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孟笑離扣押諸葛高山(2 / 2)

小仙醫杜若滿目瘡痍,城內一裡一處搭棚,三裡一處醫館,除了神木派更有彆派醫者參與其中,忙忙碌碌。

神針蘇木帶領弟子們一回到靈山衛,便趕緊將紅衣教帶出來的銀箱送到醫館,開始到處采買藥材。

百姓們一聽到是紅衣教出銀資助,皆跑到孤立島外,憤憤然破口大罵:“少在這裡收買人心,瘟疫還不是從孤立島傳出來的,連累了百姓不說,扣押著神醫諸葛掌門,簡直是喪儘天良,惡毒的魔閻鬼姬,早該在這場瘟疫中第一個暴斃。”

這些話傳到了魔閻鬼姬孟笑離的耳朵裡,身旁的烏羽咬牙切齒道:“教主您一句話,弟子這就將他們宰了喂魚。”

孟笑離則不以為意的笑道:“他們恨我也不會給我一個理由,我紅衣教出銀資助會被罵,不出銀子他們會罵的更凶,銀子我肯給他們出,已算我儘了仁義,至於收買人心?嗬,他們的心值多少銀子?叫我放了諸葛高山,我教中人誰來醫治?我有能力自私時,就任憑他們叫罵去吧!”烏羽隻好作罷。

小仙醫杜若與她的徒弟們,到了靈山衛便快步趕到最近一處臨時架起的草棚屋,來不及與同門弟子寒暄,便俯身一一查看病人情況,了解病情發展。

按照病症,將其師父諸葛高山的方子,謄抄出來,根據每人病症差異,自行進行藥類加減,劑量調控。

有些病久治不愈,用藥效果不佳,便嘗試用師父諸葛高山的方式,進行反治法,情況危急,隻能大膽嘗試。

神木派弟子們忙碌的身影,被對麵樓內飲酒的風雲館無雙公子李玉讓,以及老六悶葫蘆張玉墨,儘收眼底。

李玉讓淺飲一杯酒,目光不自覺被小仙醫杜若吸引,雖厚紗遮麵,一雙眼靈動有神,顧盼之間似能使花開花落,黑絲盤挽,簡單隨意便可盛壓群芳,青衫縹緲,舉手投足間即可起死回生,使凋枝複蘇,使萬物逢春。

李玉讓望得出神,不禁讚道:“人人都道菩薩下凡,隻不過是一時燦爛,在我看來,天下醫者,便真如天神降世,一生給予,拯救萬民。”

悶葫蘆張玉墨一手托腮,眼望窗外行色匆匆的青衫者們,淡淡回應:“確實如此。”

李玉讓側頭回看張玉墨,顯然極不滿意這簡單的四字回答,但換做旁人便會多想,不過這張玉墨比彆人少長了一張嘴,是公認的悶葫蘆,便隻能理解作罷。

李玉讓眼睛不離窗外,二人靜默片刻,仍是李玉讓忍不住再次發問:“聽底下人說此次來靈山衛治理瘟疫的,是神木派大弟子霍老狠,以及神針蘇木,你負責跟進神木派消息,那女弟子可知是誰?”

“杜若,名號小仙醫!”張玉墨簡明扼要吐出幾個字,嘴巴便像被牢牢粘住不能再開,手中把玩著那張默思弓,眼睛虛虛的望著窗外的景象,臉上始終掛著謙和的笑意。

李玉讓會意的點點頭,打消了追問的欲望,半刻,又自言自語般說道:“聽說霍老狠其人,表麵看起來老實憨厚,用藥方麵卻是個狠角色,因為用藥大膽,奇難雜症治好了無數,雖手上出現過人命,但也毫不收斂,也不誤了他的神醫之名,天下求醫者仍然門庭若市,他為人也很爽利,藥價不高,有那沒錢付診金的,他便一揮手不要了。這樣一個看著膀大腰圓的漢子,反又是個膿包,有那鬨事的莽夫,他卻隻有挨打的份,往往都是他的徒弟,和師弟師妹們,為其出頭。”

張玉墨聽後嘿嘿笑了兩聲,點頭回應一句:“正是,正是。”然後向李玉讓敬了一杯酒,自己當先飲了一口。

李玉讓便也不指望張玉墨能再多說一句,仍是自顧自說道:“一個人專注於一件事,就誤了另一件事,霍老狠醫術高明,在武功上確實沒有長處,對其師父諸葛高山又是個極有孝心的,就教出了一批無比忠心的徒弟,這些徒弟敬重霍老狠為人,便在他受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不顧一切。”口中說著,李玉讓的目光始終沒離開小仙醫杜若。

如此幾日後,李玉讓在客棧用過早飯,一推開窗,便見到樓下街對麵小仙醫杜若端坐在一張板凳上,右手搭在一個病老頭的手腕上,雖蒙著麵紗,仍能感受到她臉上帶著和暖的微笑,側著頭與老者聊著什麼,那老者聽的仿佛十分寬心,一個勁的點頭笑著。

小仙醫杜若又用手上的布手套,去擦老者見風流淚的眼睛,隨即安撫了一陣老者,杜若又轉向下一個人,見徒弟為病人行針的方法不對,便接過銀針,一邊教弟子手勢,一邊伸手按壓正確的穴位,行過一針,又看著弟子第二針行對了,方點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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