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之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肩碰肩、腳碰腳的穿梭在葫蘆村內部的五湖四海裡,人潮猶如流水的往來如梭,一如往昔、步履如飛的趕著去某地做某事。這本來應當是每個人流聚集地不足為奇的正常場景,但中錦成派來的手下卻完完全全地改變了大街小巷上,這般原先一貫之屢見不鮮的場麵:多如牛毛的保護葫蘆彩色宣傳單通過人千人萬的中氏商場打工人十口相傳在了挨山塞海的人海其間,數不勝數的宣傳單動如脫兔被強製性塞到了與它格格不入的人海當中。儘管中錦成篤定了它將會讓他重新過上欣欣向榮的道路,但世事無常,而未來總不遂人所願這句話歪打正著就在這個世界降臨在了他的頭上。
中錦成為整個村裡的村民們都發送的人手一份宣傳單在被握入他們的手掌心裡後,村民們雷同一律的不理不睬。僅見他們不謀而合地甩手一丟,五洲四海的輕悠悠的白紙鋪滿了一整條大街,使人看著便眼花繚亂。奔波在路上的人們麵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隻覺得無足掛齒,依然故我。水泄不通的街道上熙來攘往。
時間如箭,眨眼之間漫天白花花的天空就被一片黑暗所席卷了:薄暮時分,中錦成不請自來的出現在了大街上,惟見他興高采烈地道,“我的宣傳單數量龐大,每個走上街道的人都可以收到手裡,他們想逃也逃不開,現下,便是我大獲全勝之際了。”
興奮完後,中錦成立即勝券在握的扭頭望向了人走茶涼的街頭巷尾上躺著一地星羅棋布、不少紙張上都印了大腳印的宣傳單,被人拋棄的宣傳單數量碩大無比,整體算下來,這些飄落在地上供人們不經意間踩來踩去的宣傳單,一共就是中錦成派員工發出的所有數量。
中錦成大失所望,但他的滿腔熱血卻由此而愈演愈烈,隻聞他無可置疑地道,“我絕不會就此而隕落的,既然白天不行,那我就等到晚上。”
晚上,家家戶戶的村民通通呆在後院痛心疾首地看著他們自己不得已,才丟棄在垃圾桶裡的從頭到腳都爛了的小葫蘆,對中錦成恨之入骨道,“怎麼死的不是中錦成?而是我家視若珍寶的葫蘆?這太他媽不公了!”
抱怨歸抱怨,工作還要乾。每晚反複咒罵中錦成一遍的村民在發泄了自己心頭的怒氣後,他們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後院,回到自個兒的屋內又是一番勝似白天的晨炊星飯,葫蘆村眾人的生活又在此刻複舊如初。但很快,中錦成便用一隻手提著一袋子沉重的宣傳單,另一隻手則握著紅彤彤的大喇叭的身影有備無患的冒在了每家每戶的門口,這就是他今晚要做的破事——擾民。
中錦成未雨綢繆,挨家挨戶的站在人家的家門前,舉著喇叭朝裡部呐喊道,“我為我損害村裡環境和葫蘆一事萬分抱歉,我不管我的反悔之心在你們眼中能看出多少,隻求你們都能夠看在眼裡。”喊罷,門外便‘噠噠噠——’急三火四的炸響了一段踏足聲。中錦成自行其是,伸手從袋中掏出了如山般的宣傳單,靜候這屋的主人開門。
無數個被中錦成用同樣方式對待的餘嶂岩不屑一顧地‘哐噠——’露著臉呈現在了門外人的眼中,中錦成二話不說就把他抱在懷裡的一疊宣傳單給蹲身放到了餘嶂岩的腳邊,隨後再次舉起喇叭,同茫然無措的餘嶂岩感謝道,“葫蘆的生長,都需要你們的幫助。”說完,他便快馬加鞭的離開此地前往下一家了。然而踏步不前的類似於餘嶂岩等人卻無動於衷的讓中錦成在上一秒時拿著喇叭震碎了他們的耳膜,而他們卻不知不覺地毫無反應。每當他們之中有人反應過來這個問題時,他們全都是不約而同地推測道:我的耳朵在手足無措的情況下被震碎了,所以我才會麻木不仁的迎接著中錦成送給我的洗禮?
