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創業(1 / 2)

我剛到海南的時候,那裡還有椰子,於是,我給和我外婆小英買了十二個椰子,通過郵政快遞寄回北京。由於我外公不接受彆人的禮物和金錢,所以小英沒吃過椰子。我在郵寄椰子的包裹裡附了一封信,告訴她們怎麼吃。

我到這裡時,這裡還隻是一片蠻荒之地。很快我登門拜訪了有關的當地一些官員,花了一些錢,終於在海南辦了一家分公司。那個時候我雖然隻有十八歲,就在白楊姐姐的大力支持下,很快就在三亞和博鼇各拿到了一塊地。白楊姐姐兌現了此前的承諾,給我追加了公司一萬份額的原始股。並且她在通過公司的董事會,為我安排了項目部經理的位子。

小英白天上學,晚上去醫院替換我外婆照顧我病重的外公。我外公也由此感歎:“小英,你確實是個好女孩兒!如果你哥哥沒有去南方打工就好啦。本來想讓你哥哥報文科,誰知他不適合文科,這事都怨我。下次認你哥哥報理科。”

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天不隨人願,我外公的病情突然惡化,被送進了ICU病房。他把我外婆叫到身邊,對她說:“騰文跟你最親,以後你就指望小英和他吧。我也就是有今兒沒明兒了,隨時都有可能離你而去。”

我外婆讓小英趕緊給我寫信告知這個情況。於是我很快收到了小英的來信;與此同時,我母親也收到了小英的信。此時已經是下午4點半,我打電話給白楊姐姐,告訴她我外公病危了。她讓我坐飛機回去,為了趕時間。於是我第一次坐飛機,飛回北京。

臨走前,白楊姐姐讓我給她一個賬號,同時安排人當天下午就往那個賬號裡彙入8萬元。我給小英打電話:“我已經把8萬元彙入外婆的賬號裡了;另外,你怎麼不早說?我記著臨走前外公不是還好好的嘛,這才三個月,怎麼突然就不行了呢?”小英邊哭邊說:“哥,事發突然,誰也沒料到。再說了,是外公不我讓告訴你的。”“那醫生怎麼是說?”她告訴我:“癌細胞已經大麵積擴散了。”“哥哥趕回去。”五個半小時後我就感回了解放軍總醫院,跑到了ICU病房前,小英看見我撲在了懷裡,用一個字來形容:哭。“哥哥回來了不哭。”經過醫護人員一個多小時的全力搶救,我外公慢慢醒了過來。醫護人員把我外公推出ICU,送到普通病房裡了。

小英這才高興了起來。我微笑著對我外公說:“外公,你昨天晚上可把小英給嚇壞了。”“騰文你怎麼回來了?你還是回去打工吧。我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就在這時楊醫生走了進來,把我叫了出去。然後她對我說:“你外公體內癌細胞擴散已經很嚴重,隨時可能發生不測,所以希望你們家屬做好心理準備。”說完就離開了。

我向公司請了一個月的事假。然而又過了還不到一個星期,我外公就去世了。此時已經是八九年十二月底了。由於我外公是個很清廉的乾部,之所以說他很清廉,因為他在擔任湘潭市委書記期間不坐公車,總是騎著自行車出行;不動市民的一針一線,而且他還自己掏腰包給湘潭市給民蓋房子;遇到貧苦市民,他總是要去他們家噓寒問暖。我外公和市委其他領導帶領長沙市民抗擊蝗災。他喜歡喝茶,然而卻買不起茶葉,隻能喝白開水了。七六年上級把我外公從長沙調回北京。

到京之後,於是他更進一步,居然連自行車都不騎了,單程隻有三十分鐘上下班路上全靠自帶的11路車。無論寒暑,刮風下雨,都是靠兩條腿走路。明天早上他總是第一個到崗,傍晚總是最後一個下班。市委領導見他總是這樣子,於是半開玩笑地對他說:“老楊,給你配輛車得了。”他搖了搖頭,微笑著向在場幾位同事說:“我家離辦公室近,因此根本就不用了。公車還是給其他的同誌們配吧。”“那就給你配一個秘書吧。”我外公依然笑著對他們說:“嘿嘿,我現在還可以,秘書的事,等我眼睛看不見了再說吧。”

七六年八月一日下午,我外婆領著我和小英返回北京,此時小英一歲半,我3歲。再說說北京的房子吧。那是新中國成立之後,為了表彰在解放戰爭期間立過功的人員,我外公也在其內。所以單位給我外公分了一套小四合院,大約兩百平米。四合院裡空空如也,沒有家具,隻有一張硬板床。由於我外公長年不在京,所以我外婆也沒有置辦家具,一直就湊合著過,而現在情況和以前的不同了,我們又回來了,並且在我們抵達北京之前,由於我外公比我們先到京。所以他用了自己的工資又買了一套家具,當我們一進北京的家時,我外婆發現全新的家具。我外公經常會在他老人家給我倆進術過去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久而久之我開始佩服他了。

