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就摸透了技能列表的狀況,並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們的確可以“調用”自己大號上本就掌握的技能,來正經地“解鎖”技能。
而且,這些技能等級也像屬性一樣被拉到了八級。
理論上,在遊戲裡沒經曆的事是無法純粹靠想象來“獲取”的。
即使是從彆處看到、與他人討論過等等,但終究會因認知不夠充分而難以具現化。
必須是自己如臂使指的東西才能捏出來。
但技能這東西特殊就特殊在它遵循公式,完完全全可以預測。
所以即使誰的某個技能沒有練到八級,在這種情況下也會被硬性提升到八級。
甚至如果不是瘋王的能力不行,還可以更高。
至於脫離了幻境後是什麼樣子,估計會回歸真實。
因為那些超過了八級的技能――比如夏老師的九級影舞步和暗影鬥篷――就完完全全繼承了下來。
也就是說,他們通過“調用”記憶解鎖的技能完全繼承遊戲裡的等級,不再是由幻境裡的能量模擬的,而是以自身為主。
因此眾人才判斷,一切以真實情況為主,沒有弄虛作假。
是他們的,就是,誰也帶不走。
不該是他們的,他們也不奢求。
而壞消息是,瘋王的“數據庫”相當不夠看。
拋開格局小、想象力嚴重不足不談,作為一個存在於幾千年前的地下宮殿,許多後來改良創造的法術都無法捏出來。
畢竟對玩家而言,最難的也是“解鎖”這一步。
如果瘋王都不讓他們解鎖,那就沒轍了。
不過好在一些經典技能傳承了上千年,其核心理念沒怎麼變,因此不受影響。
此外,所有新資料片――也就是傾頹王宮這?副本結束後才出現的技能,即使學習等級低於八級,他們也無法具現化。
不過,這已經完全足夠了。
都開成這樣了,還要啥自行車?
…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有了一個悖論。”
捉羊開口道:
“如果說,瘋王幻境缺少突破八級鎖的要素,那九級聖盾術怎麼說?假的嗎?顯然不是。可如果不缺,那為什麼我沒法靠公式把神聖連擊推到九級?
“所以我們的現狀是――突破了,但沒完全突破。僅靠公式推演得不到九級技能和屬性,但已經掌握的技能卻可以……請問核心區彆在哪兒?”
大黃:“突破八級鎖要請神,而‘侍神儀式’是打完傾頹王宮後法爺主持的,會不會是因為已掌握的技能請過一遍神,但在這個世界還沒來得及請?”
捉羊:“道理是這樣沒錯,但問題是……這種‘資格’是怎麼帶過來的?難道穿越的時候還審核了一下我們各自的技能列表?”
大黃一時間也沒法回答。
薩總:“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們伺候海涅就等於侍神?所以一直滿足條件?隻要在這個世界把技能練到八級滿熟練度,就可以自動升級,沒有鎖?”
衛殿鳶:“不是哥們,你平時瞎吹沒問題,但這回就有點吹牛逼了吧?”
薩總:“什麼叫瞎吹?我都是有證據的好吧!請神是在瘋王被法爺拿捏了之後,也就是說瘋王是重要一環。你看,瘋王有地宮,海涅有麥卡拉,地宮裡有幻境,麥卡拉能捏副本,瘋王是亡靈法師,海涅是通靈師!法爺靠瘋王才能幫玩家加buff,海涅靠自己給咱們加buff不可以嗎?”
薩總的話讓眾人沉默了幾秒。
他們越想越覺得……
嘿,還真是這一回事!
大黃:“……法爺加buff的噱頭是‘侍神以弑神’,之後解救被神明封印的塞翁。你惠姐給麥卡拉編的slogen是‘繼承塞翁遺產,把文明歸還給世界’,這特麼還能呼應上!?”
薩總:“可不是嘛!改編不是亂編,那可是惠姐!”
夏老師:“聊完了嗎?聊完了趕緊告訴我乾誰,我現在強的可怕!!!”