不管被騷擾的村民究竟到最後有沒有尋到答案,反倒是中錦成這麼一鬨騰,全村人家都不得安寧:他們的耳朵裡全都充斥滿了中錦成由遠到近的高聲播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聲鼎沸徘徊在了每家每戶的門外,此起彼伏、煩不勝煩。
當中錦成舉著喇叭置於嘴前來到了胡家四合院由鐵柵欄堵起來的門口時,他更加大張聲勢,一層不變地朝屋內喊道,“我為我損害村裡環境和葫蘆一事萬分抱歉,我不管我的反悔之心在你們眼中能看出多少,隻求你們都能夠看在眼裡。”
屋內,坐在沙發上的胡阿功隔著一段距離就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中錦成的喇叭聲,這會兒遠處的聲音猛然竄到了他的家門口,他一個激靈‘砰——’縱身重重摔在了地上,隨後他趕忙心煩意亂的慌手忙腳爬到了沙發底下。
聽聞外邊聲如洪鐘的聲音,胡阿功使勁將自己的頭給塞到了沙發內部黑不溜秋的空間裡,雙手捂耳,祈求道,“你趕緊走吧!這樣你對我們的好才是真的日月可鑒!”他又罵道,“還有你現在一股腦的道歉有用嗎?有用的話村民早就給你擺一張正臉看了,這麼明顯的態度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吧?那麼你絕對比我還要更加腦子發昏!”
中錦成見鐵門外空無一人,我行我素的從袋中掏出了一疊如山的宣傳單,蹲身擺在了鐵門外邊,繼續舉著喇叭喊道,“我為我損害村裡環境和葫蘆一事萬分抱歉,我不管我的反悔之心在你們眼中能看出多少,隻求你們都能夠看在眼裡。”
胡阿功火冒三丈,質問道,“你還不快走?!是不是因為我父母是海軍,因此常年不在家你就可以厚顏無恥的為所欲為了?”
中錦成轉身揚長而去,胡阿功在另一邊怒發衝冠地高聲罵了他多句,但二人彼此的結果都是——相互衡陽雁斷。
次日,胡阿功背著書包雙膝跪地在後院的土地上,他的腳邊放著一個死了的葫蘆。隻見他首先將雙手扒在了一個裝著中錦成相片的土坑兩側,一把一把的泥土被他雜亂無章的抓在手心裡後拋出,‘啪啪啪——’急不可耐地濺了中錦成的相片一身,隨後才不慌不忙地把放置在他腳邊的死葫蘆給拿起安安穩穩地放在了中錦成那張滿是泥土的相片前麵,與它一起埋在黑乎乎的土中,胡阿功此舉為的就是想讓中錦成陪著滿村死去的葫蘆一塊兒被埋入土中,好給葫蘆村中不計其數的那些冤死的葫蘆黃泉路上有個伴,如果願望真能實現的話,那也算是天道好輪回了。
埋完土以後,胡阿功見上學的時間到了,他便起身揚長而去,拿上家門口的鑰匙就走到了鐵柵欄門前。
胡阿功用鑰匙插在了鐵門上的鑰匙扣上,鐵門瞬間‘哢——’一聲打開了,胡阿功伸手推開大門,邁出一大步就踏出了家門。這時,他突然瞥眼望見了靠在被打開的左側鐵柵欄後麵堆積成山的宣傳單,白眼相看,道,“你給我塞這種無意義的東西還不如讓收廢品的拿了去,至少還能換幾張三三兩兩的鈔票呢。”說罷,他便轉身將剛被他打開的鐵門合二為一,‘哐噠——’按著兩扇鐵門的中心,把它深陷了進去,這下胡阿功出門前的所有事物便都做好了。
胡阿功處理完離家前最後一件事後,他便毫不猶豫地抬腿‘啪——’踢在了處於原地安如磐石的宣傳單,宣傳單被他那麼使勁一踢,登時上半身崩塌,半疊子的報紙朝後方癱軟而下。胡阿功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胡家的家門口,挨風緝縫的踏上了通往葫蘆小學的路。
