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中淺篇:即便再針鋒相對但禍害遺千年(1 / 2)

夕落,黛藍的天穹呈現在天際,伴著太陽的落山引使太陽光遁光不耀。拔幟易幟的黑沉天景迫使壓迫感往葫蘆村眾人身上迎麵而來,滿村展露在蒼穹底下的景物全體黯然無光,渾身都像似被黑暗掩飾了一般,瞬時變得黑不楞敦。從田地裡收工的村民心急火燎地走過大街小巷,奔回了自家後院的葫蘆架跟前。惟見葫蘆架上藤蔓所到之處所結的葫蘆花一如往常地蜷縮了全身,同長出了小個的葫蘆一起死氣沉沉的掛在架上,漫天嗆人的廢氣掠地攻城地依然占領整片長空,肆無忌憚地加害著所有擺在後院葫蘆架上苟延殘喘亦或是撒手塵寰的葫蘆花和小葫蘆們。

親眼所見自己種植多日的葫蘆就這麼一整個功虧一簣的村民們怒從心生,罵罵咧咧的伸手抓上了藤蔓上死了的小葫蘆與葫蘆花,連三並四地把它們個個從藤上摘了下來,心如刀割的舍棄在地麵上,每家每戶大張撻伐道,“中錦成就是個智障!他自己錦衣玉食不知道普通村民對葫蘆種植的含辛茹苦也就罷了,結果還添油加醋!這種東西就是村裡的叛村賊,能當上村乾部我都懷疑村長是不是腦子發昏了,淨推禍害上位!這一天天的日子過下去,究竟還撤不撤他的職了?不過事到如今,就算是撤了還能有什麼用呢?我們還沒長完整的葫蘆都叫他給扼殺在藤蔓上了,他不賠償又不給交代的,簡直天理不容!”要知道,像全村村民今晚這種大張聲勢的討伐,不過是核電廠徹底被關閉的第一天而已。隻要村民們種的葫蘆仍然受天上漂浮的廢氣所影響,他們就不介意每晚向中錦成發出致命性惡攻擊言論,直到廢氣完全脫離葫蘆村的天空。

不出例外,在全村全都對中錦成吊民伐罪時,建立在葫蘆村其中一塊大地之上的中家彆墅裡一切都是那麼鴉默雀靜,半點討伐聲也彆妄想聽見。就算是葫蘆村的罪人中錦成與此同時也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耳附正打著電話的手機,翹著二郎腿,問心無愧地聯係電話另一頭的拆遷公司,囑咐道,“你們明天八點就到核電廠麵前去,不準早到也不準晚到,到時我也會陪著你們一塊兒到現場去,你們儘管下手狠厲點拆了就成了……”

躲在客廳牆壁後麵的前院裡的中淺無心聽聞他親爸此時此刻的情況,隻他孤身一人緘口不言的蹲在草地上,他的麵前擺著一個有臉盆那麼大的碗和一個鼓鼓囊囊的種子袋子以及一個溫水瓶——這三件物品全都是他上一秒才提來院子裡放下的。

中家的圍牆後麵響起了一道全村最大膽的男音,嘲諷道,“中錦成!你漏膽了是嗎?敢做不敢當!害得核電廠裡那麼多員工失業!你也不解釋解釋,好意思嗎?”

中淺當機立斷伸手拿過種子袋子,稱心快意的同時也不忘了繼續乾活。僅見他一把拉開了綁在袋口處的繩子,從而打開了袋子袋口,露出了裝在裡頭滿滿實實的葫蘆種子。中淺感想這些種子本來都是要在今晚種完的,於是他毫不吝嗇,當下便抓著袋子舉到了大碗上方,倒過袋子,讓袋口麵對大碗。這麼一倒,滿在袋中的葫蘆種一下子就‘唰啦啦——’如傾盆大雨般落入了碗內。

