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回、金狼符(1 / 2)

聽到鐘離簡怒氣衝衝而來,吳茱萸手中緊緊攥著金狼符,躲在被窩裡不敢應聲,黑燕子在旁邊也是佯裝睡覺。

鐘離簡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扯開二人的被子,嚇得兩人“啊”的一聲抱在一起,鐘離簡怒問:“金狼符關係重大,也是你拿得的?你要它何用,是你教的她?”鐘離簡將目光轉向黑燕子,黑燕子見鐘離簡眼露凶光,殺她的心都有,更不敢吭聲。

吳茱萸從未見父親在自己麵前氣成這樣,知道瞞不住了怕事情無法收場,隻好顫巍巍的雙手捧起金狼符呈給鐘離簡,鐘離簡一把奪過來,揣在懷裡,氣尤不消,伸手扯住黑燕子的後領,一把將黑燕子拖下地,徑直向外拖行。

黑燕子重摔在地上,隻覺臀骨腿骨一陣劇痛,如此場麵,吳茱萸卻仍是一言不發,黑燕子知道被拉出去,必遭一頓毒打,連忙求道:“是你女兒非要問我,我才迫不得已,我隻是沒辦法。”

鐘離簡停下腳步,抓住黑燕子的頭發,迫使黑燕子仰起頭,鐘離簡俯身質問道:“這一陣子她的不安分,難道不是你蠱惑的嗎?你到底安得什麼心?我恐怕留你不得了!”

黑燕子被揪住頭發,痛的眼淚直流,眼睛定定的望著鐘離簡眼神中的狠絕,哭道:“我在你眼裡從來都是一錢不值,想殺我還不容易,你又不是沒殺過,哪一次不是奔著要了我的命,用過了就像垃圾一樣丟掉我。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撿的,你給我的,一次性都拿回去好了,我黑燕子不稀罕。”

黑燕子閉起雙眼,兩行熱淚順著長睫滾落下來,下了待死的決心。

鐘離簡死死的瞪視著黑燕子的臉,仿佛要從眼睛裡瞪出血來,牙骨咬的格格響,但攥著黑燕子頭發的那隻手卻越攥越鬆,最後隻是憤恨的一推,黑燕子被推倒在地,便平躺在地上,半睜著眼,眼波如止水,凝視著居高臨下的鐘離簡,鐘離簡也垂著眼望著半死在地上的黑燕子。

二人就這樣對視著,半晌,鐘離簡緩緩蹲下身,沉聲問道:“你們倆,到底想乾什麼?到底想要什麼?”

吳茱萸被嚇傻了,根本不知搭腔,黑燕子躺在地上,也如死了一般,一言不發。

鐘離簡看了黑燕子一陣,又抬頭看向床上的吳茱萸,厲聲道:“你想殺李玉讓,想殺杜若,爹便明確告訴你,那不可能,幽狼門不會為你派人,你也彆想著自己去解決,很多事我都可以成全你,這件事不行。”

說罷,鐘離簡再次低頭看向黑燕子,黑燕子躺在地上眼神不離,始終盯著鐘離簡,鐘離簡無奈的歎了一聲,將黑燕子從地上拉了起來,攔腰將黑燕子抱在懷裡,轉身去了隔壁。

鐘離簡將黑燕子放在床上,黑燕子便如挺屍一般仰躺在床上,鐘離簡俯下身,雙臂支在黑燕子左右,勸道:“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她有任何無理的要求你都來告訴我,何必為難你。”黑燕子麵無表情,不反駁也不回應,內心卻波濤洶湧,一遍一遍下著決定。

鐘離簡見黑燕子這副形容,隻好攬過黑燕子的上身環抱住,用手輕拍著黑燕子的後背,安慰了幾句。

黑燕子在心中一邊暗恨自己無能,一邊咒罵鐘離簡:“這又是何必,自己明明做好了殺他的決定,他偏偏又來討好,他總是這樣玩弄人心,叫我還怎麼相信。”

次日,鐘離簡忙完諸事,想回去緩和與吳茱萸的父女關係,步伐沉重,終於挪到吳茱萸的房間,推開屋門,隻見吳茱萸與黑燕子正在屋中烹茶,見到鐘離簡進來,吳茱萸便端起一杯茶,當先跪在了鐘離簡麵前,將茶碗舉過頭頂,拜道:“爹,我錯了,我昨天不該偷拿你的金狼符,惹了你生氣,請爹原諒我。”說著黑燕子也在吳茱萸身後,向著鐘離簡跪下。

鐘離簡被這一場麵唬得不輕,連忙端起吳茱萸手中的茶,疑道:“你們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快起來。”

吳茱萸卻堅持道:“爹喝了這杯茶,就算原諒了女兒,我就起來。”

鐘離簡隻好一仰頭,將一碗茶“咕咚”全咽了,隨即便伸手去攙吳茱萸,然後去搭黑燕子的手臂。

鐘離簡難得一笑,叫二人與自己同桌而坐,鐘離簡笑問:“今天你們怎麼這麼聽話起來?往日不就喜歡跟我對著乾嗎?”

吳茱萸始終歪著頭張望著鐘離簡的臉,聽問,便隨口道:“昨天惹了你生氣,我過意不去,所以今天想著和燕子姐姐向你道歉,請你原諒,畢竟你是我爹······”

鐘離簡望著女兒的臉,不知怎麼卻越望越模糊,聽著吳茱萸說著話,卻越來越聽不清晰,鐘離簡搖了搖昏沉的腦袋,立即意識不妙,便努力睜開眼睛,慌張的看向吳茱萸與黑燕子二人,質問道:“你們?在茶裡放了什麼?”

可二人說什麼鐘離簡已經聽不清了,鐘離簡努力的克製著昏沉,向二人的臉上望去,鐘離簡難以置信,自己的女兒會聯合自己的情人為自己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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