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回、風雲館之變(2 / 2)

小十二高玉昊收起竹節鐧,叫地上的三個人站了起來,兩個書生將白頭翁護在中間,高玉昊探身打量著這位白頭翁,又伸手扥了扥老頭的白胡子,懵懂的問道:“所以,我師父他人呢?”

幾個人將白頭翁和兩位書生團團圍住,無論怎麼質問,白頭翁始終是一言不發,孟笑離不耐煩的將白頭翁身邊的兩個書生拉開,氣道:“你們兩個給我滾開。”兩書生被甩到一邊,被左右護法寧願和烏羽點了穴道,看管了起來。

孟笑離伸手揪住白頭翁的領子,奇道:“感受不到你的內力,你不會武功?”

吳玉虯彎身拉過老者的手腕,那白頭翁不知所謂,嚇的連忙求道:“我確實不會武功,我乃讀書人,沒學過武功。你們不要傷我,我,我也是個傀儡,身不由己,做不得主啊。”聲音全不似在閣樓裡傳出來那般雄厚。

“但你如何又有這龐然的內力?”吳玉虯放開老者的脈門,厲聲質問道。

孟笑離轉頭看向吳玉虯,疑道:“他內功已上了八層?”

那白頭翁抱著腦袋哭求道:“內功是彆人轉輸給我的,我根本不知該怎麼用,隻有在模仿姬水石聲音的時候,才調用的出來,這是唯一的作用了,當然,也是彆人教的。”

老五申玉荇將镔鐵敲山棒豎在身後,聲音潤澤,平聲靜氣問道:“你口口聲聲說受人脅迫,那人到底是誰啊?”

那老頭不肯回答,左右看了看,心下著急,送入京城的求救信已有多時,廠公說是帶人前來營救始終沒見到動靜,再晚一步,估計自己就要沒命了。

正僵持間,李玉讓處理好了戲樓的那幫人,叫老三趙玉常和老八單玉飛帶隊押回了風雲館,李玉讓帶著老九邱玉哲和小十一薑玉欽趕了過來。

見到眼前場景,李玉讓急問吳玉虯道:“怎麼回事?”

吳玉虯歎聲道:“在閣樓裡的確實不是師父,而是這老人冒名頂替,師父下落不明。”

李玉讓看向白頭翁,難以置信道:“這麼說,我師父閉關五六年,你便頂替了五六年?那我師父是生是死?人在何處?你最好如實告訴我。”

那白頭翁眼珠亂滾,故弄玄虛,忽然又挺起肥胖的腰杆,傲氣道:“老頭子我什麼都知道,你們想我回答,就好生伺候我。”

話音剛落,一道白影竄了出去,老七譚玉寧將水柳劍送入劍鞘,一聽白頭翁如此說話,火冒三丈,大罵一聲:“去你娘的吧!”上去就是一拳,將白頭翁鼻骨打斷,鮮血順著白頭翁的鼻溝流了下來,白頭翁捂著鼻子看向譚玉寧,譚玉寧仍不解氣,揮拳邊打邊罵道:“伺候啊?要伺候?老子好生伺候伺候你。”

老九邱玉哲和小十一薑玉欽急忙拉勸,白頭翁手臂擋臉,又哭又罵:“都是讀書人,你們怎麼如此野蠻?簡直丟儘了讀書人的臉,我可太知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了,我的好徒兒們,不孝啊!大逆不道啊!”

本來薑玉欽還在對著譚玉寧好言相勸,柔聲細語:“七師哥,算了算了,老頭子有為難處,我們要以理服人,慢慢細說。”突聽白頭翁如此謾罵,薑玉欽忽然轉臉,變臉比翻書還快,對著白頭翁返身就是一腳:“無恥狂徒。”

白頭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哎呦”個沒完。

小十一薑玉欽擼胳膊挽袖子,對大師兄李玉讓氣道:“大師兄,這我可忍不了,這不是侮辱人嘛!”

李玉讓執著扇子看了半日熱鬨,聽完薑玉欽的話,合扇壓住薑玉欽手臂,勸道:“這個人對我們還有大用,你們也下手輕點。”薑玉欽立時將挽起的袖子又放下,轉臉又笑對白頭翁,伸手將白頭翁攙扶起來,口中不停道:“失禮了失禮了。”

李玉讓對眾師弟命道:“這不是個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把人帶回風雲館,與盟主商量一下對策。”李玉讓看向一旁的孟笑離,孟笑離轉頭望了望圍觀而來的百姓,儘皆嘀咕著風雲館書生秀才當街打人,實在罕見。

孟笑離焦慮道:“廠公馬上就來了,他不是一個講理的人,所以我們最好儘快推翻舊權,你們必須站出來一人掌控風雲館,早早定下大局。”

眾師兄弟一齊看向李玉讓,邱老九道:“那必然是大師兄啊,本來大師兄也是風雲館的繼承人。”

李玉讓垂頭蹙眉,麵露為難,少頃,複又抬頭道:“好吧,為了不耽擱時間,誤了大事,我暫時替師父監管風雲館,等大局已定,我們再討論繼承人的問題。”說罷,李玉讓對眾師兄弟命道:“將這三個人押回風雲館,細細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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