葫蘆種掉落的多,袋子外麵缺陷的地方也就多了。中淺專心致誌地盯著眼中摔落的葫蘆種,再感受自己抓在手裡的袋子鬆鬆垮垮的地方越來越多。兩分鐘後,接連不斷從袋中掉落的葫蘆種終於拋下了袋中僅存的最後一粒種子,袋子也終於化為了一無所有的狀態。軟弱無力地趴在自己的手上,中淺隨手將袋子拋棄在草地上。隨後伸手雷厲風行的握住了溫水瓶的提手,一抓將它整個身體舉起挪到了空中大碗的上方。

溫水瓶一到位,中淺又用倒種子的方式先是伸手放在了溫水瓶的瓶蓋上,伸手快速一挪,溫水瓶的瓶蓋也就被中淺的另一隻手給抓了下來,中淺抓著這隻手裡的瓶蓋就放到了草地上。隨即將開了口的溫水瓶瓶口倒放在了塞滿葫蘆種的大碗上麵,溫水瓶內部冷熱適中的溫水宛如瀑布般瞄準碗裡的葫蘆種傾盆直下,溫水‘嘩啦啦——’澆滿了一整個碗裡的葫蘆種。

中淺定住這個位置,原地不動的放水。溫水透過最上麵的葫蘆種之間的縫隙落入了碗底,伴著水位升高,最上麵的葫蘆種底下也逐漸現出了水的模樣。再過十幾秒鐘後,連續上升的水位終於升到了碗的最頂上,將葫蘆種一個不剩的全都浸泡在了它的溫水裡。中淺這才罷手,他放下溫水瓶,伸手抓起放在草地上的瓶蓋,重新挪回了溫水瓶的瓶口,讓它倆團聚。最後他才把手頭上的溫水瓶又一次放到了地麵上,自己雙手捧著大碗的兩個邊緣,抬起它置於雙手之上,這才不慌不忙地走回了彆墅內部自己的房間裡,也算是跟在前院裡的浸泡完好的葫蘆種過程告了一段落,接下來他要做的就剩保證滿碗種子的安全了。

中淺端著大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放心托膽地將這碗葫蘆種擺在了自己的床前。自己隨之翻身上床,轉身伸手抓出藏在枕頭底下的手機,打開屏幕就點到了微信上。他見所未見的給通訊錄上注名姚銘莎的人發了條消息,打字告知道:【今晚你來到我房間彆動那碗葫蘆種,我明天還要用】

一行字發了過去後,姚銘莎那邊隨後發來了一條回複:【嗯,知道了】

中淺見姚銘莎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立時安心落意,退出微信點開微博刷著手機他的一整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當天夜裡,姚銘莎輕手輕腳地伸手握在中淺房門的提手上,‘哐噠——’一聲推開了門,自己借著大門打開的一點縫隙探頭往房間裡麵望去。她一眼就看到了斜躺在床上高枕而臥的中淺和置於他床前的一碗擠擠挨挨的葫蘆種,猜度道,“他明天是要去種葫蘆嗎?”姚銘莎長得方桃譬李,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是實打實的玉軟花柔,說話綿言細語,身著全黑短裙。她是中錦成的第二任妻子,中淺的後媽。與中錦成孕有一個三歲的女兒中怡,她可不是傳統的惡毒後媽或是白蓮花。她是一個令人理想的賢妻良母,姚銘莎嫁進中家的四年裡對中淺那絕對是有目共睹的視如己出,每個晚上她都會像現在這樣輕手軟腳的來查看中淺是否睡著了,種種她對中淺好的事跡全都是發自她的真心。

姚銘莎再三確定中淺現下睡熟了,直接轉身跑向了廚房去取紗布。

再過了一分鐘後,就見一手拿著紗布的姚銘莎用另一隻手推開了中淺的房門,她傾斜著身子靠上了房門的後方,伸手就把紗布套在了屋裡的門把手上,待她確定自個兒把紗布在門把手上裹緊了後,她這才離開了中淺的房間,臨走前她在屋外將屋門給輕輕關上便是她離開此處的最佳證明。

