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歡樂時光(2 / 2)

棄徒的日常 紅遊隼 5195 字 9個月前

雖然對於美術館裡的西洋畫作我沒有什麼涉獵,但是博物館我是非常感興趣的。更讓人感到安心的是泮妮娜一直放在我手心的小手,在熱那亞深秋的海風中,讓我一直能感受到她的溫暖。

就這樣懵懵懂懂沉浸在快樂中,直到返回米蘭我才驚覺一個周末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的五天又是白天我在上午和下午自由活動,中午陪泮妮娜一起吃午餐。有時候妮娜也會叫上她的兩個女同學,就是總是在視頻裡出現的吉娜和弗蕾德麗卡,四個人一起吃。雖然跟她倆語言不通,但有妮娜做翻譯,吃飯聊天倒也其樂融融。不過“錢循義”這三個字對意大利人來說太難,在糾正了幾次“嗆生意”,“秦算已”等古怪發音後,她倆乾脆就叫我“Ombra”,聽起來像個外號,不過順耳多了。

有時候白天我還樂顛顛地給未來丈母娘當勞力,她逛街買買買,我負責拎包。周英雖然意大利語不怎麼樣,但是幾個月來對米蘭城內大小商場各色專賣店已經了如指掌。所知有限的幾句意大利語周英也說得極為標準,在恰當的時候由她一臉漠然地說出口,居然能鎮住那些見多識廣的售貨員。

第二個周末轉眼便到。瓦雷澤這個城市我聽都沒聽說過,泮妮娜之所以選中它,是因為有一位她崇拜的冷門藝術家叫“Troji”的,生於茲死於茲。我是無所謂,到哪裡都是風景,何況更有妮娜在邊上作陪。

到了瓦雷澤,我才發現,外國人所說的城市跟國人眼裡的城市是不一樣的。一個幾萬人的小鎮,有個車站,幾座教堂,幾家超市,幾家酒店餐館,在國外就叫城市了。

我陪著泮妮娜,找到了大師的住處,一棟三層公寓樓頂一個小小的套間。目前被開辟成一個家庭博物館,展示的是大師的生活用具以及部分作品。我雖然對西洋藝術的某些流派接受度不高,但還是仔細聽著泮妮娜的輕聲講解,不時點頭。對於已逝之人的作品,不論我是否理解,出於修養和禮節,都要給予尊重,不隨意發表評論。

博物館很小,以泮妮娜的專注,兩個小時也全都看完了。從博物館出來,牽著手在小鎮的石磚路上走著,能望見北麵山頂上覆蓋著白雪的阿爾卑斯山。

泮妮娜有些遺憾地說:“其實Troji大師有很多作品的,這裡隻放了很少的一部分。”

我勸道:“大師的作品,可能很多地方都會有,但是大師的居所,隻此一處。來這一趟,也算不虛此行了。”

被我這麼一說,泮妮娜心情大好,笑逐顏開。

“接下來去哪裡?”我問。

泮妮娜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東張西望又看看我。

我指了指遠處的山巒道:“山腰好像有個小村子,我們爬上去看看吧。”

泮妮娜點點頭:“好啊,走到哪算哪,出發。”

順著一條不算太窄的路,我們邊說著話邊向山腰那處小村出發。山風可比熱那亞的海風冷多了,好在出發前在泮母的再三堅持下,我們都穿上了羽絨服。隨著海拔越來越高,雙耳因氣壓的變化,有些不舒服起來。我看看已經爬了兩個小時了,便提出要休息一下。

吃了些餅乾,喝了果汁,耳膜內外壓也平衡了,我仔細打量起那個在山腳下看到的小村莊。這個村莊是依靠著一處類似城堡的建築建立的,也就幾十戶人家,每戶房前屋後都打理得乾乾淨淨。

我對妮娜道:“看這村莊,周圍也沒農田,不知靠什麼為生。”

泮妮娜仔細觀察了會兒,指著那座城堡說:“這是一處修道院,邊上的村子以前應該是依附修道院為生的。現在嘛,估計不是民宿就是假日小屋,可能還有部分空關著呢。”

我看著那座藏在山峰陰影裡的古舊修道院。修道院原本應該不小,但是因為太過破舊,有些地方坍塌廢棄了,隻剩一半矗立在半山腰。我眯著眼望著一座高出修道院圍牆的尖塔,總覺得有什麼在盯著我。我嚇唬泮妮娜道:“我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這座城堡的尖塔上,應該住著一個吸血鬼。”

泮妮娜一臉向往:“真的?聽說男吸血鬼帥氣白皙高大,女吸血鬼風騷嫵媚苗條,我都想見見。”

我看著她,腦子裡一個模糊的念頭剛一轉,泮妮娜立刻對著我瞪起了眼睛:“不許胡思亂想!”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大聲抗議。

泮妮娜輕拍我臉:“我家循義眼睛隻要一失焦,不是在胡思就是在亂想。”

“我是在想,蝙蝠精變的人能有多漂亮。”

泮妮娜拉著我的手站了起來:“彆幻想了,快點吧,不然太陽下山了都趕不到地方。”

我站起來,背上包,給自己打氣道:“據說修道院一般都擅長釀製啤酒葡萄酒,希望這家能給我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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