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刀姐按摩很拿手,我這兩天肩膀腰都不舒服,能麻煩刀姐一下嗎?”
刀姐仔細看了看我:“你聽誰說的?按摩我不拿手。”
“刀姐這麼謙虛,我相信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刀姐聳聳肩:“隨便你,等我吃好宵夜。”
吃完宵夜,我跟著刀姐到她的住處。步行上到一棟舊樓的三樓,刀姐打開一道防盜門,我進屋。這是一間很小的屋子,不到十平米,牆角一個櫃子上擺著電磁爐和鍋碗瓢盆等廚房用具,另一邊是一台電視。房間正中是一張氣墊,上麵放著一些特殊的電動“小玩意兒”。邊上是衛生間,還有一扇門,關著,我估計是刀姐自己的臥室。
刀姐嘴角上揚,似乎在笑:“脫衣服一起洗澡?”
我忙道:“刀姐,今天我過來,是認識一下,沒想乾什麼。我明晚想包夜,可以嗎?”
刀姐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撲街仔,你玩我?”
我忙掏出一張紅票:“刀姐,這是定金,我明天真來,還有事要麻煩你呢。”
刀姐接過錢,麵色好看了些:“先說清楚了,亂七八糟的事我不乾的。你也隻許一個人來。”
我賠笑著:“刀姐,瞧你說的...我明晚十點準時到門口哦。”說著就想走。
刀姐叫住了我:“小弟,等一下。”
我疑惑地望著她。
刀姐笑笑:“才進來就出去,你這是砸我的牌子。至少坐半個鐘啦。”
於是我坐下,跟刀姐聊了一會兒。看得出,刀姐的確很有職業道德,一不問客人隱私,二不扯生活艱難,隻是說些吃喝玩樂小情趣之類的事情。不知不覺過去了四十多分鐘,我起身告辭。
在街角一小店裡買了瓶最便宜的白酒漱了漱口,又澆在衣服上一些,我騎上車回了袁宅。溫蒂來開門,我假裝醉酒半靠著她,讓她扶我回了房間,上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帶著一捆繩索和兩根竹竿,兩支彈簧臂力器,我又出現在四海商貿倉庫門口。進去後仔細檢查,門後麵的小石子沒有移動過,直梯處的絲線也還在。我徑直上了二層,先找了一個兒童的塑料模特,給它穿上了白色的連衣裙,套上了女人的假發。隨後我把那人偶拗成坐姿,放在窗下。接著我打掃了神龕,在地上撿了顆塑料人頭放上去。供桌自然也要清理一番,插上蠟燭,貢品嘛...我撿了幾隻模特的手放上去。供桌前再放一張破爛的折疊椅,我把打扮好的人偶放上去。嘿,彆說,還真有點恐怖的氣氛了。
我費儘力氣拖了一個鐵架子,拉到離折疊椅右後方距離約兩米多的地方。將一根臂力器的塑膠把手拆掉,露出裡麵的鋼管,再把一根竹竿截到兩米,一頭插進鋼管。將彈簧臂力器另一端水平固定在鐵架上,離地約一米六。我將竹竿扳向一側,鬆手,“呼”地一聲,竹竿掃向折疊椅後約兩米處。我將另一根竹竿也如法炮製,不過離地隻有五十厘米,掃擊的方向相反。這樣,兩根竹竿能對著一個站在椅子後麵約兩米的人前後夾擊。
但是木老三以前是打獵的,玩陷阱機關也是老手,肯定沒那麼容易被打到。所以,離地一米六的那根竹竿,我將梢頭劈開呈幾根細枝狀,這樣掃動起來嘯音更尖銳;而離地五十厘米的那根,我在竹竿上釘了十幾根釘子,都是長度16厘米的那種粗鐵釘。機關的釋放裝置,我利用小杠杆做了個差速裝置,讓離地五十厘米的那根竹竿晚釋放約半秒。當然,不管機關能不能打中木卓心,最後都得我親自給他最後一擊。
做完了這些,我也是一身汗了。我到窗邊吹吹風,發現木卓心又在草坪上樹蔭下給孩子們講故事了。我將那人偶放到窗台上坐著,背對著窗外,隨後躲在一邊監視木卓心。木卓心依舊是麵帶微笑給孩子們讀著故事,時不時回答孩子們冒出的問題。我一直透過望遠鏡盯著他,我就不信以他常年的打獵本能,他一點都感應不到有人在窺視他。果然,木卓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放下書,抬起頭四下環視,當他目光轉到人偶所在那個窗口時,楞了一下,下意識地用手揉了揉眼睛。我急忙蹲著跑到那個窗口,一把拉下了那人偶。
哼哼,午夜童音頌歌,廢墟裡的白色連衣裙女童,我就不信你不好奇。我又觀察了半天,見木卓心並沒有其他動作,估計白天他照顧孩子不會過來了。好,收工。將人偶和拆下的機關都藏在倉庫角落,供桌上的蠟燭也放到看不到的地方,又布置了幾個報警機關,我悄悄離開了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