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這麼想發瘋過。
發瘋地想擁有她,不顧一切的霸占她。
對她的愛已經是偏執到此生唯一的地步了。
寧嫵又怎麼能懂他偏執發瘋的執念,畢竟一直愛而不得不是她。
“我想,真心換真心是這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起碼,在他掏心掏肺的時候,她確實知道了,他真的愛自己。
非自己不可。
她放下心裡古怪的猜測和不安的衝動,無論自己之前怎麼選擇,既然都確定了這條路,那就走下去。
江祁聿對自己的喜歡應該不會讓自己遇到危險,或者必死的局。
“你看,我知道你彆無選擇了。”江祁聿忽然露出勢在必得,一切儘在掌握的笑容,那眼裡的自己仿佛被囚籠困住。
寧嫵撇撇嘴,他這麼說也對:“不是的,既然結局都是死,怎麼死卻掌控在我自己手裡不是嗎。”
這時候還想刺激他一下,她也學會了威脅對方。
用自己來威脅他,心裡已經明白了自己是他唯一的弱點。
所以她不是沒有選擇了,隻是甘願如此。
江祁聿嘴角的弧度一點點擴大,跟她十指緊扣也不生氣:“你剛才那麼哭,我還以為計劃的提前了。”
小東西這麼會哭,差點讓他以為這女人對自己失望透頂,想著去找她的真愛了。
原本在那座島嶼準備的東西恐怕要提前用上。
結果他的小阿嫵還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寧嫵笑不出來,這男人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真相,是真的準備了後手,如果自己反應激烈。
他肯定要動用非常手段。
眼睛紅紅的盛比花嬌也不為過,女人十分嬌嗔地瞪著他:“要是我反應劇烈,想著離開你,你打算怎麼做?”
江祁聿笑得神秘莫測,語氣淡定:“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寧嫵哪敢試試,也不想作死。
他要的是自己,對自己也不錯,不管其他的,隻要不作死應該問題不大。
“我…這些事沒什麼好說的了,咱們度蜜月要玩得開心,你不準再讓我哭了。”
寧嫵放寬心,起碼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人家要有後手準備她安靜點聽話點再說。
她收斂臉上愁苦憂慮的神色,翻臉比翻書還快,瞬間露出甜美的笑容看著他。
主動靠近他懷裡,抱著他的腰:“你說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我現在隻知道你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先安撫好他,自己真的隻想安穩度日。
江祁聿滿意地摸著她的頭發,手指被這些纏綿的青絲勾住,他眉眼的冷意漸漸融化:“寶寶真乖。”
哪怕她刻意討好,自己受用不就行了。
兩人手指上的婚戒緊緊靠在一起,就像這分不掉的婚姻。
船往河流的上流繼續開。
寧嫵吵著出去看風景。
再次出去的時候,發現那幾個人應該是已經被丟下了船,不知道上沒上岸。
她穿著厚厚的衣服,看著兩岸重巒疊嶂的山峰,激流勇進的河流,巍峨壯觀的峽穀。
“確實沒讓人失望啊!”
寧嫵眼神出奇的亮,表情生機勃勃無比快樂開心,剛才堆積在眼裡的陰霾散去,仿佛撥開雲霧見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