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個小時後的下午6點多,我又給唐山家裡打了個電話,是我外婆接的。我問:“小英到家了嗎?”“兩個小時前已經到家了,我讓小英接電話。”小英跑過來,接過聽筒:“哥,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哥哥我對不起你,要知道你在火車站哭,哥哥我那天晚上就應該親吻你。”小英告訴我:“其實我在那天晚上噙著淚睡覺的。哥,我想要你的一張近照。”“你說說要多大的。”“兩吋彩照,記著戴上眼鏡。” 聽到小英說這話,我哭著說:“我明天去拍。國慶期間我就回去了,等哥哥到家後,你想讓哥哥乾什麼,就隻管說。”“哥,不要這樣子嘛。要不然我也要哭了。”我外婆插了一句:“當時我讓你和小英結婚,你不願意。現在後悔了吧!小英一回來就給我說了,你惹她哭。”“我外婆,不是這樣子的。我隻是沒有想到這丫頭會哭。”我外婆:“行了,我不說了,你倆繼續吧,我出去轉一會兒。”說完,就把電話聽筒遞給小英。我問:“我外婆走了沒有?”“走了。”“你要彩照乾什麼?”“當然有用,以後你會知道的。”“明天我就去拍了,洗出來就郵寄給你。”
此時小英聲淚俱下,邊哭邊說:“哥,你知道嗎?我本來不想那麼早就回來,我實在想多陪你幾天。可是你已經把票買了,咱倆在火車站的站台上,我之所以會哭,是因為我心裡還是不想走。儘管你親吻了我,開車前我還是上了車,而且高高興興地回來了。哥,你知道嗎?從你離家後去南方打工,我就開始等你,到現在一直等你五年了。我和我外婆一起把外公送走。哥,你懂嗎?儘管有我外婆在,但是你不在家,我不是個亂花錢的女孩子,從你去年回來複習備考,我在你身邊陪著你,一直到你考完試,填報誌願時我幫你出主意。除了日常生活所需以及上學的費用以外,我沒有花過家裡一分錢。哥,你雖然在股市裡掙了那麼多錢,我一分錢也沒有動過,還在銀行裡存著,而這些錢我是不會動的。我不愛錢,最近我找到一份工作,在小區物業部上班。哥,你還要讓我等多久?”當我聽完她說這番話後,我無言以對。小英最後說:“那我祝哥哥學業有成!”她就直把電話掛斷了。
我知道過幾天才開始,於是我轉身回到宿舍,揣著我的銀行卡直奔火車站。買了一張硬座票,三十九小時後也就是八月二十六日下午3點回到唐山,我領著小英一起去照相館拍了三張結婚照,支付了加快費和鏡框費,第二天下午取到了一張十二吋和兩張二吋彩照,人家已經把大的裝好在鏡框裡了。小英高興地合不攏嘴。
到家後,我把裝在鏡框裡的大照片掛在小英的房間裡。小英問:“哥,你的卡裡還有多少錢?”“我的卡裡隻剩下200元了。”她拿了800元現金和我的銀行卡去了中國銀行。
過了一小會,我外婆遛彎回來了。看見我倆的照片,就問:“你是不是想通了?”“前天晚上她把我說了一頓。”“活該!讓你早點兒娶小英,你還不表態。”我外婆把我倆的集體戶口給了我(我倆在同一個集體戶口登記卡上),扔下一句話:“明天就去把結婚證領了!”然後就去廚房做飯了。我告訴我外婆:“明天一旦結了婚,我把小英帶去深圳了,到時候我會讓我父母回來照顧你。”就在這時,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我立刻意識到小英還在路上,放下集體戶口登記卡,抓起一把雨具,還有一件夾克,衝出門去。當我走到樓外時,看見小英離我約有100米,已經淋成了落湯雞。我迅速跑到小英跟前,打開雨具,把雨具交給小英,然後為小英披好夾克,快步走進樓裡。這時小英不停地打噴嚏,我趕緊把小英的衣服找好,讓她先去自己房間換衣服。我走進廚房,給我外婆說了一聲。我外婆衝著我大聲吼道:“趕緊給小英倒杯熱水,不行的話,就叫出租車去醫院。”小英說:“哥,給你卡,我給卡裡充了800塊錢。我記住了你的卡號,以後卡裡剩大約100塊錢的時候來電話說一聲,我會在第二天辦好充值。”我接過銀行卡放進了書包裡,並摸了摸小英的額頭,好像在發高燒。我急了,因為想起來在北京做手術住院期間,醫生反複叮囑小英不能感冒發燒,否則那病可能會複發。我給我外婆說了這個情況,我外婆也急了:“那還不趕快叫出租車去醫院!”我外婆給了我100元現金:“趕緊去叫車!”
