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3月1號,周三,冷。
雖然今天是全國各大高校開學的日子,但有些人是第二批招錄的,他們的錄取通知書到得有些晚,加上戶籍變動什麼的手續,回家報喜之類的,導致很多新生還在路上。
而戲劇學院這邊選考生的時候,多了些功底要求,今天到校的新生就有些少,才12個。
張和平掃了一眼新招的8個女生,長相中上,年齡在17至21歲之間,衣著一般,不知道她們以後會不會被潛規則。
回教室報到,老師又單獨找了張和平出去談話,詢問他要不要轉導演係。
導演……潛規則?
但張和平的副處級待遇擺在那,這老師就以為是上麵對張和平的安排。
“你若決定弄,可以先弄點竹子過來,我編一些成品給你。然後,就看你能否找供銷社收購,或者找其他單位、工廠采購。”
齊主任猶豫了一下,再次問道:“你能不能把竹編成品拿到廣交會去試試?”
“他好大的力氣啊!一隻手就把人舉起來了!”
現在,還不允許自由買賣,要麼供銷社願意收購,要麼是工廠或單位采購走。
第二天早上,後海街道施工隊過來,將7號院門前的三顆樹砍了,樹樁都沒留。
“街道上的無業婦女有些多,我本來想組織她們製衣、做醬菜,但搞不到布和菜。”齊主任有些無奈地坐在正屋的飯桌旁。
工作最輕鬆的,要數台下輔助指揮的張和平,那家夥能說會道,繪畫功底又強。
“你抓我脖子乾嘛?”
張和平倒是有信心用竹編工藝品出口創彙,但投入的精力,與收獲不成正比,他就沒什麼動力去做。
下午放學,張和平回到後海北岸7號院時,後海街道辦的齊主任已經守在門口。
齊主任沒了最初的興奮勁,恰逢馬秀珍等人下班回來,他便起身走了。
對於齊主任的低效率,張和平其實已經預料到了。
算了!
中午,張和平將昨晚編好的一張竹席送到了後海街道辦,依舊沒見到齊主任,留守的辦事員說,他們還在找下家收竹編。
“不過,要開竹編作坊,還需要大鐵鍋燒水殺青,以及配套的木柴。”張和平給齊主任倒上茶水後,繼續說道:
張和平隨口應道:“隻要供銷社或其他單位願意收,那就沒問題。”
3月9號早上,張和平請了半天假,將老丈人唐明送上了南下的火車。
就齊主任那種說話、做事不夠爽快的人,很難有交心的朋友。
再一想學校主任對張和平的客氣態度,老師無奈一歎,“今年6月應該能畢業一批,我先把你報上去,看看學校今年怎麼考核。”
等張和平下午放學回來,就發現門前花圃那裡堆了幾十根竹子,以及一些看熱鬨的人。
“齊主任!”張和平皺眉了,“咱們先不說街道小作坊有沒有資格參加廣交會,就算與外商簽了訂單,誰來保證產量和質量?不能按時交貨,是要賠償高額違約金的,伱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課本一發,他們41個舞台設計、舞台燈光專業的學生又被安排去表演廳打雜了。
關鍵是,張和平沒要房子,不欠他的!
然後,就見張和平像提小雞似的,把那人提離了地麵,“你們繼續,我去查一查他的底細,如果是張李王姚的餘孽,就退檔開除,並送去勞改。”
另外,老丈人唐明當上了政協委員,但丟了參事一職。
“這……”齊主任很想說你來負責,但想想不對,張和平能教手藝就不錯了,憑什麼讓他擔責任!
解決不爽的辦法是,以絕對實力將他碾成渣渣灰!
所以,當台上台下一眾師生噤若寒蟬的時候,張和平上了舞台,右手抓住那小子的後脖子,左手在他身上迅捷地拍了幾下,拆了他的四肢、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