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笑離嘴角一歪,笑了起來,竟輕身一縱,飛身跳上了袁豹的船頭,袁豹驚得連連後退,身邊眾弟子忙舉起雙斧,擋在袁豹前麵,隻聽孟笑離笑道:“原來是來討債的,實不相瞞,我搶奪時並不關心那是誰家的,我本無心衝撞,但是既然是你冠鬣幫的金銀,我孟笑離便照單全收了,畢竟你賺的也都是黑心爛肺的銀子。”
“好大的口氣,”袁豹站在眾弟子身後,喝道:“我冠鬣幫在江湖中什麼地位,豈是你一個新成立的小門小派可以欺辱的。此番我尊重你是一介女流之輩,前來跟你和談,孟教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孟笑離卻一揮袖子,笑道:“我知道袁幫主言商是個高手,做事離不開一個利字,能不動兵刃就不動兵刃,但我和冠鬣幫沒什麼好談的,冠鬣幫斂財多有不義,我與冠鬣幫的仇怨早幾年就結下了,如今正想見識見識袁幫主的武功如何。”
袁豹見孟笑離無心談判,一門心思想交戰,便也不再廢話,吩咐左右道:“給我上。”
孟笑離見冠鬣幫眾弟子,舉著雙斧便衝了過來,借地一跳,分開左右腿,踢開劈來的斧刃,又淩空踏上兩個男弟子的腦袋,一個空翻落到袁豹麵前,袁豹雙斧早已準備好。
其餘船上的冠鬣幫弟子紛紛向岸上跳,紅衣教弟子便豎起鐵柵欄,將還未落地的一眾冠鬣幫弟子紮死在鐵柵欄上,便又有船上的冠鬣幫弟子踏著前人的屍首跳上了岸。
這邊袁豹眼見孟笑離躍到自己麵前,下邊虛晃一斧,上邊劈頭砍來,孟笑離向後一彎身,便有後方的男弟子雙斧齊發而至,孟笑離一招“水裡魚”抽身出來,便用“探”字決一招“風拂麵”,將血甲擊向袁豹上首,袁豹一斧橫砍,直切孟笑離手腕,孟笑離手腕一轉讓過一斧,起腳欲踹向袁豹肚腹,被袁豹雙斧擋住,用力一推,孟笑離被袁豹內力一攻,自己忙用內力回頂,便隻退了幾步,左右又有冠鬣幫弟子的幾把斧頭掄來。
孟笑離身形如泥鰍一般,左閃右躲,在斧刃中遊刃有餘,抓住機會雙手反撐著地,用一招“兔蹬鷹”擊退幾名冠鬣幫弟子,還未起身,頭上袁豹的大斧已經劈來,孟笑離眼疾手快,一個折身,袁豹的大斧砍在了船的甲板之上,鑿了一個窟窿。
不等孟笑離反應,冠鬣幫弟子的斧頭便向孟笑離的雙腿砍來,孟笑離腿一縮,雙斧嵌進了木甲板,趁此機會,孟笑離迅速出腿,踹飛了兩個冠鬣幫弟子,隻聽“咚咚”兩聲二人落入海中。
海岸上紅衣教女弟子一波一波的衝到岸邊,雖有傷亡,卻死死將湧上來的冠鬣幫弟子牽製在岸邊,無法深入,便有一隊女弟子不肯上前,故意躲在山後出虛招禦敵。
袁豹的斧頭又橫掃了過來,孟笑離用“風”字決飛起身,袁豹輕鬆一跳趕上來,用一招“黑旋風”兩把斧頭耍的密不透風,孟笑離被前後夾攻,一招“山中兔”脫身不及,左臂挨了袁豹一斧,袁豹便乘勝追擊,使一招“流水斧”,雙斧齊並,由上至下搖動手臂,孟笑離左右不能避,隻得後退數步,又要設防身後冠鬣幫弟子的亂斧,借地飛身,袁豹便用一招“行雲斧”來堵孟笑離的上路。
孟笑離乾脆飛身到袁豹背後,腳剛落地袁豹的雙斧已然回轉,直奔孟笑離的麵門和胸口,左右又有冠鬣幫弟子直劈過來,孟笑離向後讓出一步,兩弟子的斧頭便在孟笑離麵前交並而下,孟笑離揮起雙手血甲扣住兩弟子肩胛,往自己麵前一拉,去擋袁豹的雙斧,袁豹收招不及,雙斧將自己兩個弟子的腦袋開了瓢。
袁豹不待反應,旋身飛斧,孟笑離見袁豹雙斧脫手而來,一個翻越從上路避過,然後以一招“蠻熊蓋掌”迅速擊向袁豹,袁豹反應神速,立即出掌回擊,二掌相合,兩人都發了全力,孟笑離以七層首段的內功,擊向袁豹七層中段的內力,袁豹巋然不動,孟笑離則略遜一籌飛退幾步,使用“風”字決,勉強站定,袁豹雙斧回轉,穩穩的抓在手裡。
袁豹不肯放鬆,再次旋斧而來,孟笑離一矮身從袁豹斧下鑽了出去,順手戳中袁豹肋下的“京門穴”,袁豹吃痛一縮手,孟笑離終於逮到這一秒鐘的機會還招,回爪將袁豹後脊劃開四道深深的血溝。
袁豹痛呼一聲,轉身雙斧齊下,孟笑離擦著斧刃折身一讓,立即直身飛起一腳,用“讓”字決一招“仙人指路”,踹向袁豹側腰,袁豹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便有男弟子趕過來稟道:“幫主不好了,船底被紅衣教鑿破了,水全灌上來了,後方的輜重船也被鑿穿,有人趁勢登船放火,燒了咱們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