我們祖孫三人坐出租車趕到唐山市人民醫院,醫生說:“幸虧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會很麻煩的。”這時小英已經掛上了點滴,高燒很快就退下去了。直到此時,我才注意到小英沒有留指甲,我問她為什麼沒有留指甲。“哥,由於工作不能留指甲。”“那你也不抹指甲油嗎?”她笑著對我說:“哥,我從來就沒有抹過指甲油,你是知道的。”我才意識到小英受到我外婆良好的言傳身教,但這已經足夠了。
我看著小英沒事了,對她說:“哥哥這次回來就是要跟你把結婚證領了,咱倆明天就去民政局領證。”“謝謝哥哥你了!”
八月二十七日一早小英醒了。然後她對我說:“哥,我想回家。”“我去問問醫生,你先等一會兒。”不到一分鐘,醫生和我來到留察室。看了看小英之後,醫生:“可以回家,但是風大大時候不要出門,小心感冒。”
從醫院回到家裡後,我外婆正在做早飯。吃完飯後,拿著我倆的集體戶口登記卡和兩張結婚照,用手推著小英在唐山一中站坐上了公交車,去了開平區民政局。當小英走進民政局大廳,她問我:“你是不是要娶一個曾經患過白血病的女孩為妻?”我點了點頭,更正了她的說法:“你的病用哥哥的骨髓造血乾細胞已經治好了,你現在之所以還在吃藥,是因為害怕你出現排異反應。”走進婚姻登記處,一位滿臉堆笑的和藹大姐接待了我倆:“請問,我們這裡能為二位做點兒什麼?”“我倆是來領結婚證的。”“那好,請在這張婚姻狀況表上填寫一下信息。”我剛要填寫,此時小英說:“騰文哥,等一下。”“乾嘛?等我把表填完再說。”我三下兩下填寫完了我倆的基本信息。然後那位大姐問道:“你倆的集體戶口登記卡、身份證以及你倆的兩張照片呢?”我說:“你看,都在這兒。”於是那位大姐就從抽屜裡拿出兩本空白結婚證,填寫了我倆的名字和她自己作為經辦人的簽字。我把準備的兩張結婚照片放到了桌子上,小英眼疾手快拿走了這兩張照片,然後笑眯眯地對我說:“騰文哥,你上當了,我其實是想要跟你的合影。”我見小英這麼一說,才知道上當了,於是問小英:“你咋用這手段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小英一看大事不妙,趕緊把那兩張照片裝進包裡跑了出去。我趕緊對那位大姐說:“對不起,對不起。”拿起集體戶口登記卡追了出去,邊追邊喊:“小英你給我站住,看我怎麼收拾你。”她站住了,回頭看著我撂下了一句話:“回家你和我外婆說去。”她一個人上了公交車,我眼看就要追上她了,可是公交車開動了。我隻好搭出租車回家。但是,公交車很快就到了唐山一中站。她下了車,刺溜一下就跑回了家。小英到家後對我外婆說:“考驗成功!”我外婆對她說:“你這樣做你哥會收拾你的,小心點吧。到時候你抱著他的脖子,把你現在不領證的原因告訴他,我再幫你說上幾句話。”這時我也到家了,一推家裡防盜門,發現沒有關,就跑了進去。然後出乎我的意料,小英跑過來一下子摟著了我。當聽到小英對我這反話後,我更愛這個叫換小英了,因為她說:“哥,不是我現在不想跟你領證,而你現在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學的,在大學期間是不許結婚的。我不想這件事讓你違反校規,哥,放心我已經等你了四年,就是再讓我等你七年,我也願意我把。”我用雙手扶著她並且我用的額頭頂著她額頭,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小英許下了自己的十九個字諾言:“那好,等我大學畢業後已經去領咱倆地結婚證。”
