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等會我去勸說孤躅,讓她假裝一人出動,實際上悄悄留在營地。而正一的隊伍出發後,不要走遠,就在附近潛伏著,讓衛浩清和師兄們看好其他人。羅教這次來襲,估計會出動一大半的力量。此戰之後,魔教的路也就走到儘頭了。”
大師兄自去安排,我又去找孤躅。孤躅正在全真營地的最邊上,一個人托腮坐著想心事。我走近,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偏頭繼續發呆。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幾位交頭接耳的全真道士,對孤躅道:“雲姐,有悄悄話要對你說,我倆找個地方唄?”
“有話直說,彆遮遮掩掩的。”孤躅一臉淡漠。
我又望了一眼不遠處那群全真道士:“雲姐,這裡人多不方便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有什麼不方便?”
我再望了眼人越聚越多的那群全真道士,對著孤躅道:“雲姐,那晚之後,關於你提出的雙修,我想了...”話未說完,被孤躅一把抓住前襟拎起來扔了出去。
我摔在了一個小土坎上,順勢翻下去,躺著不動,心裡數著:一,二,三...孤躅的臉出現在土坎上方。
我將食指豎於嘴前,輕聲道:“跟我來。”隨後爬起,一邊大叫救命,一邊往一處樹林中跑去。
在林子裡,我跟孤躅說了我的計劃。孤躅聽完後,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確定內奸在全真或者釋教?”
“不確定。但是正一那邊我師兄和衛浩清能盯著,全真這邊我隻相信你。”
孤躅點了點頭,拎起我扔了出去。我大叫著,被人接住了,一看,是師誠道長,也顧不得感謝,落地繼續跑。孤躅被師誠道長和隨後趕來的清元道長攔住,咬著牙說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就知道做好好先生,我羞與你們為伍,告辭。”
事情傳得很快,不一會兒整個營地都傳遍了渡雲道長向孤躅道長提出雙修被追打的謠言,並有愈演愈烈之勢。泮妮娜很快回來了,若無其事,還帶著幾樣彆人送的小禮物向我炫耀。
“妮娜,你沒聽到營地裡的傳言嗎?”
泮妮娜嚴肅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聽說了,好多版本呢。”
“那你還不發怒?打我,踢我,趕緊鬨起來。”
“你受虐狂又犯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在這麼多道士和尚眼皮底下調戲那個大你六七歲的女人?”
“頭腦冷靜如你,我還真沒看錯人。可這次你必須鬨,拿出你的演技,讓所有人都以為你傷心欲絕。接下來,有誰會來安慰你,開導你,攛掇你做傻事,記得告訴衛浩清。”
泮妮娜看了我一眼,眼裡止不住的笑意:“啊!!!”一聲憤怒夾雜著痛苦的悲鳴,開始了表演。
這麼說吧,當泮妮娜終於停止了哭訴,悲悲戚戚被幾位坤道勸到營帳中休息後,整個營地除了青雲觀弟子麵有愧色外,所有人看向我的眼光都是充滿了殺氣。我不得不到營地最邊上找了一處窪地窩著,以防不測。
半夜,我實在餓得受不了了,打算去營地偷點東西吃的時候,衛浩清出現了。
“小師叔,辛苦了。”衛浩清遞過來一個袋子,裡麵裝著兩個包子一瓶水。
“怎樣?妮娜那裡,有誰比較可疑?”
“小師叔,泮小姐太厲害了。短短一個下午,收到了各派男弟子送的十一封信,二十二件禮物。”
“怎麼,聽你語氣,還有女弟子送她禮物和信?”
“對,有三封女弟子的信,還有七件禮物。其中有三件...”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線索說不定就在這裡,快說。”
“茅山的一位坤道,送了一張符。這張符,隻要燒成灰給男人服下,以後男人便會對燒符的女人百依百順。”
我聳聳肩:“下一個。”
“全真一位坤道,送了一個小草人。隻要將小師叔的生辰八字及姓字用血寫在上麵,每晚子時用針紮哪裡,小師叔你就痛哪裡。”
我頭皮一麻:“下一個。”
“密宗一位女弟子,給了一包藥,說是給小師叔服下,保證每天晚上八點開始準時拉稀,拉到十點結束。”
我菊花一緊:“罷了罷了,這些女弟子哪有一點修道之人的心胸,太狠了。”
“小師叔,師父讓我告訴你,一切都安排好了。”
“好。我就在大營,等著魔教羊入虎口。對了,妮娜你們要保護好。”
“小師叔放心,明心和幾位本觀得力女弟子時刻不離她身邊。”
“我要的東西呢?”
“帶來了。”衛浩清拿出一疊符,一塊五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