七六年起,我外公當了兩年農業部長。由於工作成效突出,七八年他調任北京市分管教育的副市長,這下子我外公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他對我要求也更加嚴格了。例如:我剛上小學時,他讓我外婆領著我和小英到校報了名。因為有很多同學都沒有交報名費就上了小學的。再如:他剛正不阿,我十八歲考大學前,有很多人向我外公提出了:“不如就讓你的外孫在北京參加高考得了。”可是他其他們說道:“怎麼著讓我違反國家的有關規定嗎?”堅持要我回唐山(我的戶籍所在地)參加高考。除了剛正不阿之外,我外公還有特點不得不說,他多次向上級轉交了他人送來的全部行賄現金。於是,我想一下也隻能引用這樣一句明詩來概括他老人家偉大的一生:“要留清白在人間。”我個人認為向我外公這樣清廉地乾部現在已經很少了。

我父母於七七年考入北京廣播學院播音專業。此時我們一家六口終於團圓了。這種幸福日子太短了,雖說隻有五年,我母親在這五年裡每天還要替我們家的老佛爺給小英喂奶,要說這個小英也怪,雖然她從小就不好好吃飯,但我母親就吃催奶藥然後用自己的乳汁喂她,一直這樣喂了兩年。考入北廣後,我母親白天到校上課,然後趕回家,給小英喂奶。我父親天天燉排骨湯給我母親喝,這一喝也是兩年多。四歲半之後,小英不需要繼續喝母乳了。

上小學後,他們給我倆輔導了一年的功課。之後我父母回到了他們當年下鄉的地方。原因我在前麵的第二章《小學時代》對此事已經介紹過了。相信大家不願意多聽,本人也不願意多寫。

但是我的父母每年元旦前都會通過銀行彙款到我外婆賬戶裡,那幾年隻能彙50元。可是我母親每個月的工資隻有不到28元,但是她每年都會去銀行申請彙款,無論是在北京還是在唐山他們還是要堅持這樣做,每年給我外婆彙款400元,而且十二個春秋從未間斷。

改革開放十年後,我外公用他自己兩個季度的退休工資,買下了此前單位給他分的那處小四合院,房產證的持證人是我外公和我外婆。至此,我把我外公的情況都寫了。所以在第二年北京市委批我外婆將來與我外公合葬在八寶山革命公墓裡。而我母親接到我的信後哭了兩天,給我外公寫了一封信,然後寄給了小英。小英拆開信一看,信的開頭是寫給我外婆的,後麵一頁半是寫給我外公的。於是小英把信轉交給了我外婆,這時我已經返回公司。此後半年,小英老覺著我外婆心情不好,於是她想出一個主意:“外婆,要不怎麼去深圳轉轉?”我外婆笑了笑:“你哥哥現在不在深圳,而是在海南。”“那怎麼辦?”“咱倆去唐山。”“可是唐山沒有房子住,怎麼辦?”我外婆又笑了笑:“丫頭,你彆忘了你外婆在唐山教過六年書,咱們可以找政府,請他們幫忙解決住的問題,同時還要落實你上高中的事。”“那就去唐山。”於是我外婆收拾好行李,帶著小英坐汽車回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唐山。

她倆直接去了唐山市教委下邊的教育局長:“我們又回來了,希望領導幫我們解決長期住房的問題。我姓張,七零年到七六年借調到貴市任教。”那位仁兄去檔案室查了一下,約半個小時後回來對我外婆說:“還真查到了,請問您意願住哪個區?”我外婆答道:“我希望住宅離唐山一中近點的地方。另外,請領導協調一下,讓我這個外孫女兒進入唐山一中就讀高一。這是她的中考成績單,請領導過目。”那位仁兄拿過去一看,成績單上寫著:“黃小英總分580(一九九零年三月初中畢業於北京市第一六一中學)”,當時就拍板,確定讓小英進入唐山一中讀高一。

那位仁兄問我外婆:“對於那套房子二位還有啥要求嗎?”我外婆就對那位領導說:“沒彆的了,就是要離本市的第一中學近而且兩居室,有廚房以及有衛生間就行了。”那位仁兄聽我外婆把話說完後,他說:“請二位先等一會兒,我去叫一位分管房屋登記副所長。”不一會兒那位小兄弟叫過來一位女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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