這時我外婆端了一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小英還在用腿夾著我的腰。我外婆笑著對我倆說:“瞧你倆膩得成什麼樣子了。”小英趕緊把腿放了下來。她把盤子放在客廳桌子上,然後對我說:“這是我的主意,考驗一下你對小英是不是真心,看來考驗成功。現在開始吃飯,吃完後你倆去買兩張衡水到深圳的火車票,把哥哥送回深圳。”我向小英問:“你不是請了七天假嗎?”小英笑著對我說:“我不是請了假七天,而是一直請到九月底。”我外婆說:“讓我看看你倆的結婚照吧。”小英把照片從包裡拿出來,交給了我外婆。我外婆一看,對小英說:“我先替你們收好照片,明天我要去易縣看看你姑媽。”然後我把我倆的集體戶口登記卡交給我外婆,並對她說:“買到火車票,我倆就坐長途客車到衡水火車站。”
當天下午6點,我倆來到衡水火車站附近的一家旅館,開了一間房。這家旅館離火車站隻有100米,所以沒有幾個旅客。我到前台要了一個鬨鐘,跑回房間裡。我把鬨鐘上到晚8點,果然一到8點,鬨鈴就響了。然後我把鬨鐘上到早上5點10分,把兩張單人床合並在一起。看見我在合並床,小英問我:“哥,你這是乾嘛?”我笑了笑:“哥哥,我可不想像上一次一樣,讓你躺在我的床上睡覺。”說完,她自己樂了。我又問:“你帶藥了沒有?”“帶了35片。”她問我:“你說咱倆在一起睡覺,我會不會懷孕?”我告訴她:“快點睡吧,明早還要趕火車。等到了深圳,我給你買一本書,你一看就會明白的。”小英點了點頭,拱到我的懷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我也睡著了。五天後,早上鬨鐘把我倆吵醒,我們趕緊爬起來,洗了把臉,背上包,退了房,去了火車站,坐上了9點開往深圳的火車。
三十九小時後上午11點剛過,我倆就到了深圳。下火車前大約兩個小時,我買了瓶水,推了推睡在硬臥下鋪的小英,說:“醒醒吧,等一會兒要下車了,你現在可以吃藥了。”小英慢悠悠地坐起來,我把藥片放進她嘴裡,把瓶裝水遞到她手裡,她睡眼惺忪地喝了幾口。這時,坐在對麵的一個新生模樣的女孩子問我:“她是你什麼人?”“她是我表妹。”“她吃的是什麼藥?”我歎了一口氣,對她說:“兩年前的端午節剛過,她被查出得了再生障礙性貧血,俗稱白血病。起初她不願意接受治療,隨後用我的骨髓造血乾細胞治好了她的病。醫生建議她長期服用這種抗排異的藥物,雖然沒有多大的副作用,但是需要間隔48小時吃一片。”那個女生:“能不能讓我看看藥瓶?”我便拿給她看。她一看,告訴我:“這種藥是從歐美進口的,到現在還沒有國產的。順便告訴你倆,我這是要經由深圳去香港讀博。我讀的是血液專業。這是我的傳真號,需要幫忙的話,請發傳真告訴我。”我倆站起身,向她鞠了一躬,道了聲:“謝謝啦!”她笑著說:“彆客氣,彆客氣。”轉眼間,深圳站到了。她把藥瓶還給我,就下車了。我拿著她的傳真號,也下了車。出站後,坐上了深圳大學的新生接站車。
此時已經是八月三十一日了,離開始軍訓還有一天。我讓小英先入住本校招待所,然後我拿著學生的校園一卡通到學生餐廳買了些吃的喝的,跑回小英的房間,倆人大吃二喝了一通。吃飽後,我帶著小英去了附近的照相館,給我自己拍了三張兩吋的彩照,我是帶著近視鏡照的。照片取到後,我給了小英一張。第二天新生軍訓就開始了,小英用我的校園一卡通到學校圖書館借了一本醫學方麵的書,她自己在校園裡邊走邊看。三天後,我倆才想起來應該給我母親打個電話,於是我倆在當天軍訓結束後到校園裡的電話亭給我母親打了個電話。我母親說:“你和小英拍的結婚照是你外婆拿過來的,拍得還可以,比我和你爸當年拍的好多了。我們看了都很高興。”我問:“我外婆呢?”“你外婆在跟你爸聊天呢。不用擔心我們。”“我倆都很好,小英用我的校園一卡通借了一本書在看呢。”“好了,我們還有點事兒,就不跟你倆說了。彆忘了提醒小英按時吃藥。”
星期日休息了一天之後,我們接著軍訓。我們班上有幾位女生累得堅持不住了。於是,她們一合計,想出了一個逃避軍訓的辦法:“會唱歌的唱歌,會彈琴的彈琴,就不參加軍訓了。”每當我看到這些逃避軍訓的女生們的時候,我也就一笑了之。三個星期後,軍訓結束了。我獲得了軍訓優等生之一。
