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的大部分馬匹受損,馬戰變成了地麵戰,拚了不知多少來回,龍野終於尋得機會,眼睛迅速掃了一周,暗自在丹田凝出全部內力,忽地飛身上躍,半空一個旋身,項上佛串急轉,龍野輕閉目,一手反提刀,一手豎在胸前,口中嗡念有聲,帶血僧衣的衣擺,在金色餘暉的映照下平伸展開,猶如一尊佛陀降世,隨即,落身在地,將孟笑離移向身後,橫刀向前一甩,使出一招“天人歸仰”,一股力量如洶湧的洪水,順著刀尖所經,掃向前方,隻見前方層層疊疊的人,連同騎馬的大胡子在內,頓時橫倒一片,馬嘶和人叫聲混雜。
身後的馬匪被這一幕嚇得一愣,衝鋒的腳步遲疑,口中正感歎八層內力的強悍,隻見龍野迅捷旋身,反身環抱孟笑離,刀尖向地上一頓,一招“清淨絕塵”使出來地動山搖,再次衝上來的馬匪,儘皆被原地掀翻,口噴鮮血,有舊傷者,直接被震亡。
一時間馬匪們沒一個人站的起來,龍野單手攬著孟笑離,二人浴血奮戰,渾身臟汙,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服色,二人依偎著,在夕陽的暮色下佇立。
幸存的馬匪們躺在地上叫苦不迭,隻見落日的剪影下,龍孟二人飛身跳上一匹馬,刀背重擊馬臀,駕馬離去。
大胡子心有不甘,連忙爬起身,再次躍上自己的馬,嘶吼著命道:“活著的都給我起來追,今日不殺了他二人,誓不罷休。”
眾馬匪顧不得死傷兄弟,能動的都搶馬上路去追,沒占到馬的隻能利用雙腳在隊伍後麵跑。
臨近青州城,龍野的馬仍未甩脫馬匪的馬,但見從城門的方向,忽然從不同的位置湧出幾批身著紅衣的人馬,紅衣教弟子縱馬疾奔,前來迎接龍孟二人。
龍野見到紅衣教弟子,並未停留,駕馬直衝進隊伍當中,向城門而去,紅衣教弟子虎視眈眈,各個抽劍殺向龍孟二人身後的馬匪。
馬匪們見到紅衣教派隊伍前來營救,紛紛勒住馬,立即調轉馬頭,大胡子當先駕馬向身後退去,顧不得在隊伍後靠雙腿奔跑的弟兄,大胡子邊退邊抱怨身邊的兄弟道:“他娘的,她們怎麼來了?”
那兄弟在馬背上起伏,喘息道:“老大,青州城裡到處都是紅衣教的生意,城外有個人玉山,是當初紅衣教霸占冠鬣幫的山頭,現今簡直可以稱為孤立島第二,都是紅衣教的天下,咱們拖得太久,自然把她們招來了。”
大胡子怒道:“你他娘的怪我嘍?在哪截路不好,偏偏選在紅衣教的第二巢穴附近,你他娘的那不是找死嗎?”
那兄弟手上不停策馬,又道:“沒辦法啊,我們隻能打聽到魔閻鬼姬今日出行,往哪去恐怕他二人都沒目標,但無論去哪這青州城是他們的必經之路,隻好在這截她。”
“行了行了,彆在那放狗屁了,”大胡子氣急敗壞道:“怪隻怪這個禿和尚太難殺,這麼多人殺他一個,他還帶著一個累贅,都沒能在天黑前殺掉,他娘的咱們也算認栽了。”
二人說著顧不得其他一路帶著殘餘隊伍離開,路過剛剛的打鬥地,連倒在地上的兄弟和馬匹也管不了,直接頭也不回的駕馬絕塵而去。
紅衣教女弟子一部分繼續追擊,一部分停在當場,收拾殘局。
經此一役,龍野帶著孟笑離隻好在青州城內暫歇。
孤立島那邊,教主寧願很快得到消息,單手負立端站在逍遙殿內,寧願鐵青著臉,冷聲命道:“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都敢動手,真是欺人太甚,你速速趕去風雲館,查明他們當時有多少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一個不漏的給本座殺了。”說著順手抓起茶幾上的一個蓋碗,向地上一頓,“啪”地茶碗碎了一地,茶湯溢了出來。
那女弟子眼睛盯著地上碎裂的茶碗,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如若辦的不妥,自己的小命就會如同這盞殘茶,當下不敢怠慢,立即領命而去。
而此時的大胡子方知,為何紅衣教惹不得,這群女人,不懂什麼窮寇莫追,從青州城外一直跟在大胡子的隊伍後頭,大胡子損兵折將,帶出來的隊伍折了一半,這一百來號人也是傷的傷,殘的殘,還要夾著尾巴拚命的跑。
每到一個地上,都以為身後的紅衣教弟子不追了,哪成想當地駐紮的紅衣教弟子又整裝待發,替換先前的隊伍追來,就這麼一直跑一直被追,好在你追我趕始終未有正麵交鋒。
終於大胡子受不了了,對身後的眾兄弟說道:“對不住了各位兄弟,計劃有變,我們不得不重新作出打算,我們聚在一處,目標太大,早晚會被紅衣教這群女人溜死,所以不如我們各自散去,各尋出路吧。”
眾人聽了這話,麵麵相覷,其中一個男子站了起來,怒罵道:“你什麼意思?我們南丐幫這群人陪你報仇,現在傷的傷殘的殘,你打算放棄我們自己逃是吧?”
“話可彆這麼說,”大胡子連忙打斷道:“為我們報仇?你南丐幫當初不也被各大派打的屁滾尿流嗎,憋著這口氣想要找魔閻鬼姬的麻煩,還說什麼是為了我們,彆放你娘的狗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