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天前,我帶著齊齊去了休斯頓國際醫學中心,向一位姓陳的華裔醫生谘詢了小英以前的白血病的相關問題,隨後我拿出一個藥盒請他看,他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然後告訴我:“這種藥是抗白血病排異藥,你妻子可以一直服用下去。”我讓他給開十盒。他問:“開兩盒先用著,乾嘛非要開多呢?”然後那位醫生這才得知我妻子在中國唐山呢,於是他給我開了十盒這種抗排異的藥,我取了藥後坐上了返回洛杉磯的航班,隨後住進加州理工學院的學生公寓。當天下午,我通過敦豪國際航空快遞公司(DHL)把十盒藥寄給小英。同時我給小英發了一封電子郵件:“小英,哥哥給你買了十盒你的藥,估計十天左右你可以收到。我想你,也想孩子。咱們的寶寶會走路了吧?齊齊在我跟前呢。明年春節讓咱們的寶寶叫一聲爸爸,好嗎?好了,先寫到這兒吧。”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九日,我買了100根蠟燭和一個奶油蛋糕,因為齊齊特彆愛吃奶油。第二天是齊齊六歲生日,我在洛杉磯家門前的草坪上,把那100根蠟燭擺成一顆心的圖案。我在家裡用紅布蒙上她的眼睛,然後牽著齊齊的小手到來到蠟燭圖案前,點燃每根蠟燭,隨即去掉紅布,齊齊睜開雙眼,看到一顆大大的心,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她沒想到,我像西遊記裡的孫猴子一樣,給她變出了一個六層大蛋糕,上麵插著一個阿拉伯數字“6”的蠟燭。齊齊摟著我哭:“叔叔,我愛你!”她終於明白,跟著我比跟著她媽強得多,因為我能在關鍵時刻保護她。
我花了900美元買了一輛二手車,那時我已經拿到了美國駕照,所以暑假期間我帶著齊齊開車沿著美國西海岸轉了一圈,看了美國海軍的76號航母,當時很多家長也帶著孩子登艦參觀,我也是其中的一員,帶著齊齊登艦參觀。
我們於八月二十六日返回洛杉磯,當晚齊齊就喊肚子疼,豆大的汗珠往下滾。我抱著齊齊趕到洛杉磯兒童醫院,醫生檢查發現齊齊得了急性闌尾炎,必須馬上手術。我在《手術知情協議書》上簽了字,然後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候了一個多小時。手術非常成功,術後齊齊康複得很快。九月一日來到了,我們本科生開學的日子也到了。在加州理工開學前,我收到了小英發來的電子郵件:“哥,你寄的藥我都收到了,孩子已經會走路了,當然走得還不穩。你走了一年多,我想你,孩子也想你,她經常在我的麵前提到你。家裡有我、媽、爸,還有外婆,放心吧。你在美國要注意安全,對春節打電話,我會讓寶寶管你叫爸爸的。好了,就先寫到這兒吧。”我還從國內給齊齊帶來了一本《唐詩三百首》,讓她在我們學校的圖書館看。
同年十一月份,由於我成績十分突出,而且曾經到微軟總部協助解Win 95係統的漏洞,所以我們這個係給了我10,000美元的助學金。我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去年我和齊齊剛來加州理工學院時候,導師安排我和另外六位碩士研究生研發一種基於視窗係統的防病毒軟件,因為學校的服務器總是被黑客攻擊。源代碼主要是我寫的,隨後我在源代碼的基礎上加入了由字母與數字混合組成的密鑰,不到兩個月就完成了研發任務。
此後,我們七人小組中有兩位同學去了McAfee,他們跟McAfee的老板商量,想把我套進去。誰知道我在編寫那套防病毒軟件的同時,還編寫了一套錄音軟件。
去了美國殺毒程序公司McAfee打工的那兩位同學,向自己的主管推薦了這款殺毒程序,並說明該殺毒程序的源代碼在一位中國留學生的手裡,而且他這套殺毒程序已經擴展到了PC機上了。於是那位主管就讓他倆跟我聯係,打算出重金買斷我這套殺毒程序中全球的版權,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被盜版,將會麵臨很嚴重的官司。因此,這兩位同學給我發來一封電子郵件,邀請我去公司麵談該殺毒軟件的版權費。
寒假第一周我帶著齊齊去了該公司,一看除了我那兩位同學,那裡幾乎沒有能夠編寫這種殺毒程序的技術人員。我對錢不感興趣,於是我見到了McAfee公司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約翰?麥卡菲。而他已經是年過半百留著胡須的人。經過一小時的反複商談,終於敲定了購買合同。合同簽字前,約翰向我提出了一個要求:“May you sponsor 2 primary schools in California?”我想都沒想就道:“OK, let's sign the traow. I will email you the source g of the AntiVirus together with the sed copies of my visa and Qiqi's visa. And meanwhile your pany shall help obtain the green cards for me and Qiqi as soon as possible.”隨後他想了一下對我說:“No worries. You will receive the sum of royalties within 2 weeks. Besides, I will write you a letter of invitation today, and you go to the local Immigration Office to apply for yreen cards.”於是我和他簽署了那份稅後2300萬美元的殺毒軟件全球版權購買合同,簽字前我預覽了主要條款。我和他簽了合同,合同上寫的是七個工作日後付款。而且他們會把每一筆賬號通過電子郵件發給授權人的。他與我在一式兩份合同上簽了字,然後他給了我一份用於申請綠卡的邀請函。我的書包裡拿出了筆記本電腦,將通過電子郵件的方式把我的中國銀行銀行的卡號和殺毒程序源代碼一並發給約翰?麥克菲。簽完合同後,我把一份合同及他給的那份申請綠卡的邀請函,和我筆記本電腦放進了我的書包裡。我向這位年過半百的董事長鞠了一躬,然後大步離去,返回我的住處。
