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孤立島的戲仙山內,神木派弟子霍老狠在病室中忙碌的腳打後腦勺,忽然一個弟子來報:“師父,紅衣教後山打起來了,好像是同門火並,有人叛變,師父,我們神木派還是快速撤離孤立島吧!”
說話間,一個紅衣教女弟子抽搐不止,從胸口向外滲血,霍老狠連忙上前察看,雙手死死的按住出血之處,然後命令弟子:“快,快為她施針,她頂不住了。”
旁邊一個神木派男弟子,聽命趕緊打開針包,邊對女病人施針,邊道:“師父,新一輪的瘟疫,發病迅速,傳染性極高,病人雖用藥延緩,仍無法逆轉,她們出不了三日便開始吐血滲血,死狀淒慘,連我們神木派弟子都不能幸免,多少師兄弟、師叔伯在這場煉屍的大火中燒的灰飛煙滅,瘟疫什麼時候能過去啊?”
霍老狠滿頭大汗,急道:“少他娘的跟我廢話,能救一個是一個。”
另一邊來通報的男弟子見霍老狠沒有回應,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被淹沒了,連忙再次提醒:“師父!各位師兄弟!紅衣教內部有人叛變,在後山打起來了,我們還是撤離吧,彆到時候沒被瘟疫病死,被紅衣教的叛徒殺死。”
眾神木派弟子麵麵相覷,隨即紛紛停下手頭的活,吵嚷道:“那還等什麼,快撤吧,仗打起來不知要死多少人,這些得了瘟疫的病人也很難活,我們也是白費功夫。”說罷,眾人皆向外奔。
霍老狠手上剛剛搶救的女病人還是咽了氣,霍老狠緩緩將其身體擺平,見眾神木派弟子人心大亂,皆要衝出孤立島,霍老狠咬著腮,高聲喝道:“我看哪一個敢走!”
眾神木派弟子立即收住腳,皆回頭望向霍老狠,霍老狠累的直喘,緩了一口氣,憤然道:“紅衣教內訌,關你們什麼事?你們難道忘了自己是乾什麼的了?你們一走,這裡的病人一個都活不了,我神木派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神木派隻管治病救人,你們自己的職責都辦不好,憑什麼入我神木派?要離開者,即算退出我神木派,我霍老狠絕不攔著,這話是我霍老狠的意思,我相信也會是我師父諸葛高山的意思,有膽識的留下跟我繼續治病。”
眾神木派弟子互相對視著,誰也不肯再向門外邁出一步,皆默不作聲的返回病室,繼續醫病。
再說楚雄府客棧外交戈,李妖嬈部下三百人大戰紅衣教二位護法,左護法寧願與右護法烏羽,二人不知大戰了多少回合,身上各負有傷,滿臉滿身的血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一夥人從客棧院內,打到林間,二人是邊打邊退,始終是抽不得身,幾個時辰的僵持,已是有些精疲力儘。
正在此時,神木派掌門諸葛高山帶人匆匆趕來客棧,見到紅衣教弟子在林間交手,隊伍中的小仙醫杜若見到寧願與烏羽在包圍中,血人一般以命相抵,忍不住掩口落淚道:“師父,按說紅衣教的事,我們神木派不便插手,但神木派大仁大義,怎能見死不救?”
諸葛高山見狀,轉身從身邊弟子手中抽出劍,命道:“不準傷人,將她們分開再說。”於是神木派眾弟子紛紛亮出兵刃,衝向打鬥中,將寧願和烏羽護在身後,李妖嬈眾部下見這百十號人加入,哪肯善罷甘休,不管三七二十一,今日便是佛擋殺佛,鬼擋殺鬼,一場紅衣教叛徒與神木派的戰亂即時展開。
這邊寧願捂著流血的手臂,與烏羽望著神木派弟子的加入,即震驚又感動非常,烏羽一時激動,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流,既害怕又不肯退縮的站在當地,寧願趕過去拉住瘸著腿的烏羽,二人漸漸退後。
小仙醫杜若從旁邊跑過來,勸道:“二位姑娘快走,保命要緊,這群人不會對我神木派怎麼樣的,你們一走我們也方便收手。”
寧願和烏羽望著兩邊隊伍一青一紅混戰一處,神木派弟子們如一道人牆,將李妖嬈眾部下阻擋一處,寧願隻好對小仙醫杜若謝道:“大恩不言謝,神木派的恩義,紅衣教日後定會回報,你們千萬要保重。”說罷,轉身對烏羽道:“我們走。”二人麵對著雙方交戰,迅速後退,直至消失。
這邊諸葛高山雖然加入戰鬥,卻無心傷人,更無心戀戰,見那二人安全離開,便命弟子及時收手。
李妖嬈眾部下眼睜睜望著寧願和烏羽離開,懊喪的罵道:“神木派多管閒事,日後我們成幫立派,第一個就殺你神木派。”
諸葛高山將劍還給弟子,然後一拱手,半笑道:“隨時恭候。”說罷,一揮手命令弟子道:“墜月穀的方向,我們彆耽誤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