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終點。要想緩解王悔的症狀,非常簡單,就是做腦深部電刺激。王悔也知道,但是他母親王萍不願意,因為她覺得孩子太小,等等再說。
十五天後,也就是齊齊退學回家後第十六天。就是零九年春節。這天一大早,王萍邀請我和小英跟聞香、小周和張騰以及他們的兒子張翼到她家。到了地方一看大家這才明白,這是要給齊齊和王悔舉辦婚禮。我問王萍:“這兩個孩子,沒有結婚證怎麼結婚呢?”王萍卻告訴我:“齊齊再有七個月,就19歲了。雖然我們家王悔也快十四歲了,齊齊已經夠法定年齡,儘管王悔不夠法定年齡,但是齊齊卻說她倆暫時不領結婚證也不礙事兒的。”於是我又問了一下齊齊,齊齊也是這種態度。和小英當年一樣,她今天穿著一身粉紅色連衣裙,頭上梳著兩個小辮子。我再也不能說什麼了。接下來是婚禮,這一次由王萍擔任司儀。王萍問齊齊:“你願意嫁給王悔嗎?你願意嫁給一個得了帕金森綜合症的人嗎?你願意一個小你五歲的人做你的丈夫嗎?你願意守護者他的身邊,不離不棄,跟他白頭到老嗎?”齊齊大聲回答:“我願意!”這時候王萍轉身問王悔:“你願意娶一個比你大五歲的女孩作為你的妻子嗎?你願意守護者她的身邊,不離不棄,跟她白頭到老嗎?”這時候王悔走過來回答道:“我記得我倆剛認識的時候,我發高燒燒得很厲害,是齊齊給騰文舅舅打電話;我得了急性闌尾炎時,還是齊齊打電話;我上三年級的時候,幾個同學圍起來打我,是齊齊一聲大喝,把那幾個圍毆我的同學嚇跑了;另外,因為我現在這個病,十多天前她義無反顧地從廣外退學。”齊齊和來賓們都流下了眼淚。王悔接著說道:“女大五,賽老母。我願意!”當聽王悔說完這些話後,大家又都笑了。
七個月後的八月二十四日,我們的騰訊大廈蓋好了。遷入了騰訊大廈後,我把之前的那兩棟辦公大樓退還給市政府。在此之前,已經有北京騰訊大樓、上海騰訊大廈和重慶騰訊大廈先後竣工並投入使用,至此我們的公司已經形成了南北東西十字線的布局。由於沒有人願意去上海,所以我讓我母親給我叔叔和嬸嬸打電話,讓他倆負責管理上海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