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吳玉虯借花獻佛(2 / 2)

龍野嗬嗬一笑,側頭戀慕的望著孟笑離,意味深長道:“這就說不準了,那是他們倆的事,吳玉虯畢竟詭計多端,心思深沉,小心日後紅衣教被寧願當了嫁妝。”

孟笑離卻全沒所謂的仰躺在椅子裡,順勢將雙腳搭在龍野膝蓋上,眼皮不抬,淡定道:“她若真嫁,那就陪送嘍。”

龍野抬手揉捏著孟笑離的腳踝,笑道:“你還真是目空一切,大方至極啊。”

此事一過,龍野和孟笑離也不肯在青州府逗留了,收拾行裝啟程往北而去。

這一路上倒相安無事,直奔了北京府外,二人從前居住的僻靜之野,也有了村落,共同生活的院子也被外來人霸占,成了新的模樣。

龍野一副和尚模樣,單手攬住孟笑離的肩膀,這一路上認識的自然傳出一段佳話,不認識的倒也惹出不少的非議。但二人卻全然不顧,依然我行我素。

二人依偎著,站在曾經夫妻伉儷,日日年年生活過的院門前,感慨萬千,回憶鋪天蓋地而來,思想起倆人夭折的女兒龍澤,孟笑離心如刀絞,龍野低頭輕語道:“這裡有人住了,有了他們生活的氣息,我們也彆再打擾了,去看望一下我們的女兒吧。”孟笑離歎息著點了點頭,同龍野進了山。

那是一處茂林,山花漫野,青青草地,平坦處獨立著一座小廟,說是小廟卻無善男信女前來祭拜,那是孟笑離為女兒修的陰宅,這裡沒有風景,孟笑離便命人播種出綠樹紅花,這裡孤風冷雨,孟笑離就命人蓋所房子,為女兒遮風擋雨,缺什麼就燒點什麼,不斷的滿足的,其實都是孟笑離對女兒的痛惜和虧欠。

孟笑離站在女兒龍澤的墳前,歎聲道:“一開始三五個月便跑回來看看你,到後來半年又一年,一忙起來,就顧不得回來,但仔細想想,忙來忙去為了什麼,放你一個人在這,該有多麼寂寞。”

龍野上前彎身,用僧衣的袖子為女兒的小房子打掃灰塵,柔聲道:“自打我看到這裡被修葺過,我就知道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你不用自責,該自責的是我,你為她修房建院,我來為她打掃除塵,用我這一世的修為,換她下輩子能夠健康快樂吧。”

龍孟二人陪著女兒聊了半日,暮色降臨,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到底還是尋了自己從前的院子,向新主人借宿一夜,新主人是一對老夫婦,非常的熱情好客,飯間不斷的與龍孟二人談天扯地,老婆子數落著老爺子的不善解人意,老爺子嫌棄著老婆子的腿腳不利還偏愛逞強,日子重複著,從早到晚的拌嘴。

老爺子用粗黑的老手擋著自己的嘴,悄聲對身旁的龍野說著:“彆看她這樣埋怨我,那天我走了半夜,她急的慌爪子了。”

話未說完,老婆子猛地給了老爺子一拳,老婆子指著老爺子,衝著孟笑離氣道:“他還好意思提,那天下午拌了兩句嘴,都土埋脖子的人了,他還賭氣離家出走了,”老婆子一揮手,眼皮一翻,道:“我沒管他,愛哪去哪去,進林子被野獸吃了省心。”老婆子雙手一攤,無奈道:“怎麼著,還不是半夜自己回來了。”說著又白了老爺子一眼。

“我骨頭老,野獸也不愛吃。”老爺子搖著腦袋,洋洋得意的看著老太婆。

老婆子牙一齜,嘴一咧,照著老頭子的胳膊肉就掐了一把,疼的老爺子“吱呀”亂叫,也不還手。

孟笑離與龍野臉上始終掛著笑,認真聽完,相視而笑。

次日一早,用過早飯,二人跨上馬,與這對善良的老夫婦告了彆。

從北京府出來,二人慢悠悠的走保定府,過真定府,再去順德,途徑彰德府,打算過懷慶、入河南府、直到目的地南陽府養蓄山,那是孤立島被圍攻後,龍野帶孟笑離養傷的地方,正是在這裡二人結識了農民高手丁無。

經過穹穀一戰,丁無的平靜生活被打破,肯定帶著自家老婆子離開了養蓄山,甚至也不在南陽府生活了,餘生可能又要經曆長時間的被打擾,東躲西藏,不得安寧。

孟笑離坐在馬背上自在的晃悠,腦子裡思考著丁老頭如今生活上的種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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