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月神教眾弟子未得命令,不敢擅攻,隻好紛紛讓開空場,蒙萼見龍野明顯內力不如,便乘勝追擊,飛身一躍,恰似翩翩蝶舞,來路讓人看得清清楚楚,偏就是無法還擊。
蒙萼再使出陰火掌,不善佛龍野旋身避過,蒙萼一掌拍在了木柱子上,木柱子立時留下一道掌印,掌印內木頭腐爛,黑黢黢的一個深坑。
陰火掌乃是一種毒掌,招招帶毒,沾者必腸穿肚爛,最終腐敗而亡。不善佛龍野深知此毒掌的厲害,便不敢強攻直上,隻一味的閃躲尋隙,趁蒙萼拍掌之機,不善佛立即提刀橫截,隻見蒙萼一個後仰身,腰部對折,柔軟的驚人,避開龍野刀身的同時,飛起一腳不帶動些許微風,輕觸到龍野脅肋時,不善佛龍野竟硬生生飛出幾米,重摔在地。
不善佛龍野立即念動“風”字決,旋身而起,架刀再戰,二人過了幾十招,不善佛龍野總不占上風,中了蒙萼的內力一擊,便招招總使不出全力,卻也絲毫不給蒙萼任何機會,勉勉強強僵持不下。
射月神教眾弟子均躲到了殿外觀望,隻見不善佛龍野縱身高跳,佛刀揮下,一招“降伏魔怨”將下首的蒙萼周身籠罩,無論蒙萼在哪一個方位反擊,都行不通,危機時刻,不料蒙萼身子伏地,瞬間一個竄閃,一招“幻蛇無影”輕鬆脫離出來,半趴在殿內木柱下,陰鷙的注視著龍野的舉動。
不善佛龍野一招撲空,一刀劈在地麵,木板地麵當即碎裂成淵,龍野未及轉身,蒙萼已將一張矮幾飛拋過來,不善佛龍野揚刀下劈,矮幾應聲而斷,粉塵飄揚,蒙萼借機飛跳半空,雙腳並攏如針,直戳不善佛胸膛,不善佛龍野不防備,一招“金正身”根本來不及使出,便被猛力踹飛出去,整個人砸在了大殿上首的寶座上,當即喉口一甜,鼓出一口血來。
不善佛龍野見蒙萼再次襲來,忙撿起身旁的竹席、圓墊,一股腦拋向蒙萼,蒙萼雙臂揮掃,紗衣翻飛身段優美,如歌如舞,任誰難免多看兩眼,不善佛龍野卻趁空起身,橫刀在前,一招“裂魔見網”自上而下旋刀劈來。
蒙萼見不善佛龍野來勢洶洶,不敢直擋,飛身後退,減輕了不善佛龍野的刀勢,方就地一跳,飛躍龍野上方,蒙萼本想破招,不想龍野迅速揚刀續招,刀身已劃向了蒙萼的小腿,奈何佛刀無刃,未傷及蒙萼分毫,蒙萼卻回身一招“孔雀開屏”,使出了全力,將不善佛龍野蹬出殿外,不善佛龍野著地一滾,大刀支在地上,半跪在殿外門口,頓覺氣血翻湧,向前噴出一口血來,再難站起身來。
蒙萼泰然自若,緩步從龍野背後走過來,聲音陰沉道:“不知你用的哪路武功,終是無法與我射月神教的《百毒技》抗衡,你雖不是我的對手,卻敢冒死傷我,本座也看出你手中的刀無刃,想來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故此本座也收了陰火掌。又念在紅衣教也是受了采花門的連累,回去告訴魔閻鬼姬,放了諸葛高山,穿經霧的解藥自會奉上。”
不善佛龍野用手背擦掉口角的血,勉強支起身子,身體搖搖欲墜,再次向前撲倒,龍野用刀拄地,口角卻又滲出血來,隻得彎腰緩了幾緩,方直起身轉頭質問道:“蒙教主既然肯給解藥,何不現在拿出來,拖得幾日,怕是要性命難保了。”
蒙萼則將蛇眼眯成一條縫,冷聲道:“我射月神教雖算不上正派,也絕不是出爾反爾的小人,魔閻鬼姬的毒並不致命,隻不過讓她多受幾天苦罷了,放心,隻要我們這邊一得到諸葛高山被釋放的消息,本座立即派弟子給魔閻鬼姬送去解藥。”
不善佛龍野定定的望著蒙萼一雙蛇眼,沉吟半晌,終於拱手拜道:“既然蒙教主如此說,貧僧便信你,還望蒙教主說話算話,決不食言。”說罷,不善佛龍野將佛刀入鞘,手撫胸口轉過身,在射月神教眾弟子圍看下緩步離開。
龍野走後,射月神教弟子立即返身回到殿內,修葺破損的木柱、更換了桌椅,清洗了血漬,幾個時辰後,大殿恢複如初,蒙萼盤膝坐在上首,運功調整。
正當此時,有弟子上前稟報,紅衣教左護法寧願與神木派弟子小仙醫杜若,前來求見。
蒙萼緩睜蛇眼,輕聲道:“終於來了。”然後命道:“直接把她們帶到這來。”那弟子應聲而去。
寧願和杜若不知不善佛龍野已經先一步前來討藥,並負重傷而去,到得殿下,恭敬拜過教主蒙萼,寧願便開門見山說道:“蒙教主與我紅衣教教主,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不知蒙教主為何下毒傷我紅衣教教主?”
蒙萼俯視著下首的寧願,雖一身男裝又罕有的一副俊朗之容,但仍可從中尋得一絲女人的獨特魅力,蒙萼一對蛇眼難得的露出和善,伸開了腿,歪在座位上,笑道:“剛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那魔閻鬼姬身邊真有幾個至交知己,不過,本座已經答應了那人,隻要魔閻鬼姬放了神木派掌門諸葛高山,本座立即將穿經毒蟲的解藥給他送過去,絕無二話。”
寧願便冷聲道:“想讓我們放了諸葛掌門,不用回去稟明我家教主,我便做得了這個主,回去我便飛鴿傳書回孤立島,諸葛掌門一定完完整整走出孤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