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茴見李元櫻發飆,便乖乖退回紀蓁身邊,不去觸李元櫻的黴頭。可另一邊李元珍卻重重哼了一聲,冷冷開口道
“青岩,此處乃刑堂,你在刑堂上點安神香是什麼道理?孤勸你,莫要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李元珍的眼睛死死盯著紀蓁,包含警告。紀蓁卻淡淡一笑,對李元珍和李元櫻拱手道
“倒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會點安神香,隻是此香名為‘解百憂’。今日若是燒了它,這案子,怕是會審不下去。”
此話一出,李元櫻的臉色驟然劇變,她立刻看向自己身後的女官。那女官飛快的看了紀蓁一眼,被她逮個正著,隻得訕訕垂下頭去,對李元櫻輕輕擺手。
可李元櫻此時已經被紀蓁給嚇到了。她彆的不知道,“解百憂”是什麼她還是知道的。畢竟是“歲歲憂”的解藥,毒性不比“歲歲憂”小,她平日裡自己都不願意多碰一下。而就在剛剛,她竟然吸了!因為味道好聞,還吸了不少!這不是要她命嗎?
“紀蓁!”
李元櫻忍無可忍的拍案而起,毫不客氣的指著紀蓁鼻子罵道
“你膽敢在我和皇姐麵前公然焚燒毒藥!是想造反嗎?來人,給我拿下!”
安靜的的地牢裡,李元櫻的聲音飄蕩在空中,然而四周守衛皆安然不動,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話。
紀蓁更是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平時她隻覺得這個李元櫻好色一點,腦子笨一點,現在她再次確認,這個李元櫻,腦子肯定還沒有核桃大。
這是她的青岩郡王府,又不是她李元櫻的公主府,她帶人來了嗎?就叫?叫什麼叫?想喊誰來拿她紀蓁?
顯然,李元珍的想法和紀蓁一樣,看著怒氣衝衝的李元櫻,她開口斥道
“仙姚,不要胡鬨。”
“皇姐,‘那個解百憂’有毒啊,我......”
“毒不死你。”
李元珍恨鐵不成鋼的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嘭的一聲,把李元櫻給嚇了一跳。心裡的恐慌,硬是被李元珍的這一句話全堵了回去。
她偷偷看了眼那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實在猜不出那男人是死是活,心裡更是亂的厲害,心裡暗道
都是往這郡王府裡塞人埋眼線,怎麼就她的人被挖出來?這個紀蓁可彆拿不知道這一套來糊弄人。她李元櫻再往她府裡埋眼線,又能怎樣,不過是想要她的西北防務圖而已。可她的好皇姐,往她府上塞人,那可是要丟小命的。
想到這裡,李元櫻又看了眼那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這是她的死士,她在送雲子給紀蓁的時候,就已經跟著一起被送來,藏進了這個郡王府。為的,就是拿到紀蓁的西北防務圖。
南越各郡防務圖向來都是三年一報,西北也不例外。不過今年紀蓁進京述職,便將那防務圖親自帶來了,放在身邊,還未進兵部。
西北的防務圖作為南越的最高軍機,在燕國,北狄和西戎的市場向來是天價。隻是即便是以黃金作價,也買不到。誰也不能從鐵板一塊的西北撕開半點裂縫,更無法從暗中協從掌管兵部的李元珍手裡探聽分毫。
這些,向來是李元珍引以為傲的資本,也是女帝放心李元珍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