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李元櫻是很嫉妒的,她雖然明麵上是女帝最寵愛的公主,可她一無實權,二在朝中無人可用。天大的富貴落在她身上,也不過就將她這個閒散公主襯托成了閒散富貴公主而已。
這樣的嫉妒心,在有人向她進言,將西北防務圖賣給燕人,做個一石二鳥之計時,達到了頂點。
有什麼不可以?
李元櫻理所當然的想,不過是三年一報的防務圖而已,西北反正還有紀蓁和她的定遠軍看著,
燕國,不過是手下敗將,他們的皇子趙侑青都還是她府上的客卿,就算拿到防務圖又能怎麼樣?燕國但凡敢動一動,她就殺了趙侑青。
而這一招隻要成功,最重要的西北防務被泄露,女帝一定大怒。到時候追起責任來,李元珍首當其衝。
而她,拉下李元珍,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樣完美的計劃,明明前兩天已經傳來了好消息,說是得手了。可為什麼她人還沒回府,自己的死士就被扔進了她紀蓁的地牢呢?
沒有給李元櫻通風報信,也沒有人在她身旁為她出謀劃策,她當真是懵的徹底。
李元櫻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女官,那女官沒說話隻在她的手心,偷偷寫了個“靜”字。李元櫻猜,多半是讓她稍安勿躁的意思,但是她實在是靜不下來。隻偷偷拿眼去看李元珍,卻見她一貫鎮定的表情,竟是有些破裂。
李元櫻順著她緊張的目光看去,就見坐在李元珍身邊的潞子言的臉越來越紅,眼睛半垂著,渾身卻在止不住地顫抖。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像歲歲憂發作的樣子?
連李元櫻都注意到的事情,紀蓁自然不會忽略。她看向葉茴,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了一下,葉茴對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於是紀蓁慢條斯理的起身,踱到潞子言身前,看了潞子言一眼,故作驚訝地輕呼一聲,道
“潞公子這是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就聽到紀蓁的聲音,一直垂著頭,忍耐著體內淩遲般折磨的潞子言猛地抬頭看了她一眼,滿滿的控訴,幽怨難解。
而紀蓁卻錯開了眼神,對身後的葉茴招了招手,關切道
“速與潞公子把脈,看看是哪裡不妥。”
哪裡不妥?當然是被解百憂刺激的毒發了呀!
葉茴在心裡暗暗吐槽,一麵讚著紀蓁的演技,一麵慢吞吞地晃到潞子言身邊。看了眼他此刻已經由紅轉白的臉,又開始佩服起他來。
潞子言是來給她試藥的,自然也是吃了歲歲憂,隻不過,歲歲憂發作起來是什麼樣子,葉茴很清楚。但是這個被改良過的歲歲憂發作起來是什麼樣子,連潞子言自己都不知道。
這他都敢吃,葉茴不由很是佩服那太女殿下,馭男可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