軍訓結束後的第二天,我自己去了深圳最大的新華書店,買了一本講述生理衛生知識的圖書《小威向前衝》。此時已經是十月初了,小英告訴我:“哥,我該回去了。”我突然拿出一本書,交給她,並告訴她:“回去你好好看看。”小英高高興興地回去了。在她臨走之前,她把自己從圖書館借閱的那本書歸還了。我也該上課了。班長讓大家每人交兩張照片,一張用於辦理學生證,另一張歸入個人檔案。這一年小英十八歲,我二十二歲。
在九三年十一月十八日,,我報名參加了廣外英語四級考試。我第一次踏進廣外校園,就遇到了一位名為王萍的女生。當我見到她時,這位女生是河北省保定人,從保定考入廣外的。怎麼看她不像大學生,從她的年齡上道很像初三到高一學生,直到兩年後我從深圳大學畢業之時,這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我隻知道她是學外語的,學習哪國語種就不詳。這位女生也是不容易,長相一般,頭上梳著兩個短辮子,她上身穿著一件白底紅方格的短袖,下身配著一件到膝蓋的黑色裙子,腳上還穿著一雙白麵黑底一腳登的球鞋,這位女生穿著十分樸實。就是皮膚有點黑,而且比小英還小一歲,我們就相互留了通訊地址。但是希望大家能夠記住這個女孩的名字,因為我本科畢業後自費去往美國加州理工學院進修兩年,回國在創辦自己公司的過程中,她給予我極大的幫助。
小英到家一個月後,我收到了她的一封信。小英在信上說:“哥,我還是想上學。所以我托人在當地報了一所夜大,而且我都打聽過了,這所夜大每周隻上五節課,美周的周一到周六晚上7點到9點為上課時間,也可以在家自學,畢業之後學校統一頒發畢業證,對了,哥,此前的物業辦經理辭職了,主要原因是她與人溝通交流的技巧較差,所以跟大家的關係越來越緊張。目前,我當上了物業辦經理。”
看完信,我就想:不知這丫頭受了什麼刺激,其實她學習比我學得好,解題思路清晰,課題上勇於回答問題。當初讓她報考大學,她不考。她如果參加高考,很可能比我考的分數高。我當天給小英回了信,她拆開信,撲麵而來的是兩句非常勵誌的宋詩: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在信中,我對她想上夜大表示支持,同時建議她儘量學習工商管理專業,因為我打算畢業後開一家自己的公司。學費如果不夠就向外婆要,小英接到我寫的信後十分的開心。於是她就報了工商管理專業。到了九四年一月,我在又去了廣外拿到了由廣外搬發的英語四級考試證書。
過了一個月,一位名叫李婷婷的女生走進了我的視野,但她不是正常考進來的,而她不用太大的力就進入了深大。原因十分簡單,因為她叔叔是深圳大學計算機係一名老師。她上小學期間,她父母得了急症雙雙不治而亡,留下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一個殘疾哥哥,和這個剛剛懂事的小姑娘。隨著她年齡一天天長大,家裡人成天慣著她,想要什麼家人給買什麼。在這種環境下,她剛壓著深圳市九三年的理科一本分錄取數線上,李婷婷就這樣考進了深大計算機係。起初的時候我對她並不太意,但是她對我死纏爛打,很快我就被他折磨的痛苦不堪。於是我問道:“學校有規定,在校期間是不可以談戀愛的,你不知道嗎?”她笑著對我說:“嘿嘿,沒事的。你看這些同學都是領著他們的男女朋友,所以咱們不是談戀愛,而是互相幫助。”“咱們還是先從普通朋友做起吧。”李婷婷同意了。
然後我把我家裡基本情況對她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我喜歡把醜話說這前麵,我在唐山有一個表妹,比自己小四歲。她剛報考了夜大。從小到大,她遭過很多罪。如果沒有考上大學,我倆就在唐山結婚了。我的底線是:她也不容易,希望你不要傷害到她。”李婷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中學階段我也遇到過一位男生,對我很好,現在他照顧我哥哥。”我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跟他呢?