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謠言說我抓了太女,要造反。現在又有人給你送這種紙條,而且還是以伯君的名義。看來,是真的有人處心積慮要讓我去死。”
“蓁蓁......慎言。”
趙侑青的眉頭緊擰,他的心怦怦直跳,不願聽紀蓁將“死”字就這麼說出口。
可紀蓁卻不在意地一擺手,手指在字條上點了點,對他說道
“怕什麼,偌大的南越,恨我的人多了去了。隻是這個人,竟然將你和伯君都扯了進來,實屬膽子大。
更何況,此人特地將字條不打封口就這麼留在門房,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太女的正君與我有首尾呢。”
“蓁蓁你放心,我府中人皆調教過,斷不會做出偷看信件之事。”趙侑青急忙解釋道。
紀蓁拿起字條,對著火光,細看折痕之處,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那就說明,此人對你府中人,並不了解。可他知道你我的關係,更知道伯君那時就在尹公署,才會冒用伯君的名義寫字條,想來個一石三鳥之計。”
紀蓁嗤笑一聲,將字條收好,看了眼天色,拉著趙侑青的手便往花廳走去。
趙侑青見紀蓁收了字條沒走,反倒拉著他往花廳去,不由好奇問道
“你不去東大營了嗎?”
“去啊,可你不是親自下廚給我做飯了嗎?怎麼著我也得吃上一口吧,是不是,夫君?”
紀蓁牽著趙侑青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盈盈笑意中滿是柔情蜜意,看得趙侑青麵上一紅,不著痕跡地握緊了紀蓁的手。
趙侑青做的菜很簡單,卻都是紀蓁喜歡吃的。
紀蓁著實有些餓了,吃得狼吞虎咽,很是有些不雅。趙侑青卻淺嘗輒止,隻端著茶盞,看著紀蓁吃,目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道蒸魚,味道不錯,就是有點乾,樣子也有些狼狽。
“第一次沒蒸熟,我蒸了第二遍。”趙侑青解釋道。
“好吃!”紀蓁很給麵子地吃了半條。
一道炒青菜,有些糊了,但紀蓁很給麵子地把沒糊的部分吃了一大半。
“這個也好吃!”就是有點鹹。
紀蓁端著茶盞連喝三盞,繼續給予鼓勵道
“青菜看似簡單,實際上最難做,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十分難得。”
還有一道菜,竟然是醬肘子。看起來色澤誘人,嘗起來軟爛鹹香,竟然和時宴樓的醬肘子一個味道。紀蓁不由愣住了,指了指盤子裡的醬肘子問道
“這個的味道,竟然和時宴樓的一模一樣?”
“嗯,時宴樓買的。”趙侑青波瀾不驚的說道。
他看著紀蓁吃得滿嘴油光的幸福模樣,拿起小帕一邊給她擦著唇邊的醬漬,一邊淡笑道
“我怕做得不好,你沒得菜吃,就買了一份醬肘子來給你打底。”
紀蓁笑了起來,很是不雅地拍了拍自己吃得圓滾滾的小肚子,道
“哪兒能沒得吃?你看吃得飽飽的,可以去揍人啦!”
趙侑青被她的怪模樣逗笑,讓朝歌端來清茶,玫瑰水,伺候著紀蓁漱口淨手。一板一眼,認真不已。看得紀蓁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道
“侑青,你這樣賢惠,真的好像南越嫁作人夫的小郎君。”
趙侑青將紀蓁滿頭青絲順在身後,接過朝歌遞過來的披風,為她係好,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道
“得卿甚幸,便是做你南越的夫君,亦未嘗不可。”
“南越的女子,那可都是要三夫六侍的。我最多,隻能讓你做大。”
紀蓁沒心沒肺地逗他,卻不料趙侑青竟點了點頭道
“正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