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治理之法(1 / 2)

袁豹一聽,氣的胡須亂飄,一拍地騰起身罵道:“那還愣著乾什麼,把窟窿堵上啊,另外,把咱們帶來的重禮拿出來給紅衣教看看。”

說罷便仍要攻向孟笑離,孟笑離卻一抬手,提醒道:“還來?再拖一陣子,船全沉了,你們連回去的船都沒有了,就隻能從孤立島遊回青州了,難道你們想在我這住不成?”

袁豹雙手緊握著斧頭頓了頓,突聽戲仙山岸上“轟隆”一聲巨響,頓時煙塵四起,火藥味極濃,隨後便有紅衣教女弟子的哭喊聲,孟笑離急回身看,原是冠鬣幫的戰船上裝有大炮,向著戲仙山口投了一發。

孟笑離憤恨的回視袁豹,袁豹收斧冷哼一聲,得意道:“鑿了我們的船,老子也回了禮,他娘的,來日方長,我們的帳以後一並來算。”然後大聲呼喝道:“冠鬣幫撤退,都回船上來。”

孟笑離輕身飛回島岸,岸上的冠鬣幫弟子紛紛扛著同門的屍首往船上跳,袁豹見所有弟子都已登船,便大聲命道:“開船!”幾艘船搖搖晃晃,離島而去,袁豹恨恨的看向逐漸遙遠的孤立島,自語道:“此番非我冠鬣幫不敵,孤立島地形複雜易守難攻,我們帶的人不夠,待來日我冠鬣幫定會卷土重來,到那時就是你紅衣教滅教之時,先留你蹦躂幾天。”

擊退了冠鬣幫,所有紅衣神女教的弟子皆舉起武器歡呼,孟笑離方顧得上手臂上的傷口,軍師紀紅鸞從高處趕下來,關切的問道:“袁豹的斧頭砍的?要不要緊?”孟笑離則道:“幸好我是躲避,而不是迎擊,否則這條手臂就沒了,”然後看了看岸邊的血泊,和被大炮轟斷的山牆,吩咐道:“我教中弟子傷者治傷,亡者埋到極樂山厚葬,她們都是有功之人,留一隊人處理戰場,儘快修葺山牆。”紀紅鸞答應一聲,將事情派給了手下,自己則跟著孟笑離往逍遙山去。

孟笑離快步回到逍遙殿後堂,紀紅鸞緊步跟隨著,回稟道:“教主,此一戰有人陽奉陰違······”“先彆管這個,馬上把那個李妖嬈給我叫來。”一個女弟子領命而去,孟笑離一轉身撩起紅衣擺,端坐在軟榻上。

紀紅鸞見孟笑離神色不對,不敢多話,而是叫人取藥為孟笑離治傷,紀紅鸞一邊為孟笑離擦拭傷口的血,一邊輕聲試探道:“不知教主,叫那李妖嬈所為何事?”

孟笑離轉頭回看紀紅鸞,一雙眼睛如刀鋒般淩厲,嚇得紀紅鸞頓時不寒而栗,忙低頭繼續為孟笑離包紮傷口,孟笑離見紀紅鸞神色恐懼,方知是自己嚇到了她,雖是弟子身份,但紀紅鸞與彆人不同,不但輔助自己創立了紅衣神女教,更是如知己好友一般。

於是孟笑離按捺情緒,緩和語氣說道:“這個李妖嬈前腳入了我紅衣教,後腳冠鬣幫就來了,你還說她不是內奸?我看八成與她脫不了乾係!”紀紅鸞一聽,恍然大悟,便麵露笑容,對孟笑離解釋道:“教主原來是因為這個,但聽弟子一句勸,那李妖嬈絕不是冠鬣幫的內奸,如若冠鬣幫不來,弟子恐怕沒法解釋,冠鬣幫這樣一來,弟子可拿腦袋保證,李妖嬈絕對清白。”

孟笑離斜睨紀紅鸞問道:“為什麼?”

紀紅鸞包紮好孟笑離的傷,挪過矮凳坐在孟笑離的麵前,握著孟笑離的手,解釋道:“誰派內奸還大張旗鼓來要人,他這樣一鬨,全世界都知道李妖嬈是他的人了,就算是他的反計策,故意為之,那李妖嬈是個名戲子,不用咱們派人,都到處有人盯著她,她的身份很難做內奸的。”

孟笑離聞聽此言,思考片刻,自覺紀紅鸞所說也不無道理,情緒也恢複了平靜,此時戲子李妖嬈已被女弟子帶到堂下,李妖嬈聽說袁豹帶著冠鬣幫前來攻打紅衣教,一路上內心忐忑,見到受傷的孟笑離連忙跪倒,叩首道:“拜見教主。”

孟笑離見那李妖嬈幾日不見,膚色變暗,雙手也生了新繭,剛來便被自己派去乾苦力,看來是並未偷懶,便開口道:“你上前來。”李妖嬈並未起身,而是跪在地上蹭到孟笑離的榻下,孟笑離伸手扶起李妖嬈的下巴,看著這張柔美娟秀的臉龐,孟笑離心生憐惜,輕聲道:“可願與我學武功?”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李妖嬈眼神閃過一道光芒,李妖嬈心裡知道從小任人欺辱,武功對她來說便是能夠改變命運般重要,這也是她甘冒風險來投奔紅衣教的原因,如今孟笑離放下芥蒂,肯教自己武功,李妖嬈感激不儘,然而舌頭打結,張了半天的嘴,才驚喜道:“弟子願意,弟子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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