在胡阿功從巷裡走到大街上後,就見密密麻麻的中氏商場員工拿著手中如山的宣傳單,以發生丁公鑿井的案例最多的法子把宣傳單交到了過路的路人手裡,每每有經過他們身前的村民看見他們主動向自己伸出的抓著宣傳單的手,都會一如往昔的收下,隨後大手一揮,‘撲——’宣傳單摔在地上,任它被千人踩萬人踏。這種情況絕對是不言自明的:村民們不過是在給勤勤懇懇的打工人做著客套事而已,也不怕宣傳單在送到他們手裡時他們內心有沒有感知到一分半毫的晦氣。
麵對滿大街這種陳規舊俗的景象,胡阿功果斷選擇了把宣傳單拒之門外,心道,“中錦成那個畜生寫的懺悔書不用看都知道像個毒品,就算是單拿在手裡一會兒就扔了我也嫌臟。即使打工人真的很需要完成他們的工作,但恕我直言,你們拿的錢都是那等畜生所給的,我根本就是嘴大喉嚨小啊。”
這時,站在胡阿功身側發著宣傳單的一名女工作人員看到了兩手空空的胡阿功,當即健步如飛地追到了他的身後,不由分說就擅自伸手拉開了胡阿功背在身後的書包拉鏈,正想強行把宣傳單塞進去,胡阿功立刻腹誹心謗,用力抖動著自己的後身開始搖搖晃晃,書包被他一起帶動,搖搖擺擺在了他的身後。導致站在他身後的女人無法打開胡阿功的書包拉鏈把一疊子的宣傳單給塞進去,她也跟著怨聲載道,道,“小弟弟,你先彆動,我宣傳單塞不進去了。”
胡阿功猛地轉身,怏怏不服地對視著女工作人員的臉,有根有據地責問道,“你為什麼要未經我的允許就獨自拉我書包拉鏈?你就看不出來我不願意嗎?你對我苦苦相逼有什麼用?這種東西給塞進我的書包裡,我的書包可就臟了。開什麼玩笑?我還要背著它用一個學期呢,你弄臟了算什麼話?我才不乾!”
女工作人員莫明其妙,反問道,“你在想什麼呢?我手裡的宣傳單那決定是完完全全的一塵不染,在你的書包裡呆著不過是占了點空間,不會在除此之外多給你帶來麻煩的。”
胡阿功刪繁就簡,道,“我再重複一遍——我不要,中錦成的東西從頭到尾就沒一處乾淨!”話音剛落,他便忽略了女工作人員的眼神,轉身氣呼呼地繼續踏上了通往學校的路。唯留女工作人員隻身一人不可捉摸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緣無故地罵道,“這孩子太沒教養了!”
胡阿功猛然回頭,怒目圓睜地反駁道,“你說我沒有教養還不是就是因為我罵了中錦成嘛!他什麼樣子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虧你還是村裡人,連災難過後該怎麼對村裡的罪魁禍首你不應該金篦刮目嗎?憑什麼罵我沒有教養?你再這麼說,我看著沒有教養的人是你才對吧!”
“哎!”女工作人員啞口無言,隻得故作怒聲,斷句道,“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啊……”
胡阿功‘哼——’了一聲,怒氣衝衝地在前往學校的路上馬不停蹄的走了下去。匪朝伊夕間,胡阿功逐漸忘卻了女工作人員對他無中生有的評價,重新又變回安心樂意的情緒走到了葫蘆小學一年級教學樓的一年四班教室裡。
來到教室裡後,胡阿功上一秒才剛在自己的座位上解下書包塞入抽屜裡坐好,下一秒就聽坐在他旁邊一組最後一桌的葉桑遠詢問道,“今早你們誰的書包裡也跟我一樣被發傳單的強行塞進了把一整個書包都給裝滿了的宣傳單?”