毫無疑問,夏老師是此次最大的受益人。
他解鎖了一大堆經典的技能不說,關鍵是無腦爽啊!!
想想兄弟們――藏東西的藏東西,編瞎話的編瞎話……
表麵上嗚嗚嗚你升五了好羨慕,背地裡嘿嘿嘿誰先升五誰傻逼!
而他往日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通通得到了償還!
平時有多低聲下氣,現在就有多揚眉吐氣!
你們的技能還得費勁巴拉地解鎖,哥們點擊就送!
這種情緒的起伏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尤其是薩總,以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酸!
大黃:“你先彆急,等我偵察一圈。”
說著他就變回了浮空城,不過身上立即鍍了一層淡青色的光輝。
這是牧樹人掠食者形態的迅捷之風。
除了夏老師,恐怕就是他收獲最大了。
正如模組可以解鎖技能一樣,技能也可以成為模組。
於是隨著諸多技能解鎖,大黃的浮空城又裝載了一堆模塊。
這下真的是移動炮台了!
而且儘管他的戰鬥技能平均隻有五六級,提到了八級他也未必能用出來。
但對一座浮空城而言,這完全夠了!
《AGE》裡有係統輔助,即無比接近原始的電腦端網絡遊戲。
角色的大部分動作由係統承擔,玩家隻需要做出選擇,自己就可以站在原地施法、射箭,然後身體根據屬性自動閃避和防禦。
他就可以把戰鬥模組完全交給輔助。
不用考慮壓縮施法時間、鎖定、佯攻騙技能等等勾心鬥角,甚至無需走位,飛就完事了!
一個移動炮台,說話都是一股機魂的味道,固定射速怎麼了?
而且這回不需要衛殿鳶出馬,大黃自己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迅捷之風,強!
…
“所以我們接下來乾誰?”夏老師又問:“急急急急!我迫不及待想回味一下龍牙匕的特效了!”
薩總:“我們不會去乾海涅吧?你們說他會做什麼夢?”
捉羊:“好好好,我就知道你還在想分行李的事!”
薩總:“造謠!純純造謠!我隻是這麼一想!”
夏老師:“萬一他的夢裡有五個咱們怎麼辦?自己打自己嗎?”
薩總:“不是,?總不會連原住民想象的自己都打不過吧?撐死八級的遊蕩者,隻會一個暗?擊,這內戰你會輸?”
夏老師:“這倒也是……受不了了,薩總打一架吧!”
他說著就從原地突然消失,一個暗襲繞至薩總背後。
嗡!
歎息弓的特效自動觸發,風渦驟然擴散,試圖將夏老師彈開。
但後者的匕首上覆蓋著土黃色的光芒,厚重堅實,在旋風中紋絲不動,反而隨著光圈擴散像是熨鬥似的燙平了風渦!
“誒我艸,群山之力可還行,你特麼不塗毒嗎?”
薩總一邊說著一邊側身後跳,同時在半空射出三根強風箭。
其中兩道是歎息弓的複製效果,完全鎖死了對方的退路。
魔法武器上的附魔與毒藥隻能存在一種,因為毒藥中的元素成分會使附魔不穩定。
除非是特殊的毒素武器,可以容納特定附魔。
可惜夏老師的龍牙來自一頭赤銅龍而非毒龍,因此不具備這種特性。
夏老師:“都是兄弟,沒必要下死手。”
話是這麼說,他身形晃動,一層淡紫色的影子留在原地,任由箭影射穿自己。
本人則腳下一點,44點敏捷下的身體瞬間壓了上來,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空間。
看兩人有來有回打得火熱,衛殿鳶不禁看向了捉羊。
後者“咣”的一聲把盾杵在地上,反手掏出一把結實的銀白雙手錘。
哦豁,奶錘。
這是治療的武器。
衛殿鳶無語:“怎麼有人T奶雙修啊……”
捉羊:“你猜我為什麼不打dps?”
…
沒過幾分鐘,大黃去而複返。
大黃:“臥槽,他倆怎麼打起來了?中幻術了?”
捉羊:“這不閒得蛋疼插旗玩兒呢,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