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萼半支著身子,本欲起身續上第二招,奈何孟笑離速度太快,蒙萼第二招還未使出來,已被孟笑離一招壓製,蒙萼蛇眼緊盯孟笑離,緩緩坐回原地,然後絕望的點了一下頭,悲聲道:“你要的人,儘管帶走吧!”孟笑離滿意的一聲淺笑,收回了金鱗血甲。
“什麼?”下首錦繡、綾羅不可置信的望著緊閉雙眼的教主蒙萼,錦繡坐在地上哭道:“教主?我姐妹為您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為了區區一個滅門之主,您要放棄我們?為什麼?”
綾羅捂著胸口,因情緒激動嘔出一口血,來不及擦血,對著教主蒙萼恨道:“不曾想,我們姐妹兩個鞠躬儘瘁,誓死維護的教主,遇事便把我們推了出去,我們從小跟隨您學藝至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能這麼輕易的將我們的命交給敵人,難道真是我錯看了您嗎?”
蒙萼蛇眼緊閉,聲音沙啞,高聲命道:“來人,將錦繡、綾羅二人,送出墜月穀,交由孟教主處置。”下首有人出來答應,隨即幾名射月神教弟子便拉著錦繡、綾羅二人出了大殿。
孟笑離直起身,垂望著端坐的蒙萼,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蒙教主是懂得取舍的人。”
說罷,孟笑離揮動紅袖,命道:“我們走。”
見孟笑離等人一走,殿內的蒙萼半睜蛇眼,望著孟笑離的背影漸遠,蒙萼沉沉的歎出一口氣,隨即又緩閉雙眼,額頭開始滲出汗來。
孟笑離帶著軍師紀紅鸞,以及左右護法,並十幾名紅衣教弟子,大大方方出了墜月穀,在穀外接手了被綁成粽子的錦繡、綾羅兩姐妹。
孟笑離把二人帶到了一處河灘,鬆開了繩索,對仍自謾罵不休的兩姐妹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讓你們多活了這十多年,已是恩賜。”
“放屁,”錦繡罵道:“你不過是小人得誌,江湖事不過是成王敗寇,我們也不過是身不由已。”
孟笑離望著紅錦繡,撇了撇嘴,淡然回道:“恃強淩弱,惡意傷人,未必是身不由己吧!”
一旁冷臉的妹妹綾羅卻突然沉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也不必跟我們繞彎子,論武功我們打不過你,論人數也是肉眼可見,我們現在就是你手裡的螞蟻,還不是你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何必跟我們那麼多廢話呢?”
孟笑離聽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嘴角斜勾陰笑道:“果然還是妹妹有骨氣,那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今日你倆姐妹便互相給對方一掌,我們看看,是姐姐的熾火掌厲害還是妹妹的寒冰掌厲害?”
“你說什麼呢?你個毒婦!”姐姐錦繡怒發衝冠罵個不休,道:“我是不可能打我妹妹的,我寧可一掌拍死我自己。”
“再毒沒有你們毒啊,”孟笑離撫摸著指尖的金鱗血甲,歎道:“自己打自己多沒意思,你們一個體內熱烈如火,一個體內寒冷如冰,將熾火掌打入冰體,用寒冰掌打入火體,會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呢?”
“你休想!”妹妹綾羅咬著牙關怒道。
孟笑離舒展雙眉,柔聲勸道:“反正今日必是你們的忌日,我有一百種讓你們死的方式,你們是想乾脆的各推一掌,還是想毫無尊嚴受儘侮辱而死呢?死後的名節還要嗎?”
紅錦繡惡狠狠的怒視著孟笑離,雙眼布滿血絲,錦繡咒罵道:“簡直是混蛋,你他娘的也會不得好死。”
孟笑離不怒反笑,樂道:“我已經不得好死了無數次,其中一次也給了你們,這回該換你們死了。”隨即孟笑離猛然收起笑容,高聲命道:“選吧,你們想怎麼死?”
錦繡、綾羅互望一眼,眼中的恨瞬間轉換成無儘的哀傷,錦繡雙手捧著綾羅的臉,哭道:“妹妹,彆怪姐姐沒有保護好你,沒能帶你活到最後,遊走半生,換得了什麼?可恨你我兩手空空,最後悲哀的死在這裡。”
綾羅難得的落下淚來,心疼起姐姐道:“姐姐,平時我控製不住脾氣,總惹怒你,還從不肯讓著你,對你喊打喊殺,你包容我到現在,是我對不起才是。”
孟笑離聽了半日,抬眼看了看日頭,不耐煩道:“叫我不要廢話,你們又在這婆婆媽媽嗎,時候不早了,不要浪費時間,快動手吧!”
錦繡與綾羅深深的對望著,各自在掌中凝結內力,錦繡哭道:“妹妹,希望下輩子我們還做姐妹,下輩子我們各短一處脾氣,和睦的過一輩子。”
綾羅也哭道:“下輩子我們不做姐妹,做一對戀人,你當女人,我當男人,讓我來包容你一輩子。”
說罷,兩人共同大笑起來,孟笑離隻在一邊冷漠的瞧著兩姐妹,眼見著二人各推出一紅一藍兩掌,二人同時中掌,雙雙飛了出去翻滾在兩地,隨後同時翻起身噴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