此言一出,胡阿功扭頭望向葉桑遠,隻見他和喜七七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頭看向抽屜裡塞著的書包,伸手一刻不停地朝裡麵抓出一疊又一疊的宣傳單放在桌麵上,看樣子十分汲汲忙忙。
喜七七對葉桑遠道,“彆說話!彆說話!你給我好好地乾正事!你給我記好了,上課時間都快到了,而你的書包裡卻還塞著排山倒海的宣傳單無法取出書本來!所以你手上的速度要再加把勁!加把勁啊!”
藍笑笑道,“但是喜七七你現在也說了一通浪費時間的長篇大論,準確來說你跟葉桑遠半斤八兩才對。”
喜七七怒形於色,道,“你就是最輕鬆的那個!跑得快,工作人員都來不及把宣傳單塞你書包!反倒是在逃跑的時候把我們拋之後腦勺,你最好給我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過來幫忙!”
胡阿功起身,樂於助人道,“不用那麼麻煩啦,我來幫你們就是了。”
聞言,喜七七立刻停滯不前,眉開眼笑地對胡阿功感激不儘道,“大好人受我一拜!”
胡阿功繞開周邊排列的井然有序的課桌走到了葉喜身後,道,“你們把書包從抽屜裡拿出來給我。”
葉喜動如脫兔的將雙手抓在了各自抽屜裡書包的兩側,用力往前方一拉,書包招架不住的被他們給拉出了抽屜。葉喜拿著手裡的書包轉身直視向了胡阿功,胡阿功伸手第一個接過喜七七的書包,徑直來到了擺在教室最角落的垃圾桶前。喜七七喊道,“哎!大好人,你不要把我一整個書包裡的書都連帶著宣傳單扔下去了啊!”
胡阿功回道,“我不會的。”說著,他就把喜七七的書包放到了垃圾桶旁邊,蹲身扒出手就探向了書包裡所有宣傳單的底部。當一整疊宣傳單都給胡阿功抓在手掌心裡時,他便當機決斷將它們都給用手心抬出了書包,斜向一旁的垃圾桶,‘砰——’流星趕月地給全都扔進了垃圾桶裡。隨後,他扭頭朝喜七七道,“這不就好了嗎?”
藍笑笑插嘴道,“所以說喜七七根本不需要擔心。”
坐在前排的中淺突然起身,直行到了教室角落的垃圾桶前。胡阿功看著中淺空無一物的雙手,問道,“你的宣傳單呢?”
中淺直接抬腳‘哢——’沉甸甸地踩進了垃圾桶裡重巒疊巘的宣傳單上,言簡意賅,道,“我為民把這些禍害踩在腳下。”
葉桑遠醍醐灌頂,道,“中淺已經想好要大義滅親了嗎?”
中淺微言大義,道,“我跟他半點親情都沒有。”說罷,他便把腳從垃圾桶裡抬了出來。
胡阿功回頭拿過了葉桑遠遞在半空中的書包,乾淨利落地把它倒放在了垃圾桶裡,多如鵝毛的宣傳單在頃刻間‘唰唰唰——’如瀑布般飛落進了垃圾桶裡。倒完後,胡阿功言近旨遠道,“禍害一旦出現,就必須要及時斬草除根,不然它就跟點在野草上的火苗一樣,擴張的愈發肆無忌憚。”
藍笑笑道,“可中錦成還在生長著呢。”
胡阿功要言不煩,道,“當你不能把這種禍害給斬草除根時,不防把它一口氣倒光,千萬不能去閱讀上麵的有害信息,看多了之後它就會潛移默化改變你的認知,讓你變得分不清好壞,同情禍害!”
