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想要和他說離婚的事,卻被他直接抱起扔在床上。
“薄宴淮,我要和你離……”
話剛出口,薄宴淮便吻了上來,他身上酒精的氣味混合著一道熟悉的香水味。
那味道,是安柔畢業時的得意之作。
她猛地推開薄宴淮,香水的味道讓她極度惡心!
她最近已經在慢慢恢複味覺,對氣味尤其敏感,他怎麼敢在碰了安柔之後還來碰她?
她跑到床尾卻被他攔腰抱回,身上的睡衣也被他撕扯得不成樣子,她急忙攔住薄宴淮解皮帶的手。
“薄宴淮!我剛沒了孩子!”
他動作未停,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試圖喚醒他最後的理智“薄宴淮,我還很疼,不要……”
他頓了頓,俯在她耳邊道“我問過醫生,可以做!”
“你真是瘋了!”安凝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顧忌自己的身體,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啊!
是不是在他眼裡,她隻是他泄欲的工具?
然而她的反抗似乎惹怒了薄宴淮,他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捏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另一隻手則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麵對自己。
“薄夫人,滿足我,是你作為妻子應儘的義務!”
他俯身,繼續著這個毫無情欲的吻。
血腥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她集中全身的力氣猛地一下推開他,伏在在沙發上大口喘息,甚至緊張到乾嘔出聲。
薄宴淮感受著舌尖的刺痛和口中的腥甜“怎麼?覺得我的觸碰惡心?”
薄宴淮不顧她的狼狽,重新將她扯起來按在身下。
安凝自從失了嗅覺之後很少出門,調香行業裡幾乎已經沒有了她這個人了。
她除了能在家幫他配製一些香薰緩解頭痛,她還會做什麼?還能做什麼!
她離不開他!
而他,隻需要她順從,如果連這都做不到的話……
薄宴淮眸色一沉,拽住安凝的腳腕將她從沙發拖到了地上。
她驚呼一聲,試圖伸手拿回被剝落的睡衣遮住身體,卻被他按住手腕禁錮在頭頂。
看著身下的柔情,薄宴淮俯下身,在她耳邊道“不是早就看過了?三年前你爬我床的時候,可沒這麼純情!”
三年前,她驚慌失措地發現自己失了身,卻又慶幸身邊的人是薄宴淮。
雖然狼狽,但好歹是她喜歡的人,所以即便沒有婚禮、沒有承諾,她還是滿心歡喜地跟他領了證,甚至在明知薄宴淮不愛她的情況下,卑微地滿足他在床上所有的需求。
可現在,她後悔當年的幼稚!
“薄宴淮,你就不怕我再懷上你的孩子?!”她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我不會再吃藥!”
薄宴淮一隻手禁錮著她,另一隻手打開床頭的抽屜,拿出套子“薄夫人,這樣會讓你好受點嗎?”
她屈辱地咬牙轉動手腕,試圖掙脫薄宴淮的禁錮,可她的掙紮在對方眼中卻成了赤裸裸的勾引。
“薄宴淮,你無恥!”
薄宴淮似乎輕笑了一聲,略帶羞辱意味地打量著她脖頸以下的每一寸肌膚“我無恥?你敢說現在這樣,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她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他的羞辱更讓她渾身發寒,整個人都在抖。
結婚三年,她愛他愛的卑微,親近的時候無論薄宴淮對她擺出多麼難堪的姿勢,她也從沒拒絕過他。
因為她知道,外麵的那些緋聞,不過是他的逢場作戲。
她知道,薄宴淮不屑於碰其他女人。
她還知道,他隻碰過她。
當年的事情,雖然她也是受害者,但對於薄宴淮,她還是愧疚的。
畢竟那件事,是在薄宴淮和安柔訂婚的酒店裡發生的,安柔一氣之下出了國,斷絕了和國內的一切聯係。
而她嫁給了喜歡的男人,總歸是占了便宜的。
她以為,隻要嫁給他,就算薄宴淮不喜歡自己,就算他出軌,都沒關係。
可直到安柔回來,她才明白。
他對她,從來都隻有玩弄!
她垂眸不再看他,聲音冷靜得不像話“薄宴淮,我們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
薄宴淮聞言眉頭緊緊猝起,劇烈的頭痛襲來,他的情緒也不受控製地暴漲起來,他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拽到自己麵前“你再說一次!”
安凝漲紅了臉,她知道薄宴淮的躁鬱症發作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發作過了,雖然眼前的人很可能要了她的命,甚至不需要負任何法律責任。
但她還是看著他的眼睛,解脫般地勾起唇角“我說,我們到此為止!”
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唇,薄宴淮有一瞬間真的很想弄死她。
安凝緊緊抓住的睡衣被他扔得更遠。
她嘴裡反抗的聲音全都變成了嗚咽,在薄宴淮毫不憐惜的占有下,最後變成了細碎的哭泣和求饒,可他並沒有打算放過她,甚至是更加粗魯和羞恥的對待。
這一場情事,雙方都沒有動情,有的隻是帶有懲罰意味的強製占有。
他冷眼,想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
可她卻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不發一聲。
看著她咬出血的唇瓣,薄宴淮越發肆無忌憚,沒有任何憐惜,他甚至在她的耳邊羞辱“安凝,這是你自找的!”
劇烈的顫抖之後,她腹部有些絞痛,緩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看著地毯上的狼藉,瞬間有些崩潰,但看著整間屋子,哪裡沒有做過呢?
薄宴淮剛從浴室衝了澡出來,情緒似乎平複不少,他看著坐在地毯上的安凝,有些心煩意亂。
他走到她身邊,伸手想抱她去浴室。
“彆碰我!”安凝推開他的手,撿起睡衣披上,忍著雙腿的酸痛獨自走進浴室。
看著腳下的痕跡,薄宴淮又是一陣頭疼,他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沙發靠手,看著浴室的方向。
安凝沒有失去嗅覺之前,在調香方麵很有天賦,即便後來因為意外再也聞不到任何氣味,她也能憑借著豐富的經驗調配出能夠舒緩他情緒的熏香。
結婚三年,他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少,有時他甚至覺得,他對她有些依賴,但也僅僅是依賴她調配出的味道。
這三年,安凝從來沒有拒絕過他,或許是這次懷孕,也是為了想要些真情。
淋浴聲停了半晌,安凝依然沒有出來,他等得有些不耐煩,於是走過去,推開了浴室門。
他的闖入讓安凝一驚,她正在擦頭發,見薄宴淮進來,她彆過頭,語氣帶了些嘲諷“薄總興致不錯,想在這裡做?我這麼惡心的人,三年了,你還沒玩膩?”
薄宴淮微微挑眉,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安凝,在他的印象裡,這女人要麼在他身下逆來順受,要麼拉著他求愛不許他去見安柔。
如今竟也學會了嘲諷,看來孩子的事情給她的刺激不小。
他來了興致,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到洗漱台上,擠進她雙腿間,挑起她的下巴“怎麼,才三年你就受不住了?”
她呼吸一滯,不得不承認,她沒有薄宴淮這麼絕情絕義!
她抬手甩了出去,可巴掌還沒落到他臉上,就被他握住手腕壓了下去。
他欣賞著安凝在他手下掙紮的樣子,撫摸著她紅腫的唇,像在逗弄聽話的寵物“說吧,想要什麼?”