此時,我左等右等,那筆巨款沒有到賬,我就去找他們。人家公司讓一位會說中國話的副總出來對我說:“是李先生最近公司的資金有些困難,要不你再等等,若你不願意等,咱們之前的合同能否取消呢?”我是北京市原副市長的外孫。於是我並沒有鬨,很明顯他們不想付款,我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們乖兒乖兒地付了賬。
上回咱們說道,我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們把賬乖兒乖兒向我全額地付了款,還讓他們有怒難發。我回去了但是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加州理工。可能有人要問為什麼我不直接去法院,我拿著約翰和我簽的合同掃描到筆記本電腦裡,然後我把我的遭遇及合同以及與那位仁兄一小時談話的錄音以電子郵件的方式發給了紐約時報,順便還給我駐美大使館也發了一份。希望我大使館向美方施壓。如果那位仁兄知道第二天會發生什麼,他一定會把2395萬美元打到我的賬上,處理完這些事情後,我回到自己的住處,準備和齊齊一起看一場好戲。
我一人沒事兒乾,為了打發時間,我又編寫了一款名為“騰英”的錄音軟件。而由於這款錄音軟件的外觀設計是由我在加州理工學院另位同學幫我的。學校放寒假時我去了McAfee公司,我看那位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約翰?麥卡菲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在談合同之前,趁他去衝咖啡之際,把我書包裡筆記本電腦內的錄音軟件打開了,又把筆記本電腦放回書包裡。錄了一小時的談話,他真的把我看成隻會玩遊戲和編程序的青年人了。來,讓李文騰先生自己揭開其中的秘密吧:“大家彆忘了,我高考報的是深圳大學計算機軟件開發專業。”原來如此呀,我從來都不相信合同,因為我知道合同是人寫的,所以我才會有兩手準備。和這位仁兄地談話就被我錄了音。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紐約時報以頭版頭條的行式把約翰?麥克菲與我簽的購買合同和我談話錄音公布於眾。這樣以來還等我駐美大使館動手呢。紐約時報先動手了,他們把我的遭遇和被騙消息在第一時間公布了。大家要知道紐約時報在美國是最權威的報刊了,經過了這一事件他們的公司也被美國政府嚴厲地處罰。這應了我國的一句老話,什麼老話呢?這句話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我那兩位同學呢?他們剛剛進入公司卻被約翰狠狠地罵了一頓,約翰就用一個詞打發了他們:“Get lost!”看來不付款不行了,因為雙方都在合同了簽過字了。最終我贏了!是用一種陰謀手段權術厚黑,對付流氓要用流氓的手段。
此時是洛杉磯時間一月二十八日。當天下午,我打開郵箱,準備問問小英那藥吃得怎麼樣了,誰知McAfee公司給我發來一封中文郵件:“李先生:你好。我公司已經通過花旗銀行向你的中國銀行賬號彙入了2300萬美元。另外,我公司已經把你那兩位同學開除了,因為我公司此前拒絕履行合同的問題是他倆給出的主意。實在對不起了。”我知道這是借口,所以就沒再搭理那個公司。從此以後McAfee公司的產品服務就開始收費了。
二月十六日的傍晚,齊齊對我說:“叔叔,我明天不去你們學校想一個人待在家裡,你一個人去學校吧。對了,叔叔,給我20美元。”她我沒問要了20美元乾什麼,直接給了她40美元,相信她不會亂花錢的。果不其然在第二天晚上我從學校返回自己的住所時,這個謎底才揭開。原來她買了100根蠟燭,擺成兩顆心的形狀,都點燃了。這時我看到是兩顆心和一個6歲多的小女兒齊齊時。隨後我跑過去蹲下來問齊齊:“你這是乾什麼呀?”這個時候她並沒說話,隻是拿出了我的護照。我這才想起來這天是我25歲的生日。我抱著齊齊就哭。齊齊用她的小手,輕輕檫了我臉上的淚水。我把她抱到房間裡,她就開始吃蛋糕。看著外邊的蠟燭,輕風吹過,燭光晃花了我的雙眼。我轉過身,看著齊齊吃蛋糕的樣子十分可憐。
又過九天。二月七日是我國一九九七年的春節到來了,我在加州理工學院的學習,及這裡在生活情況向我外婆和父母介紹了。我說道:“我和六歲多的齊齊在一起呢。所以小英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對了,寶寶長大些了嗎?”小英把孩子抱著:“哥,讓給你說兩句。”“爸爸。”我當即就哭了,接跟小英說:“寶寶都會叫爸爸了。” “記得我和齊齊剛來美國的時候,寶寶還正在吃奶。媽,你放心,等我回國後,一定把齊齊帶回去。”“騰文,你在那邊注意身體。我和你爸都好著呢,不用你操心。你要好好學習,報效國家。沒事了,你還有什麼事要給小英說嗎?她正在逗寶寶玩呢。國際長途太貴了,掛了吧,有事可以在電子郵件裡說。”“我就給你們拜個年。”“媽媽知道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