次日淩晨六點,中淺假癡不癲地在床上立起了身。清醒過後,他第一反應便是扭頭望向他昨晚擺在床前的那碗葫蘆種。不出所料,縱使經曆了昨晚姚銘莎的拜訪,葫蘆種仍舊還是平安無事的連同碗一起呆在地麵上。中淺安心定誌地下床走到了房門前,眼見門把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個紗布,他首先收下紗布,揚言道,“不用對我好,我就喜歡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的,討清淨我最喜歡了。”說罷,他便伸手抓在了空空的門把手上,一挪,隨即往後推去,房門打開露出後方寬敞明亮的走廊。

中淺拿著手裡的紗布就轉身走向了大碗麵前,他來到大碗前麵,蹲身伸出雙手放在大碗的兩邊,用力把大碗抱在了自己懷裡。確認過大碗的安全後,中淺便抱著沉重的大碗徑直走向開了的房門旁,手快腳輕地往樓下奔去。行走在走廊上時,中淺盼望道,“希望這裡沒有我爸那個閻王,大好良辰我不想跟他浪費時間爭執。”

說著說著,中淺就搬著大碗路過了中錦成的房間門口。此刻的中錦成正坐在床上,手裡拿著手機,一幅精神抖擻的模樣奮筆疾書地在微博上寫著他預計長達三千字的懺悔文,睡在他身後的姚銘莎還在睡覺。所以儘管中淺此時此刻正好從他倆房門口經過,夫妻倆也渾然不知。這種狀態一直保持到了中淺走下樓梯抵達家門口,搬著懷中東西踏出家門口也是始終不渝。

中淺與自己身後的中家彆墅背道而馳,突然間料想道,“我心頭特彆不詳,總有種疑問我爸今天會不會開著挖掘機把連三接五的房子給夷為平地好建空地來種葫蘆,以此來挽回他那臭到沒邊了的個人聲譽?”

蔚藍蒼穹之下,中淺搬著葫蘆種串街走巷拜訪到了葫蘆村每一處平禿無主的土地上,搬下手裡的大碗就開始著手種植起來。這時,他看著眼前的土地,湧上心頭道,“啊?我忘了帶水了。”說罷,他就蹲到了土地上,低頭麵朝踩在他腳下的地下有水的土地,伸出雙手就扒拉在了土地上,隻見他陷入土壤中的十指猛力一抓,被他抓在雙手手間的泥土猛然鬆塌,當即就與周邊泥土分裂瓦解,全都融體成了一攤爛泥合攏在了中淺的手上。中淺感受他手上傳來的陣陣泥土鬆軟坍塌感,舉著雙手就立起了身。

每當他起身一下,他陷入土中的雙手也跟著夾著其中的大塊泥土破土而出,隨著泥土的脫落,原先平坦的土地立時朝底部凹出了一塊大地。中淺手中剛被挖掘出來的泥土身上大片大片的土塊摔落在地,中淺捧著一手比小山丘矮小些的泥土就‘砰——’漫不經心地扔在了他的腳邊。

中淺幸虧道,“淩晨好啊淩晨妙,這樣我刨地找水就不會有不明事理的路人找我麻煩了。”說著,他又一次蹲身,扒著雙手就抓入了凹出來的洞底接著挨風緝縫地刨土,在此刨地的他一定要刨到直到挖到田地底下的水源為止,不然誓不罷休。

中淺靠著雙手刨土就如阪上走丸,他的力氣一貫很大,如今抓著滿手的大塊泥土不過是小菜一碟。這完全不妨礙他與泥土速戰速決,十分鐘的時間裡後,就見中淺鍥而不舍地在洞裡刨土刨出了有一座大山那麼高的泥土堆積在洞內的他的腳邊,而他自己本人也深陷在了深長的洞底,雙手皆被這段期間已來接連捧在手掌間的泥土渲染的黑沉沉。也正在這時,中淺終於挖通了連接地底下和村裡每一條河流的通道,惟見他再一次扒出雙手刨土時,腳下的泥土被他刨光後就映現出了一攤河水,中淺見狀,當即急於求成地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用雙手將它身上的一處合平就浸泡進了水源處,要是水源不夠他就再接再厲伸手往底下刨土。

