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鐘離簡不受控的栽倒下去,吳茱萸笑嘻嘻的蹲身去呼喚鐘離簡,鐘離簡卻完全沒了回應。吳茱萸欣喜若狂,拍手道:“哪像你說的那麼難,這麼輕易就倒了。”
身後的黑燕子卻高興不起來,落寞道:“那是因為你是他摯愛的女兒啊!”
吳茱萸卻不管不顧,抬著鐘離簡的腦袋道:“那還等什麼,你不說這屋子裡有暗室嗎,把他綁起來先放到裡麵。”
黑燕子跳到床上扭動玄關,石牆“和和”而響,床上的布簾後彆有洞天,黑燕子跑過來幫忙抬起鐘離簡,黑燕子道:“你爹精明的很,這一輩子從不飲酒,他說無論什麼場合無論什麼情況,不可以使自己陷入不清醒的狀態,但為了助你出獄,你爹一遍一遍和那些當官的喝酒,那是我第一次見他喝酒,原來他還挺能喝的。”
吳茱萸與黑燕子好容易將鐘離簡抬進密室,然後將鐘離簡推到一張鐵椅子上,用鐵鏈子和麻繩各綁了幾圈,方才放下心來。
黑燕子繼續道:“很可惜,他曾警告過我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如今他還是敗在了信任上。”
吳茱萸卻忙著去解鐘離簡身上的金狼符和敕火令,又對黑燕子催促道:“咱們快走吧,萬一一會兒他醒了,我才不要聽他劈頭蓋臉的罵我。”
吳茱萸拉著黑燕子急急的跳出密室,黑燕子匆匆回頭望了一眼石室的陳列,原來幽狼門的所有機關秘要全都在這密室中,那麼絕蟲蠱的解藥一定也在這裡麵了,黑燕子內心興奮不已。
拿到了金狼符和敕火令,吳茱萸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派人殺了杜若,於是關好密室,便轉頭問黑燕子:“我們拿到了東西,派誰去殺杜若?而且我拿著金狼符,他們會聽我的嗎?”
杜若眼睛望著吳茱萸手中的金狼符,思忖道:“殺她,七層高手足以,蒺藜棍尤七,就用他吧。”
蒺藜棍尤七是個清瘦的高個子,擅使一杆長棍,棍身暗藏蒺藜針,威力僅次於白骨傘。
尤七見到黑燕子手中的敕火令和金狼符,心中萬分詫異:“每回都是門主親自派發任務,談好價錢,然後發放兵器,怎麼這次轉交你們下令?”
黑燕子淡定回答:“想必你是了解吳茱萸的真實身份的,門主肯將金狼符交給她,自是有門主的一番心思的。”
尤七瞧了瞧躲在一旁的吳茱萸,不禁嗤然一笑,自覺不好,忙收起笑容,喃喃道:“誰做門主都一樣,我都是伺候人的命,說吧,殺誰。”尤七一邊說著一邊翻箱倒櫃,開始收拾東西。
黑燕子冷聲道:“神木派小仙醫杜若。”
尤七端出一隻易容的箱子,聽到名字,手在半空頓了一頓,隨即點點頭,笑道:“好吧,神木派也開始碰了,門主讓殺誰咱就殺誰,不過那個小仙醫杜若,我並不認識,把她的畫像和信息交給我吧。”
杜若見尤七爽快答應,回頭看向身後的吳茱萸,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尤七道:“我去找管家為你取兵器,和杜若的畫像一並給你,因為杜若武功不高,殺她不難,所以價格上,門主並不會給你太多。”
“無所謂,”尤七一邊打起包裹一邊繼續道:“門主從來說一不二,他就算不給我銀子,我也得為他賣命,咱們不是沒得選嘛。”說著尤七朝著黑燕子眨了眨眼。
吳茱萸見他在包裹裡裝東裝西,比個女人還磨蹭,便忍不住催道:“既然如此,你倒是快點動身啊,萬一······”吳茱萸本擔心父親醒來,事情敗露,話到嘴邊趕緊咽了下去,說道:“如此拖延時間,怪不得你混到現在還是個七層。”
尤七聽了,不怒反笑,解釋道:“大小姐,幽狼門門徒出刺殺任務,必然要改換裝束,必然要易容,這些東西都是必帶的,否則在刺殺之前節外生枝,完不成任務,回來可沒法向你爹交代。”
又見尤七開始脫掉幽狼門黑衣,換了一身農人常裝,方才背起包裹,衝吳茱萸二人笑笑,吳茱萸焦急的跺著腳,見尤七準備結束,忙對黑燕子說道:“快走吧,請兵器。”
黑燕子與吳茱萸帶著尤七尋到管家金奎,要求到大庫將尤七的兵器蒺藜棍請出來。
管家金奎聽後,警惕起來,攔問道:“沒有門主親自出麵,我不好私自放你們去拿,門主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