坐在最前排的晨曦曦於心不忍,道,“可是……你們都沒有看過宣傳單上的內容嗎?中錦成的每一句話都寫的大有可觀,也是真心懺悔過了,我想,他已經在好好改正了,我們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嗎?”晨曦曦長相甜美,綁著一頭黑色公主發,膚白若雪,睜著一雙靈動的桃花眼,身著粉藍色蕾絲裙,全身上下都不經意地散發出一股我見猶憐的柔弱感。她不是葫蘆村本地人,也是跟謝飛一樣因為家庭原因從城市裡搬到葫蘆村裡來的,她是個名副其實的富家女,在班裡成績為優加,跟南馨悅是好閨蜜。從小不諳世事,這才養成了她這麼一顆心軟意活的性子,依著她樂天安命的人生經曆,她會說出剛才的那番話也完全便是合情合理了。
胡阿功怒火萬丈,反問道,“機會?什麼機會?在村仇家恨的侵犯下,他就一輩子都應該被死死的釘在那恥辱柱上,像個黑炭一樣永遠都洗不白,原諒他能把葫蘆的命都給送回來嗎?不行就休想!”
吳橙耳對晨曦曦斥責道,“你好上演個農夫與蛇啊!”
中淺一語道破,道,“中錦成就不是能改正的那塊料。”
晨曦曦理屈詞窮地低下了頭,默不做聲。
坐在第一組最中間座位上的韓天真一鼓作氣舉起了手,但當他話到了嘴邊就又被打回遲疑不決地道,“你們……還想看見中錦成這個人嗎?”韓天真長著張葫蘆娃的臉、頂著一頭蓬鬆的黑卷發、肌肉玉雪、穿著全套碧藍休閒服。光聽他那姓就能夠明察秋毫他就是韓囍崇於自己四十多歲的中年得來的獨子,在班裡成績算中等,性格爛漫天真,跟晨曦曦有著大同小異的少不更事,隻不過他的悲天憫人之心隻會用在正確的時候,而不是同晨曦曦一般無二的糊塗。
全班對韓天真一呼百應,道,“讓他走開!!!”
韓天真灰心喪氣,宣布道,“今天下午,他就要來我們學校做演講了,全校都要去聽他的講座。”
此話一出,全班霎時地動山搖,嘰嘰喳喳的罵起了有關中錦成的眾多壞話。在狂轟濫炸的人群中,胡中二人做起了清新脫俗的那兩位,二人所見略同:現在罵都是白費口舌,要罵,就得憋著一肚子氣,等著下午見到中錦成本人罵,這樣才能叫做真真正正的揚眉吐氣。
胡阿功心內咬牙切齒道,“哼哼,中錦成,你就給我們等著吧。”
光陰荏苒,眨眼就到了下午第一節課。
全校五百個同學不甘雌伏的集合在了廣袤豐殺的演講室內,人滿為患的人流一入座就把整個演講室給弄得座無虛席,五百雙眼睛不以為然的瞪著台下的光鮮亮麗的中錦成,心裡一律對他都是罵不絕口。
中錦成手舉麥克風,恬不知恥地向自己麵前排山倒海的學生們滔滔不絕地演講道,“非常感謝同學們在百忙之中抽空來聽這趟演講,我們已經在剛剛講到了葫蘆對我們村子的重要性,那麼現在我們就來一睹葫蘆為我們村子點亮的光輝吧。”說罷,他便轉身讓他身後的廣大電視屏幕浮現出了滿目青屏的葫蘆村自然風景。
藍笑笑道,“可是隻有從來沒有觀賞過村裡風光的人才會覺得屏幕上的一切見所未見啊。”
喜七七道,“這還用問?他就是沒看過的那種代表。”
中錦成在為台上炯炯有神的五百雙眼睛觀賞完了葫蘆村最亮眼的美景後,他又在屏幕上放映出了葫蘆枯萎在藤上的圖片,介紹道,“這就是一旦我們的無價之寶被損害時,瘡痍滿目的畫麵。”
魏小鴛高聲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看見你瘡痍滿目的畫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