是家裡反對,還是彆的原因?”李婷婷搖了搖頭:“我不想那麼早就談戀愛,還是等到畢業後再說吧。”我告訴李婷婷:“我父母又回到了七三年我母親擔任易州鎮公社黨委書記的地方,因為一九八二年六月份,也就是我小學四年級快要結束的時候,我父親得了一種病,導致下肢癱瘓,隻能坐輪椅。我父母不想拖累家中二老,於是他們又返回到當年下鄉插隊的地方了。我外公曾經擔任北京市分管教育的副市長,五年前他已病故。我在北京上的小學和中學。在我高中畢業前,他不同意我在北京參加高考。我開始還不理解他,但是我從我外公病逝前說的一句話裡了解到他不同意我在北京參加高考,而是他不能開這個頭。當時我隻有17歲,我的戶口在唐山,所以我隻能回戶籍所在地參加高考。當時我外公非讓我填報文科,事實證明,我不適合文科。雖說我的分數超出河北省文科一本線82分,可是我隻填報了一所北京大學財政學,我連二本院校也沒報,結果我沒考上。時隔五年,我再次參加高考,填報了理科院校,結果金榜題名,我如願以償考進了深大。我外婆是海南人,一九五八年考上了北京地質學院。本科畢業後,她就去了北京市第一中學當老師,一九七零年我外婆被借調到唐山一中任教。”李婷婷聽完後吃了一驚:“什麼?你說你是官後代?”“怎麼?”“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官後代。”此時已經是九三年十二月底了。然而李婷婷也不會想到,八個月後,一場分手大戲正在前方不遠的路上等著我們呢。
小英回到唐山家之後,就報名參加了夜大學習。夜大開學幾天後,她就認識了兩位女同學小周以及小丁。她們三位一邊讀夜大一邊上班,不久之後就向物業經理小英她們兩個來到報道物業上班了。小英對我外婆說了小周跟小丁的情況,我外婆也放心了。
認識了李婷婷之後,我給我外婆打了個電話,把李婷婷的情況告訴了我外婆。我外婆勸我還是好好讀書,不要在大學期間談戀愛。“放心吧,我外婆,我知道了。”於是,半年時間裡,我本科四年所有的文化課經過考試都過了。我們計算機係的所有老師都對我刮目相看。李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好小子,我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聰明的學生!好好學吧,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
大一暑假開始後,也就是九四年的七月一日。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準備回家。我走到深圳火車站受票窗口,拿出自己的學生證買了一張半價票,現在時間是下午3點半了,我在候車大廳找了坐著,就在我剛坐下來時,看見李婷婷跑了過來。她見我拎著大包小包,便問道:“你乾嘛去?”我答道:“我回家。”李婷婷對我說:“我去了你宿舍,碰見你舍友張騰,他告訴我你在來火車站的路上。怎麼你一個人回家?也不打算帶我去你家看看?”我問李婷婷:“你真想去我家嗎?”她點了點頭。“那你就去買票吧,到衡水站。”本來我想讓她知難而退,誰知她真買了火車票,我很不情願地帶著李婷婷於當天下午5點踏上了回家之路。上車後,她看見我不太高興,而且總是看著窗外,於是給我麵前放了一瓶水,對我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下車了。”她站起身來,走下車廂,我還是沒理她。她走到後麵一節車廂,又上了車。慢慢走到我跟前,然後又對我說:“你姓李,我也姓李。”我心中好笑,姓李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我都要帶回家呀,那我家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