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庫銀被盜(2 / 2)

烏羽不解其意,抬起頭望向孟笑離,孟笑離真誠的回視著烏羽,輕聲道:“我給你的隊伍,是給你的勇氣,不是要你帶著她們一起懦弱的,你放心大膽的做事,這裡是公平的競技場,誰也沒比誰多些特權。你要專心致誌的學習武功,自身的能力永遠都是最重要的,顧幽幽能坐的位置,你為什麼不能坐呢?”

聽了孟笑離的一番話,烏羽似乎理解了一任教主,對待弟子的取舍,當下恍然大悟,起身拱手拜道:“謝教主明示,弟子日後必定加倍練功,不辜負教主的期望。”孟笑離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回去休息吧。”烏羽終於抬起頭衝孟笑離笑了笑,然後退身離開。

孟笑離便要起身,打算回床上休息,剛走幾步,突覺周身疼痛,一把扶住床角,虛汗便從額頭滲出,孟笑離自語道:“時辰到了。”然後迅速盤膝坐到床上,運功壓製,原來練功走火入魔的孟笑離,邪氣未全部清除,又因創立教派不斷的殺伐,邪氣漸盛,雖內功猛增,同時也正在承受走火入魔之後的反噬,但凡用到內力,當晚子時必會奇經八脈不定點遊走,錐刺般劇痛。

走火入魔致使孟笑離營衛之氣被打亂,每次運用內功便會氣血逆流,孟笑離又從錯亂的《獨孤九字訣》中發現,師父的武功招式的精髓,便是隨機應變,率性而為,怎麼流暢怎麼運用,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將《獨孤九字訣》反過來練,便是更加出其不意,對手很難預判。

但正如同師父生前所說,走火入魔會使人武功短時間內突飛猛進,但是要遭到短壽的反噬,師父獨孤老大已為了她而離世,而孟笑離雖因年紀尚輕,一時半刻不會暴斃,卻不能不使用內功護身,而每次使用內力後,子時的劇痛折磨,足足半個時辰方能好轉,這種痛苦對孟笑離來說,就是一分一秒,都好似整個人生般漫長,可一旦好轉,便如正常人一般,恢複如初。

且說烏羽與孟笑離夜間一敘,豁然開朗,每天便不顧其他加倍練功,隻要一有空便一個人在一旁苦練武學。

顧幽幽見烏羽一反常態,對烏羽有了幾分忌憚,雙方有時候在暗處私鬥,儘管烏羽總是受傷,但她找到了反抗的樂趣,她不再懼怕受傷,疼痛算得了什麼,她要打回去,一巴掌也是打,一拳頭也是打,因為她心中知道教主是個明斷是非的人,反抗的人會得到維護。

顧幽幽擔心事情鬨大了會捅婁子,萬一告到孟笑離那裡,可不是鬨著玩的,畢竟孟笑離手裡捏著她的命,顧幽幽在烏羽那裡討不到什麼好處,得到反抗的欺壓開始變得無趣,便漸漸收斂了對烏羽的欺辱,往後便幾乎不肯再對烏羽找茬生事,討她這個晦氣了。

孟笑離甚是欣慰,然而剛過了幾天安心日子,便有弟子來報:“教主,顧幽幽與樊奴,兩夥人在極樂山打起來了。”

孟笑離眉頭緊皺,轉頭問軍師紀紅鸞:“這樊奴不是咱們從人販子手中救的女奴嗎?來紅衣教以來,一直安分守己,怎麼會跟顧幽幽打起來?”紀紅鸞則道:“回教主,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顧幽幽有自己的女妓為黨,樊奴便有女奴隸出身的人為黨,近日咱們庫銀被盜,以雷二娘為首的山匪一黨,便聲稱看見是女奴們偷的,估計是顧幽幽帶人去責問女奴,樊奴氣不過,為女奴們申辯,兩夥人一言不合打起來了。”

孟笑離將手中的扇子一丟,氣道:“叫她們統統給我過來。”命罷,快步到逍遙殿內坐等。

半晌,嘰嘰喳喳咒罵聲遠遠響起,一直到了逍遙殿外方住,女弟子上來稟告:“教主,她們人已到齊。”

“叫她們都給我滾進來。”孟笑離氣呼呼的端坐在寶座上。女弟子見孟笑離怒火中燒,不敢有差池,連忙顫聲回道:“是,教主。”

隨即顧幽幽帶著一夥人,樊奴帶著一夥人,每個都理直氣壯的走進來,到得殿內,向孟笑離拱手拜道:“參見教主。”

孟笑離便怒問:“樊奴,你不好好看守金庫,跑極樂山做什麼,庫銀為何會丟?”

樊奴舉手拜道:“教主,弟子近日翻閱賬簿,發現很多銀錢數量根本對不上,裡裡外外差著幾百兩流失,弟子便到處查問,在弟子正焦頭爛額的時候,顧護法便跑來極樂山找弟子理論,非說是我們偷拿了庫銀,並且賊喊捉賊,她無憑無據還毒打守庫的女奴。”

顧幽幽便搶話道:“什麼無憑無據,雷二娘幾個人親眼所見,你們夜裡偷偷運輸,還死不承認,我找你理論理論還不行嗎?”樊奴帶著哭腔回道:“理論便理論,為何動手打人?”顧幽幽便高聲道:“是你們辱罵我在先······”

“行了,都給我閉嘴!”孟笑離不想再聽下去,然後又命道:“來人,將雷二娘給我叫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