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丹不敢怠慢,背著胡芸娘向城內急速奔去。
到了城門口時,有那守城官兵喝道:“哪裡來的?進城得繳進城費……哎呦!”
劉剛丹心情惡劣,懶得理會這守城官兵,一腳將這官兵踢飛,徑直向城內跑去。
門口一片嘩然。
幾名官兵手持武器吵吵嚷嚷:“反了,反了,連官兵都敢打!快通知大人,擂鼓聚將,抓這老娘們!”
恰逢清河縣捕頭張世傑經過此地,急忙叫停眾人:“諸位,可能是誤會。剛才那姑娘乃是張舉人朋友的丫鬟,你看她背後背著一名女子,想來是得了急症,這才著急回城找郎中,非是故意冒犯……”
那被踢了一個筋鬥的官兵罵道:“這還不叫故意?我特麼……”
張世傑從袖內摸出一錠白銀,遞給這名官兵:“兄弟,是我的不是,你先去買點跌打傷藥,過一會兒,我自然還有一份心意,絕不至於讓兄弟白挨了這一腳。”
那官兵手捏白銀,暗中掂量一下,心中一喜:“算啦,既然都是朋友,張捕頭又為人這般豪爽,這件事就此打住吧。過幾天杏花樓吃酒,張捕頭請我吃一頓便是了!”
張世傑哈哈大笑:“此事容易的緊,三日後,兄弟設宴杏花樓,還請諸位好兄弟過去捧場,多多益善!”
眾人都笑道:“世傑哥哥豪爽的很呐,定然前去叨擾!”
一片轟然聲中,這件事就這麼壓下去了。
且說劉剛丹背著胡芸娘一路疾行,來到宅院內。
早驚動了李牧,他從臥室走出,看到昏迷的胡芸娘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劉剛丹急忙將胡芸娘先前說的複述了一遍。
“被人打了一掌?對方也是有玩飛劍的修士?”
李牧將胡芸娘接到懷中,吩咐道:“我先去給芸娘療傷,你們守好門戶,待我出來再做計較!”
院內仆人轟然應是。
李牧將胡芸娘抱到臥室內,解開胡芸娘的衣服,便看到她後背上一個青綠色的掌印。
這掌印極大,尤為奇特的是,竟然是六根指頭。
掌印散發著透骨寒氣,使得胡芸娘整個後背都冰寒無比,整個人都變成了青紫之色。
“好家夥,這特麼簡直是玄冥神掌啊!”
李牧看了幾眼,大為驚訝:“芸娘這狐狸精說我的真氣能解她所中陰毒,難道老子現在的功法就叫做九陽神功?”
他腦子裡念頭急轉,手掌真氣流轉,已經輕輕按在了胡芸娘的小腹,隻覺得觸手溫軟細膩,又帶著幾分陰寒氣息。
“嘖嘖,這手感比江明月差多了!”
李牧嘴裡調侃,一股純陽真氣從掌心發出,直入胡芸娘的丹田氣海。
他這股真氣如大日烈陽,打入胡芸娘丹田之內,瞬間引動了胡芸娘丹田內的陽氣。
隨後帶著胡芸娘體內真元順著周身經脈急速遊走了一圈,沿途所有陰寒氣息在這股純陽真氣之下,猶如滾湯潑雪一般,瞬間融化消失。
待到順著經脈走了一個大周天之後,胡芸娘周身毛孔中噴出淡淡冰霧,背後巨大的掌印眼見著變淡變無。
整個臥室的溫度驟降。
屋內李牧的水杯中的茶水瞬間結冰,門口處的門簾上,結了厚厚一層白霜。
“哇!”
胡芸娘身子一動,從床上翻身而起,噴出了一口帶著冰碴的黑血,這黑血落在旁邊的朱漆馬桶內,發出叮當脆響。
“好厲害的陰寒掌力!”
胡芸娘擦了擦嘴角,爬到李牧身邊:“老爺,奴婢給您丟人了!”
李牧伸手在胡芸娘頭頂摸了摸,如摸小貓咪:“打不過人家,不丟人,下次再把場子找過來就是了。”
他將胡芸娘放在床上,為胡芸娘蓋上被子,柔聲道:“好啦,你先睡一會兒,把地址告訴我,接下來就是我的事情了。”
胡芸娘急道:“老爺,貪狼幫內有高手修士,您千萬彆為了小婢以身犯險!”
李牧道:“有多險?能比屍魔和狐妖厲害多少?”
胡芸娘一愣,道:“或許差不多吧……老爺,修士賭鬥,那有什麼比較可言?張三打得過李四,李四打得過王五,但張三卻未必能打得過王五!”
李牧哈哈大笑:“那若是張三逼著李四打王五呢?”
他在胡芸娘臉上輕輕拍了拍:“乖,好好休息,睡一覺,啥事都解決了!”
胡芸娘急道:“老爺!”
李牧歎了口氣:“芸娘,你家老爺很生氣呐!”
在胡芸娘焦急的神情中,李牧邁步出門,從儲物葫蘆裡放出一隻紙鳥,對著這紙鳥噴了一口氣:“咄!”
這紙鳥迎風變化,化為一頭巨鷹,雙翅展開,遮蔽了大半個院子,在空中鳴叫不已,雙翅扇動,卷起陣陣狂風。
院內仆人見如此巨鳥憑空出現,無不驚駭,手持兵器,紛紛出聲。
李牧笑道:“不要驚慌,這是我從傀儡門弟子手中繳獲的巨鷹傀儡,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他吩咐了眾人幾句,身子陡然騰空而起,落在了巨鷹背上:“走!去青龍山!”
“唳!”
這巨鷹在空中發出一聲厲鳴,身子接連幾個盤旋,雙翅排空,轉眼間衝上雲霄,須臾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