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則冷淡回道:“恐怕我們的人也沒說什麼中聽的話,總歸是要你們多包涵。”說罷,寧願挺起腰身,直視著吳玉虯。
吳玉虯眼瞼微動,納罕的望著寧願,隨口道:“沒所謂。”
寧願點頭示意了一下,嘴角敷衍的上翹,旋即歸於平淡,轉身帶領弟子離開了。
吳玉虯注視了半晌,側轉過身麵對身後打架的幾位弟子,肅正道:“你們如此口不擇言,簡直是是在敗壞風雲館的名聲?從今往後不可再以娼妓、匪類等汙言辱罵紅衣教,風雲館最基本的守則都忘了嗎?”
有外門弟子站出來辯解道:“二師兄不知,是那幾個女人辱沒咱們在先,否則咱們幾時和女人一般見識過?”
吳玉虯冷聲道:“按我說的做,不要再對此事喋喋不休。”
眾外門弟子隻好拱手應道:“是!”
見冷麵書生吳玉虯返身回了自己的大帳,幾名參與打架的外門弟子猶自憤鬱不止的嘟囔著,一簇一擁的離開了糧草營。
恰巧遇到風雲館三公子花舌頭趙玉常,同老八書癡單玉飛,並一位老五申玉荇,三人並肩而來,見幾人如此形容,便好奇的打聽道:“你們怎麼了?”
這幾個外門弟子便七嘴八舌的抱怨起來,趙玉常明了的點點頭,道:“原來剛剛說與紅衣教打架的就是你們。”
書癡單玉飛急問道:“無緣無故你們乾什麼要跟她們動起手了?”
這幾位弟子一聽問話,急忙的將剛剛發生的爭吵一五一十對三人講了出來。
老三趙玉常是越聽越忍不下氣,老八單玉飛更是直叫“豈有此理”,於是趙玉常對幾人道:“你們且回去吧,這事我得找紅衣教理論清楚。”說罷,拉過老八單玉飛的手臂,道:“咱們走。”
老八單玉飛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架起手臂,老五申玉荇忙出手攔住老三趙玉常勸道:“三師兄,不可衝動。”
趙玉常則道:“放心,我不是去打架的,我隻是心平氣和的和她們談談。”說著老三趙玉常便強拉著老八單玉飛,奔向紅衣教的營地,老五申玉荇擔憂二人鬨事,隻好也隨著一同去了。
回到營地的左護法寧願,在營帳中落坐,剛剛參與打架的女弟子們在帳中站了一排,寧願將尋竹劍平放在桌上,怒視著麵前的幾人,聽取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寧願端坐在椅子裡冷聲道:“盟主不在,你們不要給我惹事,風雲館那幾個弟子沒對我們做什麼壞事,你們怎麼可以如此欺辱人?更何況曾經孤立島之戰,風雲館可是沒參與圍攻,我們兩派向來交好,盟主與那幾個風雲館弟子亦是有些交情,你們怎麼可以在背後搞出如此令人不齒的事情?”
那個起頭的壯女徒聽後,小聲嘀咕道:“哪有什麼交情,不過是利益互使,風雲館沒參與圍攻,不還是在背後詆毀紅衣教,遍傳紅衣教的醜聞嗎?”
寧願不可思議的望向那壯女徒,質問道:“徐蓉,這件事你替盟主查清楚了?”
那被喚徐蓉的壯女徒眼睛左右亂瞟,口中含糊道:“這還用查嗎?明擺著的。”
寧願眼睛奇寒,定定的望著那女徒,那女徒被望的心發慌,便低下頭擺弄手指。
寧願掃視了一圈幾個女弟子,皆低著頭,不再言語,寧願方沉聲道:“此事可不是你們耳中所聽到的那樣,不明真相不可妄議。你們隻需要知道,盟主所要做的,就是從根本上止住謠言,而這一仗,必須要打,也必須要和風雲館十二門徒一起打,你們從今往後不可再意氣用事。”
正當此時,突聽帳外一聲呼喚:“寧左護法,抱歉打擾一下。”
帳外守衛的紅衣教女弟子折身進來,稟道:“寧護法,有三個風雲館弟子過來了。”
寧願端坐在桌後,雙臂支在桌沿,奇怪的向帳外望,命道:“叫他們進來。”守衛弟子領命出去,帳內的幾名紅衣教女弟子紛紛轉身讓開空地,眼睛好奇的張望著帳外。
風雲館三弟子趙玉常首先邁步進來,身後緊隨而來的是五公子申玉荇,及八公子單玉飛。
趙玉常當先拱手向寧願,客氣道:“抱歉,寧左護法,我聽說兩派發生口角,甚至動起手來,有些話亦是不堪入耳,我覺得有必要說清楚。”
寧願從座位上站起身,向三人拱手還禮,謙和道:“三位公子但說無妨。”
趙玉常看向帳內這幾位灰頭土臉的女徒,質問道:“想必是你們出言侮辱我們讀書人?說什麼我們都是無能廢物,幸有風雲館收留,我等如何得罪了你們,竟使你們說出此等詆毀之言。”
老八單玉飛旋弄醉人簫,打量了一番這幾個女徒,怪笑諷道:“恐怕你們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出吧,竟也敢貶損風雲館弟子?你們可知什麼是‘紅顏棄軒冕,白首臥鬆雲。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你又可知什麼是‘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一概而論風雲館,學識片麵,思想愚鈍,簡直誤兒孫。”
“你?你們。”紅衣教弟子靠在一邊站的整齊,突聽風雲館這二人劈頭蓋臉一頓指責,一時啞口無言。為首的叫徐蓉的領兵,氣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我知道你們肯定是在罵我們。但我告訴你們,論罵人,這輩子老娘還沒輸過,何況你們這群窮書生酸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