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豹從風雲館處買到紅衣教行動的消息,第一時間請來各派掌門,雖表麵上不以為意,私底下便以各種理由將逆帆鏢局的總鏢頭陳風傲,和幽狼門門主鐘離簡,以及北丐幫幫主梁克用等人叫來,大擺宴席,明裡是請客吃飯,暗裡是想請他們坐鎮山頭,氣勢上先反擊魔閻鬼姬一番。
幾大門派聚首人玉山,無孔不入的風雲館自是少不了,孟笑離所帶領的紅衣教未來,北丐幫、逆帆鏢局、幽狼門卻早被冠鬣幫邀約至此多日,而負責盯各派消息的風雲館弟子也分彆從各地聚集,負責跟進冠鬣幫的風雲館第八弟子書癡單玉飛,和負責北丐幫消息的冷麵書生吳玉虯,以及負責盯逆帆鏢局的風雲館第九弟子邱玉哲邱老九,另有負責幽狼門方麵消息的第七弟子美男子譚玉寧,四方麵約見至人玉山腳。
另外因恰好途徑此地的神木派也在青州,負責跟進神木派消息的老六悶葫蘆張玉墨,獨自赴約至醉仙居等候。
張玉墨二樓獨飲,垂眼見到不善佛龍野從外麵大跨步進了酒肆,人生嗡嗡的酒肆中,幾乎全部都是外鄉俠客,酒言酒語談的都是魔閻鬼姬和冠鬣幫,話語中不乏一些對魔閻鬼姬以及紅衣教的調侃和玩笑,龍野便隻簡單小坐,淺酌幾杯後付了酒錢離開。
傍晚之後,袁豹在忠義殿內設下酒宴,負責跟進紅衣教消息的無雙公子李玉讓,早一步入了冠鬣幫的山門,雖是年輕小輩,冠鬣幫幫主袁豹卻對李玉讓十分客氣,專門派人引領到酒席當中,另派了家中子侄同桌陪客。
袁豹與梁克用、鐘離簡,以及陳風傲等人同桌而坐,大談特談,甚是暢快。袁豹的女兒袁由心便帶著兩個女侍從,站在高處四下巡視,忽然麵露欣喜,小跑到李玉讓的桌旁,喚道:“大師兄,你來了。”然後伸手去拍李玉讓的肩膀,李玉讓聽出是她,並未設防,而是轉頭打了聲招呼:“袁大小姐在家啊?”
袁由心便俯身在李玉讓耳側問道:“大師兄,我吳師兄呢?他肯定也來了吧?怎麼沒在席上?”同桌而坐的袁豹長子袁不行,對袁由心嗔怪道:“妹妹,有客在,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跑到這來,小心爹來罵你。”
袁由心卻從身側抽出兩柄短劍,一手擎著一柄,氣道:“怎麼樣,我在這怎麼了?如果那什麼魔閻鬼姬過來,我背後這兩把短劍可不是好欺負的。”冠鬣幫祖輩皆用斧頭為兵器,而袁由心卻覺得女孩子用斧頭五大三粗難看的很,便將武器替換成短劍,使出同樣的招式,輕盈便利,更適合女人使用。
袁由心這邊話音剛落,首桌上袁豹便高聲嗬斥道:“由心,不像話,動刀動槍乾什麼?客人都在用餐,你彆在這胡鬨,快回去。”說著便站起身,對席上幾人行了行禮表示離席的抱歉,然後快步走到袁由心麵前,扯著袁由心一條手臂,用力向殿外推著,袁由心不服氣的將短劍送回劍鞘,一邊耍著脾氣,一邊被袁豹一路推出大殿,袁豹在殿外吩咐手下道:“快把她送回房裡,不準她出來。”袁由心便不情願的被兩個冠鬣幫弟子架回後山。
這邊袁豹笑嘻嘻的返回席上,為了剛剛的離席自罰三杯,隨即便有手下人慌張的上來稟報:“紅衣教的那群女魔頭,已經現身,主力被攔截,分隊正在攻擊側鋒!”
一夜的酒宴,一夜的混戰,紅衣教弟子始終沒有突破山門,紅衣教女弟子也不蠻乾,打打停停,順便在山下放火燒山,雖未傷得冠鬣幫根本,也弄得袁豹有些焦頭爛額。
直到淩晨,突發事件,紅衣教教主孟笑離帶著奇襲隊,詭異的登上了人玉山主峰,並開始了仰攻之勢。山下的紅衣教主力和分隊,也配合得當,一得到消息,立馬對各山口發起猛攻。
袁豹顯然有些顧頭不顧尾,仍然強打精神,強撐麵子,忠義殿的酒沒喝儘興,又移到會客堂前的花園賞景,重開一宴。
直到紅衣教的奇襲隊逼到了眼皮子底下,李玉讓方見袁豹交代一聲,便要下山,隨即便聽到了魔閻鬼姬孟笑離的聲音從半空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魔閻鬼姬攜帶弟子飛身落在了廳堂的房頂高處,李玉讓認出中間披著黑鬥篷的便是孟笑離,左邊站著的乃是紅衣教左護法顧幽幽,右邊坐在屋脊上嗜血的便是紅衣教右護法,人稱“貼身鬼侍”烏羽。
院中眾人見狀,皆起身警惕的望著屋脊上的幾個紅衣女怪,孟笑離目的明確,討回金銀,殺了袁豹,便勸眾人離開,逆帆鏢局總鏢頭,人稱“遮天雷將”的陳風傲嫉惡如仇,當先跳起來揮起那柄開天刀便殺向孟笑離。
雙方一開戰,場麵一片混亂,所有在場的無論是弟子還是掌門,皆加入戰鬥,唯有李玉讓端坐原地,在一片紛擾中細品清酒。
一陣刀光劍影過後,孟笑離與陳風傲從半空打到院中,落在了李玉讓附近,李玉讓使出內力,連人帶椅,飛身退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