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雯顯然對她主管的第一個案子非常重視,聽到嫌疑人去向後立即下令全隊跟她一起出發。我建議領導留在辦公室協調各方麵,被她一票否決。
我們四人坐著一輛警車就出發了。卞雯一邊開車,一邊問:“衛浩清呢?”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正想給衛浩清打電話問情況,聽她一問,便答道:“他拿著瓶子去找師父了,看看能不能問出點線索。”
“他太沒有紀律了,開會的時候怎麼能擅自離開?”
“嗯,他就是這脾氣,我會讓他注意些。”我隨口道。
卞雯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還有你的案情報告,說什麼你跟兩隻惡犬纏鬥。我看了法醫檢查報告,一隻狗死了至少五天,另一隻也死了有兩天了。你是說你被兩隻死狗攻擊了嗎?”
我歎了口氣:“卞警官,被你看出來了。雖然這無法用科學解釋,但確實是真的。”說完我對著觀後鏡裡的劉家兄弟抿了抿嘴。
卞雯加重了語氣:“錢循義!我看得出來,四個人裡,你最聰明,但聰明沒用對地方。我雖然不會象厲學長那樣看不起你,但我警告你,我會一直盯著你。所以,彆再寫那樣不合邏輯的報告,也彆再弄那些小眼神小動作教唆其他人。”接著她從反光鏡看了後座的劉家兄弟一眼“你倆都挺本份的,彆跟他學。”
我抗議道:“卞警官,你這是不是有點偏見啊!我一向老老實實做人,安安份份做事的。”
卞雯冷笑一聲:“你這類油腔滑調一肚子壞水的二代,我見得多了。”此後便不再說話。
我長歎一聲,也不辯解,靠著座椅偏頭看著窗外。手機響起,衛浩清打來的,我接通:“浩清啊。”
“小師叔,瓶子上的符號果然跟那本書裡一頁的符號對上了。正清師弟看了那頁,說這個符號是用來養嬰魂的。將這符號印在特製的罐子上,配合咒語,可以收養剛死之嬰兒的魂魄。”
我道:“那就可以解釋那老頭為什麼要偷死嬰了。好了,有跡象表明他跑到陳家村了,你趕快趕到那裡跟我們碰頭。”
“小師叔,你們去陳家村了?”
“都快要到了。”
“小師叔,快停下,等我到了再一起去。那人不簡單,正清師弟翻譯出來的文字裡有段話,大意是:此符號隻能由本教的‘烏納克’才能使用。‘烏納克’那個詞,意為巡回者,是用銀色寫的。”
我不由得緊張起來:很多教派的古老經書中,說到特殊的人物,會用不同的顏色標注以示敬畏。而金色,銀色,一般都是用來表示高階職級的。那麼這個“烏納克”應該是法術高強的修士。
我連忙對卞雯道:“卞警官,衛浩清正在趕過來,他讓我們等等他。”
卞雯沒說話,繼續開車。
我有點急了:“卞警官,衛浩清是用腿跑過來的,不容易,你總得體恤下屬啊。”
卞雯淡淡地道:“讓他打車,我報銷。”
“卞警官,實話實說吧。衛浩清剛才查到這個嫌疑人不簡單,恐怕光憑我們四個有危險。”
“我帶了槍。”
無奈之下,我隻好對手機道:“你也聽到了?拜托你快點吧。”
掛了手機,我回頭對劉家兄弟道:“等會一發現嫌疑人,你們立刻出火符上神打,給我一分鐘時間。對了,他可能還有幾條屍狗,你們千萬小心屍狗的衝擊。”
劉家兄弟齊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