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薑沫說的是什麼意思,見到她昨晚治療爺爺時的冷靜熟稔,他並不懷疑她的醫術。
但他的病——
沒人治得了。
霍硯庭沉凝半晌,背過身往裡間走。
嗓音很低“該去看爺爺了。”
薑沫並不意外他會拒絕,身為醫生,她也該尊重患者自己的想法。
看過霍老爺子後,薑沫便去了學校。
按照課程表,今天有早八。
她不住宿,自然要走的早點。
清研今天校慶,路口聚集了大量的學生,堵成一片。
司機隻能繞路,在距離立北校北門的巷子外停下。
“夫人,要我送您進去嗎?”
“謝謝,不用。”薑沫拉開車門下車。
司機還沒來得及幫她開車門,忙走過去“下午……”
薑沫提了提雙肩包“您以後不用接送我了。”
她已經熟悉了立北到壑園的路況,以後她可以自己乘坐公交上學。
司機楞了下,急忙問道“夫人,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沒有,隻是不想麻煩你。”
“可……”
“陳叔,快遲到了,我先走了。”
司機追問的話隻好作罷。
薑沫獨來獨往慣了,長期在山上的訓練讓她習慣了走路。
這個車開的還沒有她走路來的快。
況且總是有個人跟著自己,做起事來也麻煩些。
清研和立北幾十年前其實隸屬一個校區,後來政策改革,分成南北兩個院校,清研被沈家收購,成為國內第一所貴族私
立大學。
學校裡的學生不光身份尊貴家世顯赫,教育資源更是一頂一的好,入學條件便更為苛刻。
而立北,由於師資匱乏,一年比一年拉胯。
有點背景的出過鍍個金都比待在這三流院校強。
當然,也有奇葩和例外。
薑沫剛進北門,人就被攔下。
幾名身材壯碩的保鏢把她團團圍住,隻留了一個站位。
北門路口進去就是小道,這裡離宿舍樓和教學樓遠,加上樹林多,平常很少有人過來這邊。
自己前腳剛踏進來,後腳就被人圍住,顯然對方不是守株待兔,而是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麵對七八個壯漢,薑沫冷靜自若,淡淡抬眸望向不遠處。
有人從保鏢身後走了出來。
看清那人的樣貌後,薑沫額頭青筋猛地一跳!
一頭亮的刺眼的綠毛,眼影五顏六色塗了四五層,臉上的脂粉比城牆還厚,仿佛把一斤麵粉全糊了上去,慘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