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蓁幾乎是被趙侑青推出門的,一直到她騎在馬上,奔出城門,被微涼的夜風吹的打了個寒顫,才反應過來。
趙侑青說他要做她的正君?
不是按照燕國的禮儀做她的夫君,而是要按照南越的禮儀,做她的夫君?
啊?
紀蓁的腦子都要停擺了,她立刻招出707問道
“趙侑青現在的好感度是多少?”
“燕國質子趙侑青現有好感度未被召喚的707快速答道。
啊,他尚未歸國,心願未曾實現,怎會甘心。”
紀蓁喃喃自語,倏爾又不甘心地問707
“可他剛才竟然要做我的正君!你說,他是怎麼回事?本來他同我成親的時候,因為不認同南越女子三夫侍的習俗,硬要按照他們燕國的習俗,所以我才沒去官府拿婚書。可他現在又說要做我的正君......你說,他是不是腦子壞了?”
707沉默了一瞬,答道
“宿主,我隻是你的穿書係統,請不要問我太複雜的問題。”
“你!關機!”
紀蓁被707的話梗住,氣呼呼的直接關掉了它。
隻是趙侑青的突然轉變,她實在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一夾馬肚,直奔東大營。
入夜後的東大營仍是燈火通明,俞伯君早早到了。照例巡營後便卸了軟甲,泡了個澡,換了身常服剛坐下,紀蓁就到了。
“殿下。”
看到紀蓁,俞伯君趕緊起身,如儀一禮。
“不必多禮。”
紀蓁將俞伯君扶起,轉身對夜風吩咐道
“通知守衛,東大營即刻宵禁,沒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夜風得令退下,紀蓁將俞伯君帶至書房,將那張“潞欲惑蓁”的字條遞給他,一言不發的觀察著他的神色。
“潞欲惑......蓁?”
俞伯君不知所以地接過字條,一眼看過劍眉一擰,啪的一聲將字條拍在桌上,看著紀蓁怒道
“那個姓潞的果然對你心懷不軌!他怎麼你了?”
這個家夥......
紀蓁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指著字條上的四個字,耐著性子說道
“這張字條,是今日下午,以你的名義,送到侑青府上的。”
“我的名義?今日下午,我遵著你的意思,看著那位潞公子呢,哪有可能派人送這種告發小紙條?”
俞伯君不滿地嘟囔著,將字條拿到燈下,就著微微跳動的燭火看了看,立刻發現了不對。
“不對。”
俞伯君又移來了一盞燈,反複地看那張字條和火漆印。再三確認後,看向紀蓁皺眉道
“這到底是什麼人,刻意模仿我的筆跡,卻留了這麼大的漏洞,簡直擺明了說這是假的。”
紀蓁的目光掃過俞伯君手上的字條,不動聲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