這次再度經過了中淺的一來一往後,他手裡捧著的外套上灌滿了一灘水,中淺見自己大功告成,轉身踩著自己一路順著地麵上如挖樓梯般挖出來的通道走‘樓梯’走到了地麵上,捧著手裡的水源對著平禿的土地就是‘撲——’甩手一澆。

清水潑落在泥土上,霎時融化在了泥土的身體裡,一時把泥土浸染的被水澆過的地方都是濕漉漉一片。中淺把自己懷裡的外套放在了地上,轉身去取葫蘆種。他將處理好的種子均勻的撒在土壤裡:發芽的一端朝上,再將其移栽在事先處理的田地中。待到中淺幾乎把這塊小土地的大部分地方都給反反覆覆撒滿了葫蘆種後,他這才停下了反反複複進入自己挖出來的洞底去接水澆地的行為。轉而收工蹲身在了土地上每一處被他種上了種子的麵前,扒出雙手又往一旁的泥土上刨土,一把小土隨著他雙手的深入也破土而出,中淺抓著它們便向葫蘆種根部蓋了上去,隨後才不再動土,而是往埋了種子的泥土上按下雙手用力壓了上去,接下來再去動下一處種子和它旁邊的泥土,還是用一模一樣的操作,直至天明。

天明的時候,中淺已經在葫蘆村隨處可見的整整五塊平禿的空地裡連三接二地刨土和埋下葫蘆種了,完工時他用自己現如今的這一雙黑黢黢的臟手提著他那件同樣被臟土浸染而染出了一大道汙痕在背後的外套大事完畢的走在了通往中家彆墅的街道上。走在路上時,中淺的眼中源源不斷地出現了接踵而來的路人,他也不是很樂意回家,因此就借著閒心踏著車水馬龍的路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鳳氏餐館門口,決心坐下歇一歇的他就這麼挑了靠餐館玻璃門口的露天餐桌旁的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打算坐五分鐘再趕上回家的路。

鳳一鴻神清氣爽的走出了玻璃門後,她踏出餐館的第一眼就順理成章的瞥見了坐在露天餐桌前的中淺,習慣性地調侃道,“怎樣?你是要吃飯呢,還是就這麼白坐著一會兒就走?”

中淺言簡意該,道,“不點,我就坐著,五分鐘後就走,占不了來餐館吃飯的客人的位置。”

鳳一鴻注意到了中淺雙手和他手裡提著的外套的臟兮兮程度,不禁目瞪口呆,問道,“你身上臟的都發黑了,是去哪裡謔謔了?該不會是刨土要埋誰了吧?”

中淺刪繁就簡道,“我去刨土種葫蘆了。”

鳳一鴻大徹大悟,憤憤不平道,“哼!中錦成那王八蛋自己乾的破事自己不解決還拿自己兒子來頂替他辦事,你就不應該幫他!讓他自己的事情……”

中淺澄清道,“我沒有幫他,是我自己要種的,我的功勞絕對不可能是他逼出來的,全靠我自己自願。”

“自願的?”鳳一鴻心悅誠服道,“那你可太偉大了,無私奉獻的讓人不得不五體投地,當我得知了你的所作所為後,我現在就想給你豎個大拇指鼓勵一下你。”

中淺拒絕道,“不用,讓我安靜點就行。”

鳳一鴻依道,“好嘞!都依你!”說罷,她便轉身進店裡幫鳳衍乾活去了,獨留中淺一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餐桌前安心歇息。

過了三分鐘後,僅見給鳳一鴻帶消息來的一名七歲女孩興高采烈地奔進了鳳氏餐館,喊道,“鳳一鴻!鳳一鴻!村長的消息下來了!下來了!”

