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亂世與愛財(2 / 2)

也任誰也沒想到,那個身體孱弱,頗有淑人君子風範的短命太子明明該是在東宮養病,會在先皇重病時,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日子裡,率兵直指養心殿。以雷霆迅猛之勢,連個護駕除逆的名號也沒有。

坊間傳聞先皇可能是被新帝逼死的,也有人推測本身不受寵的的太子也許隻是假裝殘軀之身,好方便暗中積蓄勢力,伺機而為,一擊必殺。

一時間眾說紛紜,可不管怎樣,這都隻能成為百姓口中飯前談聞,畢竟,皇帝即使換是了一茬又一茬,這百姓“斜風細雨不須歸”的耕作生活也得繼續,不是。

而之前那個說是天命所歸,皇位非他莫屬的沐皇後之子,卻隻能帶兵倉皇逃到青州,占據此地,養兵蓄日。臨逃時,破口大罵新帝為“大逆不道,不配為人臣,不配為人子”。

任誰也沒想到,這早已勝負已定的奪嫡之戰,卻是在先帝駕崩之夕來了個大反轉。

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新太子高儼,內有沐皇後把持,外有沐後親手扶起來的外家扶持。

即便是有了像穆提婆與高阿那肱這樣不聽話的逆臣,但是也妨礙不到高儼登基即位。

眾上京都是硝煙彌漫。而各個大臣也在張望。這舊太子與新太子即將展開一場懸殊的爭鬥。

沒想到張望的也有倒戈的,比如一向中立的白丞相。一夜之間就馳援太子,攜了不少門生投身太子門下。

可這爭儲奪位的戲碼還沒開始,便就落幕了。

除去這中間的風雲變換,前朝更是因為新帝的即位打得火熱。罵的罵,護的護,罵新帝泯滅人性,德不配位,而護的便是說這朝廷佞臣當道,國家動蕩,內憂外患,不立馬即位,誰來治理,誰來控製。可無論如何,是謀反抑或是除佞,剛即位的那皇帝都不置可否。

反正未等國葬之後便即位了。

眾朝臣勸諫跟送死一般,本以為是個菩薩心腸,畢竟高瑋生的確實是麵若菩提,還帶了點桃花之相。

隻是身子孱弱,才而立之年便生生帶了早衰之相。所以不少人都推測,皇帝當時還在東宮之時便被皇後毒殺謀殺一係列操作損了身子,身體早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不然怎麼會有這樣蒼白的麵相,甚至冬日裡,基本都是停了朝的,恐命不長久。

不過,群臣聽到的不管是否奄奄命息還是垂危短命,都是不動聲色的。

一個個都是老狐狸,這屆皇帝若是駕鶴西去了,青州躲著的那位,現在不也還活著。

可惜真讓人失望,高瑋自即位以來,雖說每日都是病灶纏身的模樣,還是並沒有什麼異樣。眾臣還是鬆了鬆口氣。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新帝初禦極便也燒了三把火,這火燒的當真慘烈,死傷慘重,,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廷。

新帝第一把火就是除了穆提婆和高阿那肱一黨,將其連根拔起。

誰也沒見過這剛登基的皇帝就將朝廷裡的百來個官員全送上斷頭台,也沒見過這登基不是普天同慶,而是人人自危。這種血腥的手段,當真讓人聞風喪膽。

更讓人聞風喪膽的事,被打入大牢的穆提婆與高阿那肱,並未立馬處以極刑,而是訃告天下將於春正月乙亥日——箭殺。

處以極刑,倒是死的痛快,而這箭殺,史無前例,新帝剛創下的酷刑,便是萬劍穿心而死。誰也不明白,這好好不直接殺了,偏偏要箭殺。

而還得看著自己胸口慢慢插上一支支箭,偏生每一支箭都是計算好了的部位,不傷及心脈,也不會立馬斃命。即使要死了,還有禦醫來看傷。誰上了斷頭台還被要求不能夠立馬弄死的。

被刺的滿身是血都還的頂著這樣的痛處活著。

這活生生被插成刺蝟,都還留了一口氣兒。

這樣的刑罰,太過於痛苦。簡直恨不得立馬死去。

聽聞那兩位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在行刑前的日子裡,無時無刻不在罵這位皇帝心狠手辣人麵獸心,狼心狗肺。也無時無刻不在詛咒高瑋死後必是枷鎖亡魂,永不超生。

皇帝聽後依舊輕描淡寫。

倒是也沒有輕描淡寫地殺了穆提婆與高阿那肱。

伶青想這不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爭王奪位,可不就贏了又怎麼在意惡犬肆意攀咬呢?將死之人,一點都不重要。

隻是伶青覺得這皇帝的手段未免太過殘忍了。想出的刑罰也很有特色。

伶青畢竟也是知道中國十大酷刑的人,什麼腰斬車裂.俱五刑。

可在皇帝麵前好像也算不得酷刑。

剩下的兩把火嘛,便算在了那當初在前朝後宮遊刃有餘的沐後頭上,還有軍心渙散的軍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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