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孟笑離擊退黑臉婦人,另一側又有男人叫道:“女魔頭,我娘子跑你這裡當什麼弟子,家都不要了,紅衣教簡直是敗壞門風,無恥至極。”說著揮著鋤頭便砸了過來,孟笑離隨手一捏,將鋤頭握在手裡,對柄端的男人笑道:“是她自己要來,關我何事,你娘子又是哪位啊?”
話音一落,孟笑離聽出左方位又有人攻來,當即飛起一腳,踹飛了男人,返身截住左側攻來之人,來人大呼:“放了所有男奴,我們便一筆勾銷。”倏忽間一柄銀劍直戳胸口,孟笑離旋身一扭,繞到來人背後,金鱗血甲順勢扣在了來人的後頸之上,孟笑離用力一抓,揮掌打掉了來人手中的銀劍,然後另一隻手控住了來人的雙手,一看之下原來是個少年,孟笑離問道:“你又是哪位啊?”
少年見被孟笑離拿住,大嚷道:“我是武當弟子,就是看不慣你的作風,欲殺你而後快。”孟笑離搖搖頭笑道:“想殺我,先多練幾年功夫再說,你來殺我,武當各位道長可曾知道?”說著孟笑離將少年一推,少年撲倒在地,立即撿起自己的劍,回道:“我私自來的,路見不平,可先斬後奏。”
孟笑離縱聲大笑,整理了一下紅杉,嗔道:“你們啊,真是讓我恨不起來。”說著黑臉婦人再次殺將過來,孟笑離閃了幾招,黑臉婦人大刀旋舞,孟笑離趁機循著刀勢拿住刀身,一招“野馬飛蹄”起腿踢向黑臉婦人上首,黑臉婦人一個趔趄撲倒,仍不肯就範,大刀向上一掃靠近的孟笑離,孟笑離閃身一避,黑臉婦人迅疾起身,揚刀下劈,孟笑離側身輕鬆一讓,一拳擊在黑臉婦人的胸口,黑臉婦人忍痛回刀,孟笑離後彎身鑽過,又一掌拍向黑臉婦人肝肺。連受兩次重擊,黑臉婦人連退了數步,終於忍不住“呱”地噴出一口血。
黑臉婦人大刀往地上一支,仍要抬頭來攻,孟笑離見這夥人,恨自己入骨,拚死扔要來殺,便收起了同情,一個縱身飛起,半空一個旋轉,黑臉婦人大刀劃破空氣,發出“哨哨”的響聲,直奔孟笑離,孟笑離雙足一落地,黑臉婦人大刀便壓了下來,刀身一落,倏忽間孟笑離卻人影一晃,不見了蹤跡,黑臉婦人突聽斜上方風聲勁急,可頭剛一抬起,孟笑離的雙足就已貼近自己的上首,孟笑離一招“星石隕降”雙足踹向黑臉婦人麵目,黑臉婦人的腦袋隨著力道“砰”地砸向地麵,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連個聲音也無。
見黑臉婦人倒地,在一旁對敵的武當少年便過來補位,孟笑離先是閃了幾招,隨即拿住縫隙,一腳將少年踢飛數米,並未使出過強的內力。
武當少年不肯服輸,飛身執劍再次迎了上來,孟笑離一翻身越到少年背後,同時向後還擊一腳,一招“野馬飛蹄式”將少年踹了一個踉蹌,少年迅速返身,劃開一劍,孟笑離向後一讓,少年再向前送出一劍,孟笑離起腳一踢,踢開劍身,右一腳飛起,踹向少年肚腹。
少年捂著肚腹,連退數步,惡狠狠的回望孟笑離,嘴角開始滲出血來,少年將嘴角的血隨手一抹,再次揚劍,大喊著衝了上來,孟笑離端站原地,看著少年向自己奔跑而來,少年劍尖直指孟笑離咽喉,孟笑離卻不躲不避,少年愣了一下,忽然停住了手,詫異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躲?”孟笑離卻淺笑著反問道:“你覺得我能否躲得過?”少年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這一劍不快不急,以孟笑離的功底,躲這一劍可說是不能再輕鬆了,便回答道:“你當然能躲得過,甚至還有餘地同時殺我。”孟笑離看著少年,疑惑道:“你明知如此,還來送死?圖什麼呀?”
那少年便義憤填膺,昂頭挺胸,回道:“憑我是正,你是邪,你就該殺,我死算什麼,我要正義永存!”孟笑離卻反駁道:“憑什麼你是正,我是邪?你了解我嗎?你真正知道我做過什麼嗎?如果單純隻是聽他人傳說,而斷章取義,你的劍殺掉無辜之人,難道你不是邪惡的嗎?”
少年一時啞口無言,魔閻鬼姬作惡多端,他確實隻是聽彆人說的,人人都說魔閻鬼姬是魔教教主,他便打心裡認定魔閻鬼姬必不是什麼好人,單聽傳說就要殺人,自己是否真如魔閻鬼姬所說,是個斷章取義的小人之心,但是山上被劫走的男人在孤立島做了奴隸,確確鑿鑿是個不爭的事實。
少年正低頭反省著,孟笑離便在體內聚集內力,向前發力一頂,少年突然受到一股強力彈飛出去,孟笑離歎道:“想好再來殺我吧!”
孟笑離知道這些人各個積壓許久,恨意洶湧,終於有機會來殺孟笑離,怎肯輕易罷手,少年一倒又有一群男人執杖來打,口中叫囂道:“女魔頭,放了李妖嬈,否則我們就鏟平紅衣教。”
孟笑離聽得是一頭霧水,這些人真是各懷各仇,聚結一處,冒冒失失就敢闖進孤立島,紅衣教武功弱的弟子被殺的慘烈,大部分也各負有傷,戰事本為優勢,越拖越是不利,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