聞言,鳳一鴻當即心花怒放,大步流星地跑出了餐館,向站在她麵前的南馨悅呐喊道,“下來了下來了!”

南馨悅長得有點憨,倒還能跟可愛一詞搭得上邊。一頭烏黑的頭發綁了滿頭的瀑布辮,膚色偏黃,為人活潑好動。為中淺和鳳一鴻的同班同學,班裡典型的成績在及格與不及格之間來回徘徊的學習困難生。她最大的特彆就是有著張上天入地,無不知曉的大嘴巴,但每回通風報信隻說大事。所以每當她帶著消息來時,所有人都能猜測出她要說的一定是大事。

南馨悅打住道,“停!不要太激動了!我話還沒說呢。”

鳳一鴻立刻鴉默雀靜。

南馨悅情緒鼎沸道,“中錦成那個喪門星遭到報應啦!村長昨晚就下令撤了他的職,現在,他再也不能拿著自己村乾部的身份為非作歹啦!我們就可以順利地爬到他頭上去儘情吐口水泄憤了!”

話音剛落,鳳一鴻和中淺通通心內大喜,但中淺還是把情緒藏在了自己的心裡,麵上波瀾不驚。鳳一鴻則直接仰天長笑了出來,道,“哈哈哈!中錦成!哈哈哈!你活該!哈哈哈!遭報應了吧!哈哈哈!”

南馨悅補話道,“這下中錦成能被革職全是多虧了舉報的功能,我們應該謝謝那群用微博來為我們除暴安良的良好村民啊。”

中淺訝異道,“還能用微博舉報?”他問道,“直接發帖還是去私信給村長?”

南馨悅無能為力,道,“對不起中淺,因為我沒有手機,所以儘管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中淺道,“沒事,我回去自己琢磨。”想著自己這個有微博的人可以舉報中錦成,中淺頓時心癢難耐,起身離開了椅子,疾步如飛地就跑向了通往中家的街道,誇讚道,“舉報真是個好東西,為民除害最擊人心。”

這時,剛跑在腳下街道上還沒多久的中淺瞬時就在自己的麵前看到了眼前的街道上忽然湧現出的人流如潮的景象。人頭攢動的村民或牽或領著一並隨行的人不謀而合的順著街道的儘頭擠向了核電廠的方向,中淺霎時擔驚受怕,肯定道,“我爸他又在作死!”

為了一睹全貌,中淺立刻改轍易途,跟著眼前人山人海的一幫人到達眾人共同的目的地——核電廠。

中淺也是趕到了核電廠現場才發現眼前的時間正好抵達了八點,這會兒恰好就是中錦成施工的時間點。一記起此事,他立馬就心急如焚地擠向了堵在核電廠周邊水泄不通的人群,側著身子、鑽著村民的縫隙,步履匆匆地趕往前線查看。

但奈何圍觀群眾數目過多,且想都不用想全都是年紀大的人。依中淺體型壓根比不過他們任何一人,所以就算他奮力挪動著自己的身子在人群之中鑽來鑽去,換來的也不過是半絲半縷的三兩步。而此時此刻的中錦成已經帶著開著挖掘機的拆遷公司員工站到了規模宏大的核電廠的正前方,三兩輛挖掘機就站在核電廠的左右兩邊。

隻聞自知時機成熟的中錦成舉著手裡的喇叭就對坐在所有挖掘機裡的員工們指揮道,“可以了,開始拆吧。”

當老板一聲令下後,早已蓄勢待發的員工就啟動了挖掘機的開關。僅見三兩輛龐然大物的挖掘機‘嗡嗡——’全身響起了一段永無止歇的震動聲活動起了樹立在它們身前的大鏟子,移動著自己作為腳的四個輪子,急不可耐地就向核電廠挖掘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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