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母親馬秀珍還說了一件事,許大茂和婁曉娥住到後院去了。
這事倒不稀奇,遲早的事。
拋開婁家的事不理,張和平回到屋裡,開始指導大表姐縫他那件破軍裝。
一種方法是,把碎白布剪成方塊當醫用紗布,把三根白布條剪成長條當繃帶,把衣服破口當傷口,三者縫合在一起,再染點紅墨水在白布上,就是傷員服了。
回頭率+30.
另一種方法是,用碎布條縫“1949.10.1”、“尖刀排”、“表妹縫補攤”等字樣配件,然後把配件縫到破口上。
回頭率+5+5……
“出事了!昨晚派去放火的兩個人,被敲破了後腦,到現在都沒醒。”
一個時辰得不到針灸疏通經脈,他們的四隻手就廢了,從此痿軟無力,彆想再拿重物!
不管兩個賊人腦袋裡的淤血,張和平將他們拖進了無人的男廁所後,就跑了。
隻是,當他跑回四合院門口,發現竹棚下的半瓶煤油後,他心中騰的一下升起一股怒火!
讓不讓他們燒?
想他婁家在首都風雲三十載不倒,什麼風浪沒見過,這次卻有怒不敢言!有恨隻敢偷偷的、小小的發泄一下!
他懷疑這火是張家人放的,因為他才花錢叫人去燒張家的那個竹棚。
然後,張和平抓了一人一條褲腿,將兩個賊人拖出了這條小巷,轉了半圈,去了隔壁巷的公廁路燈陰影下。
婁半城站在二樓窗戶後,看著院子裡熊熊燃燒的座駕,那是跟了他十幾年的老爺車,這幾年有錢都買不到的身份象征。
待張和平查看了南邊那人的情況,確定都死不了後,這才放鬆下來,把他們的衣服往腦袋上一翻,兜住傷口防止在路上留下血跡。
婁半城遲疑了一下,心中還是不能相信昨晚那火是張家乾的,遂跟妻子各抱了兩匹布離開庫房。
看著庫房裡僅剩的4匹布和6匹綢緞,婁半城心中湧起一股悲涼。
前院,張家!
張和平中午剛放學回到院門口,大表姐馬麗莉就從竹棚下跑了出來,拉著張和平進了東廂房,指著炕上一匹還沒拆封的白底黃花棉布,激動說道:
“表弟,有人找我們做衣服了!”
馬麗莉不知道昨天的事,馬秀珍今早又去上班了,所以才讓這匹布通過馬麗莉的手,送到了張家炕上。
“那個竹棚沒燒成!”
“誰?”
“彆特麼廢話!趕緊把竹棚搬到路中間去。”
“表弟,她的布是不是有問題?要不,我給她退回去?”
張和平再次確定這兩個賊人死不了後,就用銀針封了他們雙臂上的外關穴,阻礙氣血回流。
接著,他換上了表弟馬勇利的那套七分袖露臍小白衣,七分黑褲,以及他自己編的那雙人字拖草鞋。
最後,他將來福踢回屋內,掩上右耳房門,掛上門上鎖扣,去柴灶邊拿了一盒火柴,才打開院門……去了趟公廁!
如果由張和平來規劃製作的話,一件普通的女士上衣用布,不超過4尺;一條連衣裙用布,8尺上下。
西城,婁家二層小彆墅!
就在婁半城帶著司機,打算去隔壁彆墅借車,再去一趟南鑼鼓巷,試試用布匹讓張家小子再畫一次壁畫時,一個本應晚上出沒的臭老鼠,此刻卻站在了他家彆墅門口。
……
至於他撿到的那半瓶煤油,自然是物歸原主了,還搭上了他家的一根火柴,虧了!
“4件?”張和平對現在的布匹尺寸有了一些認識,知道一匹等於4丈,也就是40尺;布的寬度一般是4尺多點。
待張和平靠近西邊那賊人,發現他的後腦勺在流血後,心道要糟,剛才把他們當成獵物打了!
“瑪德!燒個竹棚,還不許燒到旁邊房子,九爺我還是第一次乾這麼窩囊的事,姓婁的膽子越來越小了!”
但是,這報複來得太快了,加上張家就幾個女人,以及一個殘廢和一個小屁孩,他們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